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祭坛如火山喷发般轰然炸裂,漫天玉碑碎片犹如天女散花般悬浮成阵。叶尘白发如瀑飞扬,抬手间暗金剑气如狂龙腾空而起,将碎片尽数绞成齑粉。
烟尘散尽处,一幅由灵气凝成的画面如海市蜃楼般骤然浮现——三百年前小翠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少女剑灵指尖轻点虚空,宛如在一幅绝世画卷上题字,竟在命纹中刻下【尘安】二字!\"少爷......\"小翠嫁衣微颤,诛仙剑气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地涌入怀中婴儿眉心。
金纹暴涨间,整座青云山脉地脉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涌,七十二峰同时迸发出冲天剑光,仿佛要刺破苍穹!议会尊主残魂从祭坛废墟中渗出,黑袍下传出的沙哑狞笑,犹如夜枭的哀鸣:\"弑神者,你当真以为破得了这因果杀局?\"枯掌如铁锤般猛然拍向地面,血色沟壑中骤然升起九尊青铜巨鼎,犹如顶天立地的巨人。
鼎身缠绕的锁链哗啦作响,末端竟拴着青云宗历代祖师的命魂,仿佛是被囚禁的冤魂在挣扎!叶尘眸中寒芒如闪电般乍现,并指如剑,抹过腰间剑鞘:\"老狗,今日便教你何为因果!\"青蛟虚影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龙尾横扫间,三尊巨鼎如脆弱的瓷器般应声炸裂。
鼎中倾泻而出的却不是预料中的噬魂蛊虫,而是三百枚留影晶石——每枚晶石都如一面镜子,映着叶尘初入宗门时,被外门弟子欺辱的影像!阿牛如饿虎扑食般抡着半截木剑窜到阵前,抬脚如旋风般踹飞两枚晶石:\"师父,这帮孙子连你当年尿裤子的画面都录!\"晶石触及暗金剑气的刹那,画面突转——议会密室中,大长老正将昏迷的小翠如待宰的羔羊般绑上祭坛,掌心噬魂金针寒光凛冽,仿佛要将小翠的灵魂吞噬!
\"活腻了!\"叶尘周身剑气如怒涛般汹涌澎湃,玉化左臂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刺目金芒。他每一步都犹如泰山压卵,地动山摇,仿佛要将这天地都踩在脚下,而剩余的六尊巨鼎则在他的践踏下,生生被踏成了铁饼。
议会尊主的残魂惊恐万分,慌忙掐诀,七十二峰突然降下如血雨般的剑雨,每一滴雨珠都如同拇指大小的剑傀,手持噬魂符箓,如饿狼扑食般扑杀而来。小翠素手轻扬,嫁衣金凤如凤凰涅盘般振翅长鸣。诛仙剑气宛如一张天罗地网,将漫天的剑傀尽数绞杀:\"无缺,看仔细了!\"怀中的婴儿咯咯直笑,胖手如同拥有神奇魔力一般,轻易地拽住一缕剑气,竟然无师自通地凝成了微型剑阵。
金纹流转间,那侥幸逃脱的剑傀突然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调转方向,将议会残党扎成了筛子!\"纯度......万重!\"叶尘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猛然望向地脉深处。在那血色祭坛的废墟中,十万道青铜锁链如同蛰伏的巨龙,破土而出,而末端拴着的定情玉佩正迸发出诡异而幽冷的光芒——那本该深埋在宗门桃林下的信物,此刻竟然布满了血色咒文,仿佛被恶魔侵蚀!柳如烟手中的玉箫如同刺破虚空的利剑,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叶道友,玉佩在抽取无缺的命格!\"
当音波触及玉佩的瞬间,整座青云山脉突然变得如同玉石般晶莹剔透,山体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命纹图谱,宛如一幅神秘而古老的画卷。议会尊主的残魂趁机如鬼魅般遁入地脉,他那嘶哑的狂笑在九霄之上回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弑神剑骨与诛仙剑符交融之时,便是九域归一......\"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婴儿突然如同被激怒的雄狮,猛然暴起。金纹离体,凝聚成万丈剑影,那竟然是叶尘昨夜传授的\"弑神九式\"的起手式!剑气横扫间,玉佩如同脆弱的瓷器般应声炸裂,迸射的碎片中,赫然藏着半卷羊皮古图——图中那标注的红点,正是议会总部所在的天机剑域!
“原来藏匿于此!”叶尘的剑气如狂风骤雨般卷起古图,暗金骨髓在他的掌心瞬间凝成一支如阎王判笔般的利器。笔锋所过之处,议会纂改的命纹如土鸡瓦狗般尽数崩解,七十二峰玉化的表面竟浮现出真正的宗门传承——《青云弑神诀》完整剑谱!阿牛紧紧扒着山体裂缝,失声惊呼:“翠姐!这岩壁上竟然刻着师父亲笔所写的‘阿牛最俊’!”众人纷纷望去,只见那玉化的岩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数行小字,正是叶尘当年醉酒后留下的“墨宝”。
南宫烈见状,趁机掏出留影石,却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削成了秃头:“叶尘!你这是毁灭证据……”“毁你祖宗!”叶尘怒发冲冠,抬脚将南宫烈踹进地缝,转头望向天机剑域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是时候收网了。”暗金剑气如火山喷发般冲霄而起,在云层中凝成一座横跨九域的剑意长桥。
小翠怀中的婴儿突然停止了嬉笑,其身上的金纹竟与诛仙剑鞘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那剑鞘上的裂纹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如凤凰涅盘般浮现出失传已久的“弑神卫”徽记!议会尊主那凄厉的惨叫声自地底传来,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在哭泣。整座祭坛废墟如被抽走了脊梁般突然坍缩。
当烟尘散尽时,一具缠满红线的青铜棺椁如沉睡的巨兽般破土而出。棺盖炸裂的瞬间,滔天的剑意如怒涛般席卷八荒——棺中沉睡的,竟是三百年前与叶尘齐名的青云剑首,而其心口插着的,正是那初代诛仙剑符!“纯度……归零。”叶尘并指如剑,轻轻抹过剑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原来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