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没人会再怀疑祁祺,反倒还有不少人来安慰他,劝他不要太过上心。
老者带走江行风尸骨后不知去往何处,经过这回事,众人再四处追查之时也不敢分散,分几人一组行动。
祁祺面子上自然要做足了,他此行来的任务也是想通过实战锻炼自己,寻找邪修时也尽了心。
见自己对邪祟之气很是敏感,祁祺心中有了些想法,带了两个人朝着邪修在玄幽林祭炼妖兽的地方去了一趟。
到了地方,妖兽血腥味儿还未全部散去,地上的血祭阵法已经被人毁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很是触目惊心,祁祺看了会儿没认得出来什么,让其他两人分散到一边用法器探寻此处还有没有魔气残留。
祁祺则试探性没有驱动寻魔的罗盘,把手贴近地面仔细感受……
果然能感受到一缕还未散尽的魔气,正要喊其余两人跟自己朝魔气消失的方向而去,两声轻微的“噗哧”声传开,祁祺回头,见那两个驻军站的地方边上多了三道黑雾蒙面人。
祁祺瞳孔一缩,还未出手,那三人突然半跪而下,抱手朝祁祺道:“见过前辈,在下是黑三,这是我弟弟黑四黑五,下午与城中见得前辈出手有鬼道风格,特意去看来拜访,不知您也是来平阳城做事还是?”
这三人出现之前祁祺可是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痕迹,悄无声息把两个筑基初阶的修士干掉,身上黑雾散发不祥意味,上来就自报大名且目光炙热……综合下午祁祺在城里做过的事,祁祺认为这几人很可能把自己也认成什么邪修了。
祁祺模糊道:“有规定,不能说,倒是你们几个,路上过来的时候没碰到那个金丹后期?”
其中一人反问道:“前辈不知道?莫非刚刚那道攻击不是您做的……”
说着,三道黑影突然发难,齐刷刷朝祁祺攻来!
??!!
所以是哪句话突然话突然说的不对了啊?!
祁祺放了个水幕天罗织成的灵网后就立马朝后头跑,跑了几步回头看那三个黑衣联手撕了祁祺灵气再来追来,身形在黑夜中影影绰绰飘忽不定,夜根本察觉不到什么气息,仔细一看这三人一身黑衣下根本没有影子,走路更像用飘的,怪道那些修士不到魔气,原来是鬼修作祟,大方向对上,但寻错了方向,谁想到鬼修和魔气扯上关系了啊!
祁祺简直想对天破口大骂,他哪里就给这些晦气看见了的,不去找其他人反来找自己,后背一阵寒凉,正要喊一喊最近的孙师兄是在或不在,喊了好几声,孙师兄倒是回了,只是一时半刻赶不回来。
这三鬼修为隐隐高出祁祺一些,在筑基五阶左右,所以很快他就被追上了,无奈只好正面应敌,打了几招,三个打一个,祁祺又没有特制对付鬼修的法器,很快脖子后就被人下了黑手,一击打的祁祺头昏眼花。
下一秒就被喂了什么东西,灵气一下子使不出来,黑麻袋套上了头,不知道谁的手套麻袋时还拍了一下祁祺屁股揩油,冰冷的手跟个石头差不多。
一鬼道:“还以为是个前辈才冒险来看看,不过也不亏,瞧这小脸长得,杀了可惜,带回去玩玩。”
另一鬼很是赞同:“找点乐子也好。”
第三鬼咯咯咯笑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真是,偷袭者人恒偷之,他刚刚设计江行风,自己现在就被设计,祁祺心道一声出师不利就晕了过去。
祁祺醒来的时候身下飘忽忽的不到实处,像正在飞舟上的感觉,嘴里还塞着布,不远不近的地方浑浊的酒气厚重,一群人说话声音嘈杂随性,祁祺凝神听了听,只捕捉到几个字眼,判断出这些人在骂平阳城一群修士,同时正在出魏国的飞舟上……
祁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前一番战斗还没缓过劲来,后脖颈被打的地方更是疼,麻袋粗糙,隔不住木地板的又冷又硬。
没忍住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下一秒外头就有个略耳熟的声音道:“行了行了,给老子累的要吐了,不和你们说了,睡觉去。”
“嘎吱。”
门被推开了,很快就有手扒开了麻袋,祁祺重见天日……见一张青青白白的脸和眼黑占了一半眼眶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老兄看着真是死了好久了,见了祁祺就要来摸脸。
男人就是死了也不老实,祁祺也没遇到过什么鬼,还都是色鬼。
不过怎么也是靠张脸从邪修手底下捡回一条命的饿,祁祺很快调整心态,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
这鬼当时就惊了,呆愣愣看着祁祺,青白脸上颜色都差点没那么白……
祁祺继续眨巴眼睛,这鬼瞧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道:“做,做什么?装什么可怜,要我放了你绝不可能。”
祁祺目光急切。
“你要说话?”
祁祺急忙点点头。
这鬼呵呵笑了一声,面色一变:“想把其他人喊进来了,也不怕被那群鬼东西生吞活剥了,生生吃了你!真是不识好歹,”
说着,又要来拉祁祺衣服,祁祺躲过这手,点点头,又摇摇头,这鬼终于受不了,道:“可以说话,不要大声知不知道?”
祁祺立马点头。
等嘴里的布被拿走了,祁祺立马小声道:“好哥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呀,你别杀我,有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
这鬼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眼看口水快流出来了,祁祺趁热打铁:“刚刚喂我吃的什么东西?我嘴里好苦啊哥哥。”
鬼粗声粗气道:“散灵丸,别想挣扎了,三日内你使不出一丝灵力,要是敢动敢叫人,我掐死你。”
不是毒,祁祺放下心,可怜巴巴道:“你别那么凶嘛,现在我都到你们手上了,自然什么也做不了,难道你还没这个自信?别绑我好不好,手好痛的……”
这鬼一看,果然见他两只手两只脚被绳子勒红了,又下意识给他松了绳子。
这也太好说话了,祁祺主动拉住他的手:“哥哥你真好,你是刚才说话的哪位哥哥”
“黑黑黑……四……”
“我刚才就觉得您最英俊声音也最好听了……”祁祺昧着良心加夸了几句,见他不张口就是威胁,伸手就要耍流氓,心下又安定不少,问起自己上了那条贼船了,要死得死个明白。
在语言的艺术下,祁祺总算打听到几件关键且悲伤的事情,说不上好消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