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确实需要有人帮忙查漏补缺,这些畜生就应该斩草除根。
见黄悦面有疑色,小蝶急忙解释道,“小姐,黄公子,四娘子是好人,这里的姐妹们大多都受过四娘子的照顾。”
“哦?你当真能认全寨子里的所有土匪!”
“不敢欺瞒公子,奴家本是青楼之人,这山寨里的土匪,都当过奴家的裙下之臣。”
黄悦没想到是因为这种原因,她还以为该女子跟土匪有联系呢。
后来,黄悦才了解到四娘子护过好多的姐妹,不是护她们清白,是护她们少受折磨。
有些土匪就是变态,他们在刀尖上舔血,玩女人很是疯狂,反正又不怕玩死,玩死了吃肉,等下次再抓就好。
而四娘子是这些年土匪掳来唯一活下来的女子。
也许她也活不久了。
她的下体有些发臭,她见过楼里的姐妹就是这样病死的。
好不容易迎来了曙光,她哪里想死,可是,没机会了。
临死前为姐妹们做点事儿也是值得的。
黄悦挑起四娘子的下巴,邪魅一笑,“果然有几分姿色,可惜太老了!”
黄悦并没有提让她辩人的事。
她看向窝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人们,“谁要是能把本大爷伺候舒坦了,大爷我就放了谁!”
小蝶刚想给这些女子求情,被何婉清拦了下来。
“爷,您就放过这些姐妹吧!奴家可以伺候爷!”四娘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黄悦双目一瞪,凶神恶煞,“你算哪根葱!”
说完就用手里的水果刀把四娘子的头发割了洒向空中。
啊....人群里有人惊叫出声。
古代人的观念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跟砍头类似。
“嘿嘿,下一次就是这嫩白的脖颈了!”黄悦抚摸着四娘子纤细白嫩的脖子像个变态。
“我愿意伺候爷,请爷放了四娘子!”
“我愿意给爷当牛做马,请爷放了四娘子!”
“我也愿意。”
“让我来!”
......
这些女子不再窝在角落里,而是爬行到黄悦脚边,五体投地的求道。
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女子例外。
那个女子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嘴巴在不停地嘟囔说话。
刚才一群女人把她挡在了最里面。
黄悦瞧着她的眼神和神态不像正常人。
噗嗤一声,黄悦笑了,“除了生死无大事,望各位姐姐谨记!
四娘子,刚才多有得罪!
断发焕新生!
从今天开始你们新生了,往事不记,活在当下!”
四娘子是一心为人贡献,要是这些女子有白眼狼怎么办!
要是这个四娘子是虚情假意怎么办?
黄悦如何信她?
这才出此下策测验一番。
还好,这些女子经受住了考验。
“我们真的能重新开始吗?”人群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质疑道。
“我说能就能!”
“我们这些破鞋哪里还有重新开始的资格,还有哪个正经的男子会要我们!”
如果不是山寨处理死人的方式太凶残,这些良家子早就为了清白自戕了。
遇到这种事儿,黄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难道跟她们说要自立自强,跟她们说没男人一样可以顶天立地,人生在世不是只有裤裆那点儿事,不要太在意。
估计她们会认为黄悦在说风言风语吧!
安抚工作稍后再做,当务之急是赶紧清点一下土匪的人数。
黄悦带着四娘子去山寨各个角落辨尸,何婉清和婢女小蝶留在慰所。
慰所,安慰的场所。
和黄悦在现代了解的那一段历史中的慰安妇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以说慰所女子的遭遇比起慰安妇有过之而不及。
沦落成土匪的人早就不可以称之为人了,那就是畜生,畜生就不要讲人性了,那个东西是不存在的。
这个寨子尤其甚。
黄悦只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听过他们称人为“二脚羊”,“二脚羊”是可以拿来烹饪食用的,没想到这个山寨也是如此。
因为死了要被吃掉,慰所的女子都拼命的活着。
即便每日多次迎来送往,甚者多人同行,她们都咬牙坚持下来。
有土匪调侃,“二脚羊”最好吃的就是女人的玉峰,生的好吃,熟的也好吃。
辨认完所有的土匪,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连厨房里的两个婆子也因为贪杯去了。
毕竟年纪大了,受不了头孢就酒的威力。
黄悦听四娘子说,平时就是这两个婆子给土匪们煮肉的,特殊的肉。
黄悦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被胁迫的,但是这种事做习惯了也就成自然了。
坏人对于自己犯罪的事情是毫无心理压力的,他会觉得理所当然,那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这就是普通人要偷东西、做坏事、伤害人、谋害人会紧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甚至无法理解那些犯罪之人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完成犯罪的。
是坏事做多了,毫无敬畏之心了。
就像鬼子在华夏做下的种种罪恶。
一共是一百三十八个土匪,全已伏诛。
“四娘子,土匪都死光了,没有人再禁锢你们了,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黄悦看出来四娘子在这一群女子中很有威望。
四娘子见黄悦问的认真也仔细想了想回道,“这寨子后面有块地,姐妹们要是不想归家了,我们就归隐在这个山寨了。”
“你们不害怕吗?”毕竟这里刚死了这么些土匪。
“呵,害怕!这些恶魔住得,我们也能住得!”四娘子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黄悦很是佩服,她放开声音道,“姐姐,我给你们找个伙计可好?”
“恩公?不,小姐,你是女子!”
乍一听黄悦的女子声音,四娘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刚才在问什么。
黄悦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出门在外方便一些!”
四娘子知道黄悦是女子以后,心里的压力就少了很多,“奴家明白!”
此时她才敢仔细观察黄悦,她观此人眼神清明双目毫无鄙夷之色,眉清目秀一身正气,看不出来是那种一出手就灭了整个寨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