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西与穆宸光相视一眼,穆宸光问道:“使用这张符纸,通常会发生怎样的祸事?”
“并不是只要大凶道具就会触发灾祸,这是概率性事件。通常大凶属性,比渐凶、变数,更易触发,灾祸也更凶险。”老板如实相告,“至于发生怎样的祸事,不同道具不一样,难以预测。”
关小西犹豫道:“要不……还是算了?”
穆宸光道:“时间有限,今日已是第三日。昨日一整天,其他人应该都赚到不少鬼币。关于剧情,我们仍没有实质性进展,不能再耽搁了。”
关小西道:“那咱们再去找找其他类似效果的大吉道具?”
“姑娘,我敢保证,整个鬼市,符合你们要求的道具,只有真言符,你们莫要浪费时间去寻。”老板又把目光移向穆宸光,“这位客官连着两日照顾本小店生意,都是不小的买卖,小店诚信经营,和你们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穆宸光道:“好,冲你这句话,这张符我买了。”
老板喜形于色,从货架上拿下真言符,递给他,“30鬼币。”
拿到真言符后,三人马不停蹄赶往城主府,在侍女住所,寻了一圈,未瞧见小玉。他们探听到,小玉被总管安排去忘川药局买药,约莫二刻前走的。
算算时间,他们赶到忘川药局,小玉应该还在那里。
一踏入忘川药局,三人便四下找寻。大堂内连同药童共十几人,其中并无小玉。
穆宸光问一药童,“小哥,请问有没有一个城主府的姑娘,来这儿买药?”
药童是新来的,不认识穆宸光三人,警觉道:“你们有何事?”
穆宸光还在思索如何答复,影护卫上前,掏出一块令牌,“我们也是城主府的,总管大人命我们来寻她,有要事交代。”
药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但是,来买药的不是姑娘,是个男的。”
“男的?”穆宸光道,“劳烦小哥带路。”
“这边请。”
药童把三人引到西南角,一随从服饰男子正猫在角落,帮忙打包药材。
“小张,城主府来人了,他们找你。”药童道。
穆宸光道:“你好,我们来找小玉的,听说总管大人命她来此买药。请问她人呢?”
小张抬头,“又有人找她?”
“又?”穆宸光道,“除了我们,还有谁找她?”
“不知道。原先总管大人安排我们两人一起来买药,刚走到门口,阿忠匆匆跑来,说有人找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把采购清单和钱往我手上一塞,就跟阿忠走了。”小张忍不住抱怨,“我根本不懂采购事宜,只是搭把手当苦力,现在让我一人做这些,出了错还得背锅!”
“他们是朝府内还是府外走?”
“府外,一出门,我和他们分别朝两个方向走了。”
“你提到的阿忠,在城主府任什么职位?”
“他是城主大人贴身侍卫。”小张纳闷道,“说来也奇怪,什么人找小玉,会让阿忠来通传?”
穆宸光试探道:“阿忠……他是不是右侧脖子有一道刀疤?”他和关小西在主殿面见城主时,城主两边站着两个侍卫,他仔细观察过,左边站的那个脖子上有一道约莫两寸长的刀疤。
“对,是他。”
三人告别小张,穆宸光提议:“我们先回城主府,打探阿忠和小玉的下落。”
然而,他们在城主府逛许久,都未探听到两人现在何处。正当一筹莫展之时,身后传来对话声,“阿忠,你一晚上跑哪儿去了?刚还有人找你来着。”
“办了点城主交代的事。”阿忠道,“谁找我?”
穆宸光转头向他走来,“你是阿忠吗?”
“几位是?”
“我们来找小玉的。”
一听到小玉的名字,阿忠立即眼神躲闪,“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还有点别的事,先去忙了。”
关小西刚要继续问,被穆宸光拦下,“他必是知道点东西,我们先悄悄跟住他,待他落单,直接堵住他询问。就算现在跟上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难道堵住他,他就会说吗?”
“谁知道呢…”
好不容易等到阿忠单独一人,穆宸光三人找机会把他堵到墙角。
“我们刚才话都没说完,你就着急离开。”穆宸光道,“莫不是,你对小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别胡说八道。”阿忠显得很慌乱,“你们找她做什么?是她什么人?”
“我们受她家人所托,给她带话。但寻了一晚,都没见着她人。只知道,你是最后见到她的。”
“带什么话?”
“不便告知。她家人交代,务必亲自转告她。”穆宸光道,“听说,总管大人原本安排她和小张去忘川药局买药,中途,她却和你走了。”
“虽、虽然和我走了,但是,我们很快分开,我也不知道她去的哪里。”
“可我们还听说,你和她说,有人找她。”
“对、对对!我不知道谁找她,我带她到那地方,就走了。”阿忠道,“许是她和那人碰面后,还没回来。”
“你怎么知道有人找她?你又带她去的哪里?”阿忠的话明显前言不搭后语。
“这……我也不方便告知。”
关小西故意诈他:“你不会把她拐走了吧?”
“别说胡话,没有的事。”阿忠不耐烦道,“你们有完没完?我说了不知道她在哪儿,也没义务和你们交代这些。走开走开……”
见他欲走,穆宸光起手把他推回墙角,“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但穆宸光不是向阿忠发问,而是问影护卫,“你能揍他吗?”
影护卫给他递了个自行领会的眼神,“你说呢?”
穆宸光鼻腔哼笑,“…要你何用?”
阿忠听到他们的对话,目露惊惧,拔腿要跑。说时迟那时快,穆宸光掏出真言符往他额顶一拍。他按照卖家告知的方法,并拢食指中指,在阿忠面门,沿着真言符上的纹路走向比划。
阿忠的双眼,逐渐从清明变得涣散,仅一小会儿,他就变成了如同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穆宸光这一通操作,连关小西都没反应过来。原本给小玉准备的真言符,竟用在了阿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