黄悦回头,“你笑什么?”
一袭青衣书生打扮的男子回道,“笑你们乡巴佬大言不惭!”
说着还打开手里装逼的折扇扇了两下。
艹!
关他鸟事儿!
可被人嘲笑的樊翠英,黄二牛二人面色涨红,这黄悦就不能忍了。
“敢问兄台,我们哪里大言不惭了?”
“回春堂一副药就要几十两银子”说着还瞟了一下黄悦三人的衣衫,“你们买的起吗?”
“那敢问公子可买的起?”
黄悦看这书生的衣衫也不怎么样,还有脸来说他们。
书生一把合起折扇,“当然买的起!”
于是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拿到黄悦脸前炫耀。
“这可是一百两!你可能连银票都没见过吧!”
她确实没见过银票,系统又不认银票的古董价值,她只认真金白银。
黄悦出其不意看着像要捂住自己要被碰到的眼睛,其实目的是摸到银票,然后把银票收进储物空间。
嘴贱的书生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银票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把我银票藏哪了?”书生伸手抓住黄悦的胸口质问。
丫丫个呸的,还好自己的小笼包没怎么发育,要不然这一爪子可受不了。
“你放手!”樊翠英看闺女被欺负,一把抓住书生行凶的手。
樊翠英经常干农活,手掌粗粝有劲儿,区区白面书生根本不是她娘的对手。
很快,樊翠英就把书生的手捏开。
只见书生双目通红大声嘶吼道,“你拿了我的银票,快快还给我!”
他近来腰酸怕冷,失眠多梦,潮热盗汗,夜尿频繁,最主要的是早晨小兄弟没精神,他跟那余耀祖借了一百两银票过来看病,这会儿不见了可怎么办!
“我没有拿,你不要血口喷人!谁看见了?”
书生左右看看,大声询问,“刚才谁看到他拿我银票了,麻烦出来做个证,小生必当感激不尽!”
说完,还对周围的人鞠了一躬。
书生的目光飘到哪里,那里的人就连连摇头,一圈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头。
“既然没有人看见,你凭什么冤枉我!你给我道歉!”
黄悦依依不饶!
废话,先撩者贱!
“只有你看到我的银票了,不是你是谁?”
“谁看到就是谁拿的吗?凡事要讲究一个证据,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此时一个围观群众手指一米开外的地上大声喊道,“在那里!”
银票是黄悦让金金帮忙放到指定的位置,所以有人喊出在那里,黄悦就一脚踩了上去。
书生转身去看,地上果然是他的银票,至于为什么在地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还给我!”
“道歉!今日你要不给我道歉,就别想拿到这张银票!”
书生气得面红耳赤,在学院里都没有人给他气生,跑到医馆里被一个小小的贱民欺负,岂有此理!
“公子,你道个歉吧,我看这位公子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
“就是就是,刚才你确实冤枉他了!”
“大家都是来看病的,和和气气的多好,没得还找气生。”
一说来看病的,书生更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真是倒霉,出来又遇到这些贱人,刚才那夫人捏他手好疼。
这时候医童也走了过来维持秩序。
“医馆内禁止喧哗,再大声喧哗,就去别的医馆看病吧!”
为了不被赶出去,也为了自己的一百两,书生憋屈的对黄悦说,“对不起”。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书生咬着牙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你道个歉能不能大点声音,你今天没吃饭吗?”
看周围的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书生大声喊道,“对不起!”
黄悦抠抠耳朵,“以后可别这样了!”
然后,抬起那脚后跟受伤的脚。
书生捡起地上脏兮兮的银票,转身刚想离去,黄悦叫住书生,“慢着,你不是说我们大言不惭吗?”
黄悦伸手,樊翠英把身上的包袱递给闺女。
黄悦就那么大咧咧的拿出一个百两的银元宝,书生目瞪口呆,让他更惊讶的是,黄悦又拿出了第二个,第三个......一口气拿出了六个大银元宝,足足六百两。
“现在,还说我们是大言不惭的乡巴佬吗?”
书生已经羞愧的面红耳赤,连连拱手,“不敢不敢,在下眼拙,望公子见谅!”
“你走吧!三寸之舌,或为善或为恶,端看你怎么选择了!”
书生弯腰拱手,连病也不看了,转身离开医馆。
这只是医馆里发生的一个小插曲,相对漫长的候诊时间微不足道。
没有手机候诊太无聊了。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轮到他们。
“于大夫的六号病人在哪?”
终于听到了听到了他们的牌号,这一个时辰,一会儿听到张大夫的五号病人,一会儿听到李大夫的四号病人......
“小大夫,这里,我这是于大夫六号。”
“好,你们跟我来吧!”
于大夫的诊室在右手边的第三间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于大夫的诊室。
“把病人放到床上吧!”
樊翠英把背上的黄二牛放到诊室里的床榻上,抬头看去,于大夫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很矮,在北方来说很矮,就很敦实。
五官平平,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短髯,和头发一样,黢黑。
“病人怎么造成的,什么症状?”
于医生一边询问一边上手去摸。
“爹,你来说。”
“啊?哦!去山里在坡上摔下来的,刚摔下来的时候,腰特别疼,感觉一下子就跟没有腿一样,后来,腰慢慢地不疼了,就是腿很麻使不上劲儿,这两天腿倒是不怎么麻了!”
于大夫抓住了重点这两天才有的变化,“嗯,这两天有看过别的大夫吗?”
“这两天没看过大夫,就是来的路上有些颠簸!”黄二牛不敢说闺女赶车技术不行,一路上身子也跟心一样七上八下的。
“有多颠簸?”
黄悦接话,“就是身体可以弹起来的那种。”
她现在发现自己有些任性了,虽然当时问过爹娘,他们都说没事儿,但是她忽略了,他们对她无限宠爱的心,有事儿也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