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可能嘛!”阎埠贵脸色大变,马上变得惊慌失措起来,连连摆手道:“小梁,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好歹是老师,怎么可能背后耍阴招写匿名举报信,就是要写也写实名的嘛!”
“嗯!”梁启东目光一动,马上重重哼了一声。
“哎呦,你看我这嘴,一时说秃噜嘴了,我说是,我作为老师,不可能这么阴损的去举报别人。”阎埠贵赶紧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慌忙解释道。
此时的阎埠贵后悔不迭,毕竟刚才一时紧张,竟然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此时的他只期望,梁启东没有听进心里,毕竟和这小子做了这么长时间邻居,他可是知道,这小子整人的阴招多得很。
梁启东也知道以阎埠贵怂包的胆子,是干不出举报别人的事来的,至于是谁举报他的,他一时也猜不到是谁。
“既然不是三大爷您举报的,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咱回见。”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是谁举报自己的梁启东,不由一阵心烦,不耐烦的摆摆手后,便撇下阎埠贵往中院走去。
“这小子......”阎埠贵看着梁启东的背影目露沉思,眼珠子直转,也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时间来到下午,院里开始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就连在外面疯玩的半大小子,也如归巢的雏鸟一般纷纷回家喊饿。
梁启东看着正在院子里朝他屋里看的这群小子,心中一动,马上走向他们。
他寻思,写举报信的人不仅匿名,还不露一点破绽,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但似乎这群小子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本来正在玩闹的这群半大小子,见到梁启东向他们走来,纷纷停止打闹,规矩的站好老老实实打起了招呼。
对于早上“梁哥”被两名公安带走的事,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尤其那两名公安腰间还是别着枪的,这要是换成他们任何一个,怕是直接被吓尿裤子了,可梁哥竟然面不改色的跟他们走了。
最关键的是,就连带枪的公安都奈何不了梁哥,只被抓走一会,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连衣角都没脏,梁哥简直是太牛逼了,不愧是他们的偶像。
阎解旷自从梁启东给他做了陀螺,简直自诩是他的头号狗腿子,此时见到梁哥安然无恙,遂马上凑到他面前告状道:
“梁哥,我跟你说个事,你今天刚被公安带走的时候,刘光福这小子竟然偷偷说你的坏话,他说你这次完蛋了,八成要蹲一辈子的笆篱子。”
“哦!”梁启东眼珠子一转,马上看向一旁的刘光福,眼中满是质问。
刘光福顿时急了,跳着脚指着阎解旷就骂,“你放屁,我根本就没说,不是我,看我不揍死你丫的,让你胡说八道。”说着便急哄哄的冲向他,挥舞着双手要撕烂他的嘴。
阎解旷体型不如刘光福,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呲溜一声窜到梁启东身后,指着气势汹汹的刘光福再次告状道:
“梁哥,你看这小子急了,我跟你发誓,他绝对说过这些话,而且还不止说过一次。”
此话一出,刘光福瞬间更加气愤,即使阎解旷躲在梁启东身后,他也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梁启东随手一把抓住他,捏着下巴沉吟片刻后,目光微眯道:“你说你根本没说,那这些话是谁说的?”
他心里清楚,刘光福不过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孩,而且自己对他也不赖,当初给院里小孩做陀螺,自己就是给他第一个做的,他根本没理由如此恶毒的诅咒自己,那就只可能是有样学样,这话是跟别人学着说的。
其实想到这,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话多半是刘家人说的,刘光福这小屁孩才会学着说,那写举报信的罪魁祸首不是一目了然吗?
念及至此,梁启东马上放开刘光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好了,这话就算真是你说的也没事,我一个大人又怎会跟你一个小孩计较呢!”
“再说我这不是安安稳稳的在这吗,就是公安也奈何不了我,但你不能为这事欺负解旷,毕竟他是为我打抱不平,你也不想我因为解旷欺负你不是。”
刘光天闻言大松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阎解旷一眼,闷声闷气道:“那好吧,看在梁哥你的面子上,这次的事,我就不跟他计较算了,不过他以后要是再胡咧咧,挑拨关系,我还是要揍他。”
“解旷这次干得不错,奖励你五毛钱买糖,以后再接再厉。”
梁启东也没在乎这小子的警告,转身摸了下阎解旷的小脑袋,顺手从口袋掏出五毛钱一把塞到他怀中。
阎解旷没想到惊喜来到如此之大,顺口一说竟有五毛钱的奖赏,喜滋滋的嘴巴都要咧上天了,暗叹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接着趁其他小孩没反应过来,朝他们吐了吐舌头,马上一溜烟往院外的供销社跑去,毕竟他可是阎家人,想让他同别人分享这五毛钱是不可能的。
周围的半大小子这时肠子都悔青了,暗暗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呢,明明刘光福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刘光福手里紧紧握着陀螺,面色一时变得纠结起来,最后更是看着后院自家屋子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要是自己向梁哥告发这些话是自己大哥说的,是不是得到的奖励更多呢?
梁启东暗暗瞥了面色犹豫的刘光福一眼,蛊惑道:“解旷刚才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以后谁能指认出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奖励比他只多不少。”说罢便老神在在的回了屋。
他心中有数,所以并不急着从刘光福口中逼问这件事,而且他也有自信,在如此诱惑面前,刘光福一个半大小子,绝对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