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也跟着哭天抢地:“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兄弟俩对您忠心耿耿,可这张威…他…他竟然想杀了我们!呜呜呜…”
两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张威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丝桀骜:“张清风,你敢打我?我可是‘大人’的人!”
李默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呦,张大人,您听听,您听听!这张威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啊!他还说什么‘大人’,我看他就是想造反!”
赵虎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大人,这张威太嚣张了!您可不能轻饶了他!”
张清风本就对张威以下犯上、不听号令的行为恼火不已,此刻又被李默和赵虎这么一挑拨,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指着张威的鼻子,厉声喝道:“好你个张威!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还敢拿‘大人’来压我?来人啊!给我请刑具!”
张威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张清风竟然真的敢对他动刑!
“张清风!你…你敢!”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有何不敢?”张清风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给我把他按到长凳上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
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张威按倒在地,扒下裤子,露出血肉模糊的臀部。
“张清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大人’的人!你敢动我,‘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张威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张清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在张威眼前一晃:“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的令牌!在本官面前,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李默眼尖,想要仔细看个究竟,这玉牌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张威如此忌惮。
可张清风只是一闪而过,便立刻将玉牌塞回怀中,捂得严严实实。
张威看见玉佩,顿时泄了气,再也没了力气,瘫软地闭上了眼。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下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威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只是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死死地盯着张清风身后的李默和赵虎,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张清风还以为张威是对自己不服,心头火起,厉声喝道:“给我再打重些!”
“是!”
衙役们下手更狠了,每一板子下去,都能带起一片血肉。
五十大板打完,张威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儿的份儿了。
“把他抬回去!”张清风厌恶地挥了挥手。
几个衙役七手八脚地将张威抬了下去。
“你们两个,明日一早来见我!”张清风冷冷地扫了李默和赵虎一眼,拂袖而去。
“呼——”
直到张清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默和赵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砰!”
两人赶紧关上房门,上了门闩。
赵虎这才发现,李默的衣服里面竟然还穿着夜行衣!
外面这身衣服显然是匆忙套上的,连扣子都系错了。
“殿下,您这是…”赵虎一脸疑惑。
李默苦笑一声:“还不是为了那两个蠢货!张清风大半夜不睡觉,非要找人‘谈心’,结果发现那两个侍卫不会说话,肯定会怀疑是‘张山’和‘李石’动了手脚。”
“我这不也是怕他发神经,直接搜查咱们的房间。”
赵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还好您回来的及时,不然小的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紧接着赵虎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惊呼:“殿下,您怎么知道的?”
李默翻了个白眼,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废话,当然是去听墙角了。”
赵虎目瞪口呆,心想,这晋亲王殿下,还真是……不拘小节。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赵虎有些慌神,这张清风明显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李默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如此这般……”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晌。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第二天一大早。
张清风刚起身,就看见“张山”和“李石”两人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
他不禁心中暗赞,这两个新收的小厮,倒是格外勤快,比那几个老油条强多了。
“嗯,不错。”张清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捋着胡须。
“既然张威那厮还不能下地,今日就由你们两个伺候本官用膳。”
“是,大人!”李默和赵虎异口同声,恭恭敬敬地应道。
膳厅里,珍馐美味摆了满满一桌。
李默扫了一眼,鱼翅、熊掌、燕窝……各色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心中冷笑,这狗官,倒是会享受,大早上就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也不怕腻歪得慌。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老子让你把吃进去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张清风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熊掌,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你们两个,也别愣着,都过来伺候着。”张清风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吩咐。
“是!”李默和赵虎连忙上前,一个斟酒,一个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之后,张清风擦了擦嘴,起身朝外走去。
“走,带你们去个地方。”
李默和赵虎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张清风带着几名侍卫,领着李默和赵虎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刚一进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人直欲作呕。
李默强忍着不适,偷偷打量四周。
只见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立着几个黑漆漆的刑具,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院子正中,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被绑在绞刑架上,头颅低垂,生死不知。
李默瞳孔骤然一缩,虽然那两人已经面目全非,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正是被易容成他和赵虎的张山和李石!
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焦黑的烙印,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