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南锣鼓巷的巷子口。
可没想到刚进胡同口,两人就被三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围在了中间,左边一吊梢眼的汉子见到梁启东的脸,顿时就是眼睛一亮。
“文爷,这小子一看就是那人口中长得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没想到我们刚来就遇见了,当真是......什么破鞋穿着不用力啥来着。”
至于长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蔡全无,则是被三人选择性的忽略了。
这三人正是许大茂花重金请来截道抢药丸的三个混混,以前都是在流窜在黑市附近打劫的,手上多多少少都沾过血,杀人可能没杀过,但断胳膊断腿的事以前可没少干。
“蠢货,那叫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文化硬拽什么文。”被称为“文爷”的汉子抖动着脸上的横肉,上前一步直视梁启东,面色凶狠道:
“就特么的你叫梁启东啊?”
梁启东看着颇为滑稽的截道三人组,尤其是“文爷”身旁拱卫的两人,真犹如“哼哈二将”一般,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三位,这都什么时代了,咋还干这截道的买卖呢?”
“小崽子,你笑什么呢?”吊梢眼汉子怒骂一声,忍不住伸手就来拽梁启东的衣领子。
梁启东眼神一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那汉子的手,抬脚就是一个大踹给他踹了个屁股蹲。
“都给小爷滚犊子,今天小爷有事,不稀得搭理你们,饶你们一命。”
吊梢眼汉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添油加醋道:“文爷不好,这小子有点扎手,怕不是个练家子。”
“而且他根本就没将我们兄弟三个放在眼里,咱们是不是该动刀子?”
文爷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刀子,挥舞了几下用刀上的银光对着梁启东的脸,目光凶狠道:
“孙贼,你今天打了我兄弟,要是不想断胳膊断腿的话,就麻溜点拿出二千块汤药费来。”
“甭跟我们说你拿不出这钱,我们兄弟既然敢截你的道,那必然是打听过的。”
梁启东神色一怔,心里渐渐泛起嘀咕,这仨人倒不像是凑巧看他有车截他的道,反而像是特意在这等着他来,不然不会动刀子,也不会知道他拿得出二千块。
他急着回去让傻柱认爹,遂不想浪费时间,下车支起车架,朝着文爷招了招手。
“走,文爷,咱上那边商量商量该怎么赔医药费。”
说罢,便向身旁的蔡全无点点头,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的小巷子。
吊梢眼汉子见那边小巷子黑漆漆的,身体一缩道:“文爷,这小子是个练家子,那边有点黑。”
文爷“啪”得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没好气道:“怂货,你以为文爷跟你似的,他就算是练家子又如何,被老子攮上一刀也得哭爹喊娘,乖乖的拿钱。”
“你们两个废物给我看好这货,我去去就来。”
文爷说罢,操起手中的刀,跟在梁启东的屁股后面就往巷子里走去。
其实去偏僻的小巷中,正合他的意思,毕竟外面要是动刀子被路人看见了报派出所去,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角落里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闷响,接踵而至的是文爷不断的求饶声。
外面看着蔡全无的两个汉子马上对视一眼,撇下蔡全无就掏出刀子往巷子里冲去。
“小梁,你没事吧!”蔡全无眼神一慌,急忙在路边捡了块砖头就冲向小巷。
“蔡大哥,我没事,你不用进来。”梁启东一边忙着对三人拳打脚踢,还有空暇朝着外面朗声答复了一声。
正准备冲进小巷的蔡全无倏地停下脚步,念及梁启东搬面粉时的天生神力,还有这三人一看就是指着他来的,想想还是不多管闲事,扔掉砖头安静在外面等待起来。
“呸,没想到三个小趴菜还挺讲道义的。”
梁启东看着被打成一摊烂泥,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的三人,忍不住站起身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见状,他赶紧左右环顾了一圈,趁着没人把手往身后一背,光芒闪烁间,从空间取出那把m1911,直接顶在了文爷的额头上,打开了保险。
“就你丫叫文爷是不是?这下你说不说?”
文爷被那把冰冷的杀人机器顶在额头上,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硬气,豆大的冷汗直流,牙齿不停打颤道:
“爷爷,您小心点,杀人可是犯法的,我说,我全都说。”
“这才对嘛,你们干这行也是混口饭吃,拼什么命呀!”
梁启东用手中的枪杵了杵这货的额头,催促他麻溜点说。
在死亡的威胁下,文爷自然是将许大茂指使他干的事吐露得一干二净,甚至就连人家给他的定金都掏了出来。
梁启东听完点点头,看也没看他递来的钱,收起枪就走出了小巷,招呼蔡全无继续往院里走。
蔡全无见梁启东不多说,他也没多问,毕竟两人才认识不久,还没相熟到这个地步。
梁启东刚推着车进院,就碰上了正在门口浇花的阎埠贵。
“哎呦,小梁你这是上哪溜达去了,身上造的这么埋汰?”
梁启东笑道:“甭提了,路上遇见几个混混截道,让我给打发了。”
“什么!混混截道,我们街道治安这么好,怎么会有混混。”阎埠贵一脸惊讶的看着梁启东,再等他看清身后的蔡全无后,更是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老何?”
“不对。”很快阎埠贵又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这不是老何,老何他没这么年轻。”
梁启东笑着解释道:“三大爷,您眼神还不错嘛,他确实不是何大清,而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蔡全无,我跟他说我们院一住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带他来认认。”
阎埠贵听完乐得没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像,确实是像,你要是把他带到傻柱面前,保不齐傻柱那憨货会直接叫爹。”
梁启东也乐了,“三大爷你可不能乱说,不然傻柱准和你急眼。”
说罢,他赶紧深呼吸一口气,大声朝着院里喊道:“傻柱,你爹回来喽!”
阎埠贵一脸古怪的看着梁启东带着蔡全无往中院走,果断丢下手中的喷壶,跟在后面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