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清冽的声音响起,云歌转眸,见澜笙端着一个琉璃碗走了过来。
“澜笙?”
澜笙轻轻将碗放在一旁的水晶桌上,缓步来到她面前坐下,双眼紧盯着她:“身体有没有好些?”
云歌微愣,反应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气得咬牙切齿。
“龙枭那混蛋!”
澜笙低低一笑,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撩开她脸颊的碎发:“别生气,风绝几人已经揍他了。”
云歌紧咬后槽牙,只要一想到那两天的情景,额间的青筋便鼓鼓暴狰。
特么,把她骗到那种地方,吸入如此烈的交欢花粉,不但如此,竟然还用分身……。
想到此,她的拳头便捏得咔咔作响。
澜笙好笑的将她搂进怀里,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歌儿,虽然很不想为那家伙辩解,那家伙其实一直都在担心你,只是做法上有些过于了些。”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云歌抬眸而望。
澜笙双手放置她双肩,视线扫向她的心口,言道:“你的身份有可能暴露出去了。”
“嗯?”
见她依旧迷茫,澜笙又道:“你知道巫蛮吗?”
云歌点头:“之前有听修说过。”
澜笙嗯了句,娓娓道:“巫蛮之地,一个充满神秘的岛屿,那里的所有雌雄都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巫力,据说,那种巫力能召唤各种千奇百怪的精怪,非常厉害。”
“然而,有利就有弊,巫力虽然能护他们种族,却护不住他们的寿命,普遍的雌雄都活不过百岁便会殒命,这对于兽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
“在蛮荒兽世,雄兽的寿命一般都在三百到五百岁之间,尤其是高等雄兽,这还只是针对魂力较低的,成功飞升的还要更高。”
“那雌性的寿命呢?”云歌好奇询问。
澜笙:“雌性的寿命长短并没有明确的说多久,完全取决于雄性有没有把她照顾好,若是雄性将其保护得好,那么自然也与雄性差不多,相信你有看到这里的雌性大多都是什么都不会做,被雄性照顾得异常的娇贵吧?”
“嗯,”云歌赞同点头。
“不过,在我的印象里,雌性活得最久的也就我们鲛人族的太姨,至今为止已经有一百零三岁了。”
澜笙停顿了一下就接着道:“一万年前,巫蛮出现过一名很特别的雌性,与歌儿你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身着奇怪的服饰,黑眸黑发,长得非常漂亮,每月都是发情一次,且每次发情所散发出来的皆是一种花香。”
“世人皆说,她是因为是受不了巫蛮的气候死了,其实不是,稀有雌性的血液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一旦缔结交配,便能延长雄性的寿命,更能很大几率的提升兽人飞升的机会。”
云歌瞪大双眼:“也就是说……那名稀有雌性是……!!”
澜笙点头:“所以,大家才会越来越警惕,巫蛮之人召唤出来的精怪强悍无比,即便我和龙枭联合,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是修他们,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龙枭那家伙如此急切的原因。”
“修告诉你的传闻都是一些被篡改过的,事实的真相是,巫蛮之人太过贪婪而导致那稀有雌性殒命的。”
“歌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拼尽一切保护好你。”
云歌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依偎在她怀里。
巫蛮……吗?
……
星辰似海,夜风微凉。
云歌站在一块透明的水晶石上盯着面前似水银之光的水母群。
那一张一合的透明圆盘,似海中精灵,又似璀璨明珠,美得令人窒息。
“歌儿,我们去休息吧。”澜笙来到她身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并朝着屋子走去。
这里是澜笙闲暇建造的水晶宫,专门用来小憩的地方,是以,任何人都不知晓。
云歌被他放在大床上,紧接着,澜笙褪去身上流光溢彩的鲛纱,露出精壮的胸膛。
云歌紧盯着他透明冷白的肌肤,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在田螺族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那男人的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处。
“歌儿,跟我在一起不许想其他雄性。”澜笙捧着她的脸霸道低语。
云歌回神:“你有没有觉得,那叫螺曌的男人很怪异?”
“螺曌?”澜笙小怔,而后点头:“死气很重。”
“嗯?你的意思是他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那雄性不想活了,田螺族人的身体里有一种气体,名为璇气,一旦有族人死亡或者不想活的族人,那种璇气便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奇特的是,她们自己的族人感应不到,但是外族之人却能感觉得到。”
“原来如此,”云歌恍然,难怪螺溪她们会如此的平静。
“那螺曌我有听说过,在水族还是挺有名望的,并非他的实力,而是他的魄力与智慧,智者近妖……说的便是他吧,大概两年前吧,鲨族一个小雌性独自偷跑出去玩耍,却遇上了海怪,没多久就死在了海域上游的一条黑河里。”
“刚好,田螺族的几个雄性路过,并发现那雌性的尸体,还不等几人上前查探,就被赶过去的鲨族之人看见,随后便一口咬定是田螺族的几个雄性杀的。”
“无论那几个雄性如何解释皆无济于事,要知道鲨族可是非常好战,本就看不起弱小的田螺族,于是很快就发起了战争扬言要将田螺族在兽世除名。”
“正当所有种族都以为,田螺族这次算是完了,然而,事情却发生了逆转,鲨族第一勇士鲨雷却败给了田螺族有着王子美誉之称的螺曌王子手里,并吓得鲨雷急速撤了兵。”
“这件事当时还震惊了不少雄性,那螺曌的双腿,应该也是那时伤的吧,”
云歌饶有兴趣的开口:“那他究竟是如何制胜的?你知道吗?”
“不知,”澜笙说完,也不再等她问其他,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歌儿,无关紧要的事聊完了,我们来办正事吧!”言罢,冰凉的唇瓣温柔而缱绻的落下,彻底的将她的声音吞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