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不辞辛劳的给议事厅里的土匪都灌了百草枯,活着的、喘着的、晕着的无一例外。
刚开始还有点心理障碍,可是想到这些玩意都吃过人肉,就把这件事儿当成了一份流水线的工作。
倒药、捏嘴、灌入、下一个。
幸运的是,黑痣男此时没有晕死。
那就把他放到最后一个,然后给他加倍的爱。
等灌完最后一个,黄悦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寂静的夜里也能听到别的声音。
“咣当,唔唔......”
好像是隔壁喜房里传来的声音。
黄悦又购买了一根满格电量的电棍防身,另外一根没电的就扔进了储物空间。
斩草要除根,她拿着电棍悄悄地去新房查探。
有力大无穷丸的加持,黄悦评估自己对付一两个大汉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于是她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接踹开了喜房的门。
房间里盆架倒在地上,脸盆里的水撒到了地上,刚才咣当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被反剪着手绑着的女人,摔倒在地上。
头上还歪扭的盖着盖头,只露出被白巾子堵住的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
多年以后,何婉清回忆起今日发生的情况,她都历历在目,当时她都绝望了,她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倒霉,刚发生马车事故,去大佛寺拜个佛又被土匪掳到山寨做压寨夫人。
多亏了黄悦救她于水火之中。
黄悦不敢大意,仔细观察了一遍新房,想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底有没有藏人。
暂时没有发现,她才走到新娘那里掀开她的盖头。
看清此人,黄悦惊呼出声,“何小姐?”
她急忙拿下何婉清嘴里的布巾子。
“恩公!你怎么在这里?”
何婉清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黄悦,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就像那天夜里做梦一样,恩公如天神降临,救她于危难。
“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只有我自己。寨子里的女子都不能随意走动。”
听到这里没有别人,黄悦的心放下来了一些。
她一边给何婉清解绑,一边了解情况。
原来她是去城外的大佛寺上香回来的路上被劫。
刚发生疯马入市的事情,她一来想给那日被撞的百姓们祈福,二来也给自己去去霉运。
没想到反而更倒霉了。
差点就做了压寨夫人,永远的困在这里。
就算家世再好,此时的何婉清也不过是一十几岁的少女,一边叙述发生的情景,一边低泣出声。
碍于自己男子打扮,黄悦忍住要把何婉清抱入怀里的想法。
何婉清哭了,就只哭了一小会儿,她擦擦眼泪,睁着水润的眸子向黄悦问道,“对了,恩公,你可有见到小蝶?”
黄悦摇摇头,除了厨房的两个婆子,她还没见过山寨里的其他的女人。
“你自己可以吗?我还有一小半的地点没有探查。”
“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何婉清弱弱的问道。
黄悦无奈的叹口气,这就跟邻居小妹妹一样,她递给何婉清一把水果刀,“跟着吧!要是你腿软掉队,我不会等你!”
何婉清眼角还挂着泪珠,听到黄悦这话,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拖累你的。”
她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好像只要握紧这把刀,她就有无穷的力量。
刚走到议事厅,做了好多心理建设的何婉清直接破防了,捂着嘴巴狂呕起来。
一边吐还一边说,“恩公,我可以的,请您再等我一下。”
黄悦莫名的觉得这何小姐很是可爱!
不能拿出瓶装纯净水给何小姐漱口了,唉,只能她自求多福了。
黄悦感觉何小姐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调整好自己了。
只不过,这次她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抓着黄悦的衣摆。
黄悦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没有拿回自己的衣摆。
两个人亦趋亦步的查看起寨子的另一边,也就是牢房这一边。
何婉清很害怕,她却紧紧咬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黄悦对这个千金小姐印象很好。
“没事了,不用紧张!”
何婉清听到黄悦说没事了,忽然间就不那么紧张了,腿脚也恢复了些力气。
很快她们就快探查到牢房的位置,没有再发现土匪的踪迹。
只有挨着牢房的一间大屋子没有查看了。
这间屋子从外面上着锁,黄悦趴在房门上还是能听到里面有呼吸声。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没有钥匙,黄悦一律采取暴力拆除——踹门。
咣当一声,吱扭吱扭吱扭......
没踹掉的那扇房门,来回的发出吱扭的声音。
借着明亮的月光,黄悦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一群衣衫褴褛的女子,瑟瑟发抖的躲在了房间里的角落。
就像夜晚鸡窝里的受到惊吓的小鸡。
把头埋进脖子下,别人就看不到自己。
“小蝶!小蝶你在哪里?”
人群里一个女子听到何小姐的喊声,大声答应道,“大家不要害怕,这是我家小姐!”
她从人群中站起来,走到黄悦他们身边。
等看清是黄悦,大声说道,“黄公子,是黄公子,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黄悦也认出了小蝶,“没错,我就是来救你们的。”
这时候,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的女子站了出来,她蹲下朝黄悦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黄悦好奇的打量这个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身材婀娜多姿,该凸凸该翘翘,黄悦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飞机场很是羡慕。
“哦?”
看黄悦疑惑,急忙说道,“我们都是土匪掳来的,她们曾经都是良家子,如今却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黄悦顺着女子的手指看向里面的人群,估摸着得有二三十人,一个个双目无神,呆若木鸡,毫无生气。
“确实如此!”
“您能如此破门,想必整个山寨您已经掌握在手里了,我能认出全山寨的人,只求您放过我这屋子的姐妹!”
黄悦不得不感叹,仗义每多屠狗辈,自己都是一地鸡毛,还要为别人遮风挡雨。
这女子黄悦要是猜测不错的话,应该风月之人。
她靠过来的瞬间就有严重的妇科炎症发出的腐臭味飘到了黄悦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