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见梁启东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回来,顿时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担心道:
“你刚才追出去,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下回可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了,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人,又是经常打架斗狠的混混,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说罢赶紧上下打量着梁启东,见他连衣角都没脏,才彻底放下心来。
说实话,徐慧真对他的担心,他还是很受用的,遂笑着摆摆手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是追出去跟他们讲道理的,看样子他们虽然是混混,但也是明白事理的,这不最后知道错了都向我道歉了。”
“就是这群人太穷了,身上连一个子都没有,要不然我非让他们赔偿我的修车费不可。”
徐慧真可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些混混如果不是被打服气了,根本就不可能向别人低头道歉,遂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你真一个人把他们全收拾了?那你也太厉害了吧,莫非你真练过什么功夫?”
梁启东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切磋,就是和他们友好切磋一下,没将他们怎么样,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以后估计是不敢再来小酒馆找茬了。”
真从他嘴中听到这个事实,徐慧真还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他们可是有四个人呀,你真一个人将他们打发了?”
梁启东谦虚道:“还行吧,之前练过一些拳脚功夫,收拾几个地痞无赖还是可以的。”
两人相视而笑,既然混混找茬的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他们也就马上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徐慧真微微一下笑便马上移开目光,眉眼间展露些少女和少妇混合的许风情,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徐慧真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淡淡笑道:“那个,刚才发生那事我一直没顾着照顾孩子,你帮我看一下店吧,有客人来就简单招呼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随即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梁启东见状不由摸了摸鼻子,暗自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贺永强的祖上十八辈。
他刚才有预感,经过自己大发神威的挽救小酒馆生意,再经过那长时间的深情对视,两人差点就要水到渠成了,可惜的是他们俩之间横着孩子这个阻碍。
徐慧真刚走进后院,便已听到后院屋子里孩子那洪亮的哭声,她面色一慌,连忙快步走进屋抱起孩子颠了颠,哄道:
“哦哦,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不管理儿......”
见孩子还是哭得很洪亮,她马上解开衣服,开始温柔的给孩子喂奶,孩子也马上不哭不闹了。
她看着孩子的可爱模样,不由渐渐开始后悔刚才的行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以照顾好孩子,和经营好酒馆为先,考虑那些儿女情长还是早了点。
......
徐慧真将孩子喂饱成功哄入睡后,又急忙整理好衣服,从后院的咸菜缸取出今天的咸菜。
等他拿着整理好的咸菜穿过后院来到柜台时,才发现梁启东已经和来喝酒的牛爷聊了起来。
牛爷是个地道的酒腻子,一天不去喝酒浑身难受,再加上家底比较丰厚不用上班挣那碎银几两,所以几乎天天都来小酒馆喝几两酒,还一喝就是大半天。
徐慧真赶紧将手中的咸菜分门别类放好,将柜台擦干净后,笑着打招呼道:
“牛爷您来的真早,我这刚开门,有些地方还没收拾好,您见谅。”
牛爷笑呵呵的打趣道:“你这刚开门,那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我进来没见着你,还以为今天白跑一趟呢!”
“没想到这小子直接给我招呼上了,我要不是知道他有厂里的工作,我肯定会以为他是你新招的跑堂呢!”
徐慧真笑呵呵道:“牛爷您见笑了,就我这小酒馆哪用的着跑腿,再说我也招不起呀,小梁他刚从牛栏山拉酒回来,顺便帮我照看一下店。”
见到她回来,梁启东马上站起身告别道:“牛爷您喝着,小子才赶回城里,这一路折腾的够呛,这就回去休息了,徐展柜您也忙着。”
“哎。”徐慧真见他要走,连忙出声喊住他,“工钱还没给你结呢,我先把工钱给你结了,然后吃点东西再走呗!”
梁启东笑着摆摆手,取过柜台上只装了一只野兔的篮子,“工钱不着急,你记着你刚才不是说要我打桌椅吗,等桌椅打完一起收也不迟。”
徐慧真沉吟片刻点点头,“也成,等会我给你记账,不会少了你的,你先回去歇着。”
正抿了一口小酒的牛爷闻言很是惊讶,放下酒杯感兴趣道:“哎呦,小梁你还有这本事呢,那咱俩可是同行。”
梁启东当然知道眼前这人是那方面的行家,谦虚道:“牛爷见笑了,简单打个家具还行,要是复杂点的就抓瞎了,比不得您。”
“嗨,都是混口饭吃,有什么行家不行家的。”牛爷对他的奉承很是满意,笑眯眯道:
“现在年纪大了,不如以往了,我也很少给人家干这活了,不过这里面门道可不少,只会些皮毛就出去揽活可不行。”
梁启东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要是提点自己的意思,遂顺理成章的接茬道:“就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当然不可能出去揽活,也就是徐掌柜不嫌弃我的手艺,让我试试看。”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一行的,牛爷以后要是遇见大活,差个跑腿的小工什么的,尽管把我叫上,不给工钱也行,就为了跟您长长见识学几手。”
牛爷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顺眼,此时当即十分爽快道:“行,这事记着了,有机会准教你几手。”
梁启东点点头和徐慧真约定好明天来帮她打一些桌椅,便拎上篮子走出了小酒馆骑上车往四合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