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抿了抿唇,黑龙的话,瞬间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警钟,关于稀有雌性的说话,以及巫蛮的传说,他们虽了解的不多,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蛮荒兽世虽受兽神庇护,但巫蛮之地,同样受兽神庇护,且他们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小云儿的身份一旦暴露出去,被巫蛮之地之人知晓,结果可想而知,以他们这些连凝神初段都上不去的实力吗?
龙枭见几人不说话,忙趁热打铁:“所以,本王,是不会放过与小雌性缔结的机会的,或许里面有一小部分私心的成分,但是……你们又如何能敢保证自己没有呢?”
“你说了不算,云儿若愿意,我们不会有一人反对,可云儿不愿意,你即便再强求也没用,关于这条鱼,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竟让他钻了这么大的空子,等他们合体成功,我们依旧会带着云儿离开这里。”风绝语气淡淡。
龙枭剑眉微挑,“小雌性会同意的,你们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
几人闻言,浑身一僵,皆是不自在的转头不语。
龙枭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贝壳床,澜笙因为强行与小雌性共魂却又没能及时合体而陷入昏迷,小雌性原本是想要离开海域却被他拦住并偷偷给她下了他们龙族能致人陷入昏迷的暗香,所以小雌性才会昏昏欲睡,虽然没有合体不会对小雌性有任何的伤害,但对于澜笙却是致命性的一击。
至于他为何会这么做,不止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好友受伤,更是为了自己。
他必须得成为小雌性的兽夫,这样才能与她交配,才有机会突破十星,他们龙族的崽儿才会比别的种族的崽儿更强。
……
云歌只感觉自己现所处在一方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四周全是纯白色,什么也没有,她奇怪的抬步往前走,然而,无论她走多久就是走不到头。
就在她疑惑之际,一道光亮猛的照耀在她的身上,还不等她反应,就被拉了进去。
再次睁眼,这里像是一座宫殿,宫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水晶桌。
水晶桌上方正坐着一只长相极其可爱的的小鲛人。
他一袭银白鲛纱制作而成的锦衣,一头湛蓝如瀑的长发披自背后。
云歌奇怪的看了好半晌,正欲上前,便听见一阵嬉笑声。
小鲛人双眼一亮,连忙自水晶椅上起来,随后缓缓游到门边透过窗外看向外面。
只见,外面一大群与他年龄相仿的小鲛人正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小鲛人来不及多想,连忙打开大门来到走廊。
“你们在玩什么,我能加入吗?”
他的出现以及话语,顿时就惊了所有小鲛人一大跳。
当见到小鲛人时,先是愣了愣,旋即一蜂拥的跑没了影。
小鲛人疑惑的站在走廊,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意。
就在这时。
“谁让你出来的!”厉呵声起,吓了小鲛人一跳,缓缓转身,见来人,湛蓝的眸底闪过一丝惊惧。
云歌转头,见来人是一位长相及其美艳的女人,在她的身后,还簇拥着一大群雄性与小鲛人。
“母兽,”小鲛人唯唯诺诺的唤了句。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便响起。
小鲛人被打,小小的身子竟直接摔倒在地。
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
“你这个野种!谁准许你跑出来的,本尊有没有说过你不许离开这屋子半步的?啊?”女人面露狰狞,三两步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了小鲛人的腹部。
小鲛人直接被踹飞至好几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跟你那肮脏的父兽一样,都是肮脏的东西,”女人显然还不解气,又想要上前,却被身边的有着一头火红发丝的雄性拉住。
“雌主,可以了,您再打下去,他就没命咯,他贱命一条,不值得您这样。”
女人这才罢休,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小鲛人。
“把那野种给本尊扔进去,本尊不想再看见他。”女人说完,转身就朝着反方向走去。
小鲛人被两名蟹兵蟹将提起来,直接又扔进了屋子里。
小鲛人疼的浑身颤抖,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流出,他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云歌紧紧的盯着地上疼得瑟瑟发抖的小鲛人,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然而,双手在接触到小小的身子时,竟直接穿了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小鲛人就是澜笙?越看越像。
这时,一直疼得发抖的小鲛人艰难的自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鲜血,那双湛蓝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他站起身,艰难的走到角落处又缓缓坐了下去,并双手抱膝。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母兽会如此讨厌他,为何母兽会这般伤他骂他是野种。
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看得一旁的云歌心里隐隐作痛。
小鲛人就这样,睡着了,一整天,没有任何人给他送吃食,饿了就吃屋子里的一已经快要腐烂的珊瑚果。
云歌一直陪在小鲛人的身边,见他无聊时,自己与自己玩,累了时,直接趴在地毯上睡。
就这样日复一日,小鲛人也慢慢的长大,那张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毫无瑕疵。
那女人自那次来过后便再也没来过。
小鲛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当手再次打开大门时,外面热闹的景象再次映入他眼帘,只是,他的眼里没有了昔日第一次出来时的光亮。
云歌一直默默站在他身侧,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
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他先是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人后连忙往这边跑来,可能是因为太过着急,没注意到前方。
小小的身子竟直接撞到了澜笙的后背。
“哎呦!”
小身影被撞得一个惯性,眼看就要与地板亲密接触,想象中的疼并没有出现。
小鲛人转头,只见澜笙正揪着他的后领。
“你是……”
澜笙松开他的后领,面无表情的转身又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