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贾张氏的招魂越来越过分,这些街坊邻居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加厌恶,就连易中海也看不下去了,生怕贾家被人举报到街道办,说她家封建迷信。
“老阎,这眼瞅着就要到上班时间,万一要是为了这事耽搁了生产,那就是大事了,我看要不先让大家伙去上班,下班后我们院再开一次全院大会,好好讨论一下这事。”
阎埠贵一脸纠结的看向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咬咬牙刚准备点头答应,不料身后的梁启东突然开口道:
“我觉得易大爷这个建议不错,反正我家又没丢东西。”
说着,他便回顾了一圈,笑眯眯道:“大家伙,易大爷现在虽然不是我们院一大爷了,可他以前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他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
“而且贾东旭从小没爹,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有他作保,大家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看还是散了吧。”
“......”易中海一脸便溺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他奶奶的,有你这么捧我的吗?我什么时候答应给贾东旭作保了?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马上就有丢东西的前院住户心生不满,怒极反驳道:
“叫嚣着要打老人和小孩的人,能是什么好师傅教出来的?而且一大爷以前就一直偏袒着贾家,何况他家又没丢东西,这让人如何相信他的话?”
梁启东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点,“哎呦,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说,咱们有一说一,贾东旭虽然畜生,可他以前确实没偷过我们院东西,都是贾张氏教唆棒梗偷,可那小子不是腿瘸了吗!”
“噗呲!”
许大茂直接憋不住笑了,捧哏道:“小梁,你来我们院的时间不长,没见过那孙贼偷东西不代表他以前没偷过,做人还是不能忒实诚了。”
“要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棒梗从小就是个贼胚子,他爹也未必手脚干净。”
贾东旭脸色涨成了朱紫色,咬牙切齿道:“孙贼,你胡吣什么粪呢!老子什么时候在院里偷过东西?”
许大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得意一笑,“怎么,你还真想让我把那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对,你确实是没偷过院里的东西,可这并不代表你没偷过公家的东西,给你提个醒,东直门内大街的那个收购站,你想必不陌生吧?”
“我...”贾东旭脸色倏地煞白,顿时不敢吱声了,眼中满是慌乱的低下头。
一时之间,不仅是贾东旭慌麻了,在场的好多住户纷纷都眼神不善的望向许大茂,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梁启东见状,暗骂一声蠢货的同时,赶紧上前给了他一肘击,“你这嘴啊,也没有个把门的,这事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吗?”
院里好多住户可没有像许大茂那样有钱的岳父,也没有他那油水充足的放映员工作,所以在这个吃糠咽菜的年代,谁屁股底下都不干净,或多或少都从厂里拿过东西。
一旦许大茂将这件事捅出来,事后肯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被梁启东这么一提醒,许大茂才注意到周围人那吃人的眼神,瞬间吓得一激灵,急忙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呦,大家伙不要当真,都是我胡诌的,压根就没这回事。”
“我说大家伙,你们到底还找不找东西了?贾家就这么大,冲进去搜一下不就得了?至于这么墨迹吗?不搜我就去上班了。“
傻柱见一群人堵在贾家门口争论个不休,顿时不耐烦的嚷嚷起来。
梁启东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就你小子能耐,没见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堵在门口吗?
难道在院里一群人面前打老人?你行你上啊!就会口嗨。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阎解成突然捧着一把盐慌不择路的冲过来,脸色大变冲阎埠贵嚷嚷道:
“爹,可能真不是贾家偷的,我在后院发现一些散落的盐,根据痕迹是一直到...到...”
见自家蠢儿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到谁家啊?这么大人连话都不会说了?”
见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阎解成终于鼓足勇气,嘴皮子一阵打颤,才蹦跶出几个字,“聋老太太家!”
“孙贼,你胡吣什么粪呢?你意思是说老太太偷了你家的东西?你信不信老子揍你丫的。”
傻柱瞬间变了脸色,恶狠狠得瞪着阎解成,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作势就要上前教训他一顿。
聋老太太对他来说,简直是比亲奶奶还亲,何况老太太偷那些玩意儿干什么?拿去装老师?
反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会干下这样的事。
“柱子,不要冲动。”怕事情越闹越大的易中海,赶紧铁青着脸拦下暴怒的傻柱,脸色阴晴不定的环顾了一圈,才沉声道:
“这件事很是蹊跷,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腿脚都不利索,她哪有那本事一夜之间将前院住户家家户户偷个遍,何况她无儿无女,偷了也没任何用处。”
“所以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栽桩陷害他老人家,老太太可是烈属,当年可是给红军做过鞋的,泼脏水泼到她老人家身上,一旦查出来,那可是要去蹲笆篱子的,不仅如此,我们院里也容不下这个坏分子。”
梁启东撇撇嘴,对易中海的话很是嗤之以鼻,牵扯上敌特的事,就算是真的烈属又怎么样?何况那老东西压根就不是。
“可我记着,聋老太太那晚撵我的时候,腿脚可是很利索的。”许大茂摸了摸脑袋,突然反驳道。
“孙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傻柱当场就火了,双眼赤红,像头无处发泄的疯牛一般瞪着许大茂。
现在的傻柱就像个炸药桶,谁要说上聋老太太的半点不是,估计他都会冲上去和他拼命。
“得,是我嘴贱,你当我没说。”许大茂瞬间怂了,马上缩手缩脚的躲进人群中。
“我说大家伙,你们在这争辩个不停,就能找出是谁是贼了?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梁启东突然出言打破沉默,率先迈脚走出贾家,往后院老太太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