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合院褪去白日的喧嚣,变得万籁俱寂。
梁启东霍然睁开眼睛,起身穿好衣服之后,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
随着白光一闪,小哈倏地从空间中窜出,身形如电,呲溜一下就消失在原地,往前院跑去。
梁启东眼睛一凝,心念一动,马上将视角切换成小哈的视角。
虽然夜色漆黑如墨,可在小哈的视线中,周围的景象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控制小哈悄无声息的摸到阎家门口,看着阎埠贵洗完晾晒在外面的衣物和公文包,心中一动,立即向小哈下达命令。
小哈眼中精光一闪,骤然跃起,一口咬向阎埠贵那个磨破皮的公文包,将其叼到嘴里,随即一个转身,就往中院奔去。
梁启东笑眯眯的从小哈口中取下阎埠贵的公文包,随手将之收进空间,随即又将之前从后院刨出来的公文包放入狗嘴,摸了摸小哈的狗头。
“小哈,好样的,这事要是成了,事后赏你三只老母鸡。”
话音刚落,小哈猛得又窜了出去,这次的方向却不是前院,而是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方向。
......
翌日清晨。
梁启东一大早就去给秦淮茹叫起来,让她把昨天没吃完的饺子热一下,权当早饭了。
等一大帮子人吃完,他将筷子一放,随即抬眼看向前院的方向,心中嘀咕:“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该发现了。”
果不其然,前院骤然传来一声惊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院。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家伙快来看啊,我们院出大贼了!”
随着阎埠贵暴怒且惊恐的声音不断从前院传来,街坊邻居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朝前院走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梁启东丢下一句话后,匆匆跟着人流往前院走去。
阎埠贵正哭丧着一张老脸站在家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而三大妈则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即开始伤心的抹起眼泪来。
阎家三兄弟一脸愤怒的站在家门口,互相看着对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中海披着衣服走出人群,皱眉看向阎埠贵,沉声道:“老阎,你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这么闹腾,还院里出了大贼?让外面人听着了,会怎么看我们院。”
阎埠贵看来是气糊涂了,不仅喘气如牛,身子还直打哆嗦,见着易中海质问他,他怡然不惧,直接顶了回去。
“我怎么闹腾了?老易,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咱们出了大贼,还不让我嚷嚷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
“大家伙都来看看,因为昨个是礼拜天,我就让我媳妇趁天气好,将我那些公文包,皮鞋,中山装什么的一股脑洗了,准备今天一大早穿去上班的,可谁成想,早上起来一看,全都没了,全都没了啊!”
阎埠贵表情异常的激动和愤怒,激动到都不像一个小学老师了,易中海更是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仅是阎埠贵上班的家伙什,更是他的命根子,偷这些东西无异于在挖他的心头肉。
周围的吃瓜群众左右看了看,嘿,阎家门口除挂了几件破衣服,其它东西还真没了。
人群中的傻柱见状,顿时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嘿,三大爷,我觉着你这些东西丢得不冤,谁叫你平时一得空就穿着你那二手皮鞋和那破中山装臭显摆的,还天天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嘴上,人家能不记恨你吗?我看根本就不是贼,那就是冲你来的,该。”
傻柱的话对阎埠贵来说无异于一记绝杀,气的他眼前一黑,哆哆嗦嗦的抬手一指,身形马上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要不是身后的三大妈扶着他,非摔个头破血流不可。
“孙贼,你胡吣什么粪呢,是不是找揍?”阎家三兄弟瞬间怒了,摩拳擦掌的就准备冲上去揍傻柱一顿。
“来呀,老子要是怕你们仨就不是爷们。”傻柱切了声,撸起袖子就准备收拾这三个软脚虾。
“柱子!”
易中海见状急忙沉声呵斥道:“这是你落井下石的时候吗?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说罢,才环顾了一圈,看向阎解成三人,招招手道:“解成你们三个腿脚利索,快上院里每家每户看看,看是不是哪家孩子早上拿去玩了,丢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院还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何况就是来了贼,也不可能盯着你一家偷啊。”
阎埠贵瞬间回神,赶紧打起精神来,忙不迭看向周围的街坊邻居,“老易说得对,大家伙都回家看看,是不是自家孩子拿着玩了,顺便看看家里是不是也丢了什么东西。”
阎解成眼睛一亮,狠狠一咬牙,一溜烟就径直朝中院跑去。
没一会儿,前院相继有住户嚷嚷起来,家里不是丢了晒在外面的红薯,就是丢了盐什么的佐料。
好家伙,这些本来只是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瞬间炸了,这院里是真出坏分子了。
中院,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纳着鞋底,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大孙子棒梗杵着根拐杖,在院子里一瘸一拐的走着。
就在这时,阎解成突然从中院一溜烟跑到贾家门口,瞪着眼睛在贾家门口附近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眼睛一亮,随即一个弯腰钻进贾家屋子南面的一个犄角旮旯,在一堆煤球里面找出一只皮鞋。
好家伙,阎解成瞬间怒了,咬牙切齿的看向正蹒跚学步的棒梗,上去就是一个大踹。
“好你个小畜生,偷东西偷到我们阎家头上来了?腿断了都不老实,老子把你丫另一条腿也给废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偷。”
棒梗直接被这一脚踹飞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拐杖滚出老远,马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我没偷你家东西,奶奶...救我!”
“全院就你一个贼,不是你是谁?”阎解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抬脚就对着棒梗的那只好腿,猛踹了好几脚,直踹得他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