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筷子夹着一块天妇罗递了过来。
“啊——”小玉藻前下意识张开嘴。
天妇罗越过嘴边递进了男人的嘴里。
“豪赤~”男人含糊不清地夸赞道。
“唔!”小玉藻前鼓起双腮,大眼睛瞪向女人。
“小玉藻也有啦。”女人轻笑一声,又夹了一块递到小玉藻前嘴边。
“玉藻不要!”小玉藻前气鼓鼓地别过脸。
“那我吃。”男人一口咬过。
“唔——”小玉藻前气的直龇牙,蓬松的狐尾炸起,娇哼一声噔噔噔地跑向房间。
“小玉藻不要的话就不给你留了哦~”女人笑眯眯地从凑到男人身边。
“不留就不留!爸爸妈妈什么的最讨厌了!”小玉藻前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气得大叫,钻进房间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将女人拦腰抱起。
“那小玉藻今晚乖乖一个人睡哦~”女人脸颊微微泛红,在房门轻笑道。
“哼!自己睡就自己睡!”小玉藻前用被子一把将自己蒙了起来。
……
“小玉藻~还在生气啊?”男人敲了敲房门。
没有回应。
男人试着推了推房门。
被反锁了。
女人端着刚做好的早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男人有些窘迫地样子掩嘴轻笑。
“小玉藻开开门好不好?是爸爸妈妈错了~”男人轻声道。
“不要!”小玉藻前发出生气的叫声。
“乖~出来吃早饭了~”女人也凑了过来轻声喊道。
“爸爸妈妈自己吃就好了!玉藻不用吃饭的!”
“啊这……”男人神色一僵。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男人求助的看向女人。
女人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小玉藻——”还没等男人说完。
“玉藻以后也要找个比爸爸更好、更好看、更温柔的丈夫!玉藻做的饭只给他吃不给你们吃!”
“……好好好,小玉藻先出来吃早饭好不好?”男人干笑道。
“到时候也把爸爸妈妈赶去别的房间睡,玉藻跟丈夫睡不管你们!”
“……这个还是算了吧……”男人汗流浃背。
“噗——”女人噗嗤一笑。
……
“亲爱的,路上注意安全。”女人温柔地替男人整理衣襟。
“嗯,放心吧。”男人在女人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看向一旁气鼓鼓的小玉藻前。
“小玉藻也亲一个~”
“不要!可恶的爸爸不要碰玉藻!”小玉藻前嫌弃地推开男人。
“好好好。”男人无奈一笑,站起身看向女人,脸上有些严肃,他轻声道:“最近有相同症状的村民越来越多了,你和小玉藻要记得做好防护。”
“嗯,放心吧。”女人脸上也浮起一抹忧愁,轻声回应道。
“小玉藻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哦~”
“哼!”小玉藻前双手抱胸回以娇哼。
“……”男人摇头轻笑,“我走了。”
“跟爸爸说再见。”女人揉了揉小玉藻前的脑袋。
“才不要!”
……
波光粼粼的河流旁。
“……差不多该迎接吾等的新同伴了。”一滴紫色的液体被滴入清澈的河水之中,碧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真是恶趣味呢,尊上。”视线跟随着液体落入河流,鬼族少女收回视线,松垮的和服披在身上,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少女美眸中闪烁着意义不明地光芒,娇笑道。
“也多亏了汝的毒,酒吞。”黑袍男子收回手,轻笑一声。
“要俺说直接抓回来不就行了。”粗犷的嗓音响起,一个虎头人身的壮汉满脸不屑地说道。
“……”冰冷的蛇瞳看向壮汉。
“……”壮汉脊背一凉,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闭口不言。
“既然是同伴,自然要让她心甘情愿才行,山君……汝还需要成长。”黑袍男子收回视线,缓缓转身向着远处而去。
“尊上说的是。”山君噤若寒蝉地低下头。
“呵。”酒吞童子冷笑一声,跟上了黑袍男子的步伐。
“……”山君看着酒吞童子那窈窕的背影虎目中闪过一丝不忿。
三人离开。
被滴入莫名液体的湖水向着下游的村庄,缓缓流下。
一只短靴落在地上。
男人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又俯下身子用手舀起湖水尝了尝。
“……”男人神色一变,“原来如此。”
男人脸上的冷色一闪而过,转身就要朝着村庄的方向而去。
“狐狸。”虎头人身的壮汉扛着巨斧,狰狞可怖的脸上扯起狞笑,猩红的瞳孔盯着男人。
“这么着急,要去哪啊?”
……
女人脸上挂着蒙住半边脸的白布,将一位病人送出了门外。
“最近的病人越来越多了……”女人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想到病人相同的症状和那长在不同部位的蛇鳞,俏脸上的忧愁更重几分。
“……妈妈。”小玉藻前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爸爸还没回来吗……”
“……”女人沉默半晌,俏脸上扯出一道微笑,“可能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吧,没事的。”
女人揉了揉小玉藻前的脑袋。
……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河里下毒!”五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曳,金色的竖瞳闪烁着冷光,白色的符纸环绕在男人的周身,他冷声向虎头人身的壮汉发问。
“哈……”山君嗤笑一声,“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竖瞳之中闪过一丝杀意,铺天盖地的符纸向着山君涌去。
“酒吞。”黑袍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看戏的酒吞童子脑海中响起,“别浪费时间了。”
“……”酒吞童子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沉默着没有动弹。
“酒吞?”
“好吧好吧~”酒吞童子站起身,俏脸上带着微笑,一缕紫雾向着战场飘去。
山君无视砸在身上的符纸,抄起巨斧狠狠地砍向男人。
男人眉头皱紧,侧身躲过破空而来的巨斧。
轰——
巨斧落在地上,炸起一片碎石。
男人身影暴退,脸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他看了看地上那巨大的斧痕,又看了看硬扛咒术身上只是有些焦黑的山君。
‘麻烦了……’男人眉头紧皱。
突然,一股甜腻的香气传入鼻尖,男人神色一变。
‘毒?’眩晕感随之而来。
‘*的’男人心中暗骂自己愚蠢,一道光芒从身上亮起。
‘只能缓解,没法根除吗……’男人咬了咬舌尖,强行提起精神,身子向后跃去。
下一刻,巨斧深深嵌入男子先前站立的地面。
“在想什么呢,狐狸?”山君戏谑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