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哈吃得正欢,梁启东也没闲着,蹲下身一边摸着小哈的狗头,一边凑到它耳边小声嘱咐道:
“等会主人出去上班,你就好好的留在家里给我看家,我就三个要求,第一是不准狗叫,第二是不准出这个屋门,第三是要见到有人偷偷进我这个屋,你就给我狠狠的咬他,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点点狗头。”
话音刚落,吃完红烧肉的小哈马上点了点自己的狗头,又俯下了狗头表示了顺从。
“对嘛,这才是好狗狗,干得好晚上给你加餐。”梁启东马上喜上眉梢起来,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毛茸茸的狗头。
说罢,他便起身来到八仙桌旁,随意找了一张擦屁股的糙纸,用笔在上面写下“内有恶犬,擅闯者后果自负。”几个大字,将之贴在了门上。
完事,梁启东便拿上两个白面馒头,再往里面塞上几块肉,带在身上准备上班的路上吃,便关上了门向轧钢厂走去。
路上不仅碰到了院里的其他住户,就连易中海带着两个儿子上班他也遇见了,那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儿子贾东旭和小儿子傻柱。
梁启东见到他们也没有打招呼,悠哉悠哉的一边吃馒头一边超过了他们。
“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见着我也不知道打声招呼。”看着梁启东的背影,易中海马上生气的吹胡子瞪眼起来。
想他作为院里地位最高的一大爷,谁见着他不是毕恭毕敬,也只有这小子敢当面无视他。
真是气煞人也!
“这个场子爷爷一定找回来。”傻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不仅是被他揍了两次,更是这小子害的自己连早饭都没得吃,饿着肚子上班。
而此时的四合院中,等院里上班的都走光之后,贾张氏便蹑手蹑脚来到梁家门前。
她先是推了推门,发现没有推动,便马上来到一旁的窗户边上。
至于门上贴着的纸,她则是完全就当没看见,毕竟她大字不识一个,就是看见也认不出来上面写的什么。
窗户一打开,贾张氏便向里面瞄了一眼,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将头凑近窗户口,鼻翼抽动,像一只又肥又大的耗子一样闻了起来。
片刻后,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天杀的,这小兔崽子过得是什么生活,大早上的就吃上红烧肉了,日子哪有这么过的...”
看着那窄小的窗户口,贾张氏知道她的腿脚不利索,肯定是爬不进去的,冷笑一声,顺手将窗户关上回了贾家。
贾家现在就只有她和棒梗在家,所以她也不顾及什么了,直接来到了坑前,将正在熟睡的棒梗给叫醒,嘱咐道:
“乖孙儿,趁现在院里人少,快去隔壁拿红烧肉,带回来和奶奶一起吃。”
棒梗听说有肉吃,瞬间清醒过来,咽起了口水,眼前一亮道:“奶奶,他家真还有红烧肉?不会吃光了吧!”
“肯定有,刚才我都闻着那味儿了,而且他还把门给关上了,家里肯定有不少红烧肉。”
“奶奶等会给你在外面放风,你直接从窗户爬进去,拿回家我们俩就给他吃掉,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拿我们没办法。”
“好嘞!”棒梗应了一声,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贾张氏一边帮棒梗穿衣服,一边耐心的嘱咐道:“记着看看柜子上面,炕下面,还有一些米缸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回家,要是发现钱了,拿回家奶奶带你去供销社买糖吃。”
没多久,贾张氏便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自己门口,装作纳鞋底的样子,其实眼神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有没有人进院子,脸上闪着奸计得逞的兴奋。
而一旁的棒梗则是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一直来到梁家的窗户下方,双手撑在窗沿上双脚一蹬便翻身上了窗户。
“好样的,不愧是我贾家的孙子!”贾张氏见到这一幕,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根了,心中充满了自豪。
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隐隐还有冒着绿光的两只眼睛,就像是长着饕餮巨口的巨兽,在等着猎物进入。
棒梗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何况他以往偷的何家都是敞开大门让他偷的,所以这时便有点畏缩不前了。
贾张氏见状,马上来到他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小声鼓励道:“加油,棒梗,奶奶相信你是最棒的,你不是昨天就吵着要吃肉吗?”
“对,我是最棒的。”棒梗突然想起,他都偷了一年了,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被称为“四合院盗圣”,这会儿怎么可能被这点黑就吓住了呢?
想到这儿,他的内心不再害怕,深吸了一口气,便一鼓作气跳下了窗,向着屋内摸去。
黑暗中,棒梗摸着黑找着屋中的灯,而不远处一双幽绿的眼睛却如鬼火般,离他越来越近,刹那间便闪烁到了他身后。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低呜声在棒梗耳边突然炸响,犹如一声闷雷惊得棒梗打了个冷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好!”棒梗心中疯狂预警,强烈的求生欲令他撒腿就想往窗边跑。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高高跃起,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向着棒梗扑去,血盆大口张开,露出在黑暗中泛着寒光的獠牙,准确无误的咬中了棒梗的小腿。
锋利的牙齿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血肉,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顿时穿透窗户,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惨叫,马上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前疯狂敲起门来,鬼哭狼嚎起来:
“棒梗,你怎么了,你别吓奶奶呀!你快把门打开啊...”
而屋内的棒梗直接痛的大小便失禁了,他活了八年,不仅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比他人还高的狗,而且咬着他的腿就一直不松嘴,不管他怎么敲打狗头都没用,急得他大哭起来:
“奶奶,救命啊!屋子里面有大狗,我的腿被他咬得没知觉了...”
小哈见这个猎物竟然还有力气捶打它的狗头,眼中的凶性更甚,毕竟除了它最尊贵的主人,不管是谁捶打它的狗头,都是对它狼王的一种亵渎。
它的凶性被彻底激发,马上开始疯狂的甩起头来。
随着一声“刺啦”的声响,棒梗小腿上的血肉加上裤子直接被撕咬了下来。
“啊!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