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石家庄依旧春寒料峭,冷风裹挟着丝丝凉意,穿梭在大街小巷。河北师范学院的画室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画架和画布上。陈默正专注于勾勒画作线条,不经意间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悦。
只见林悦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迷离无神,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陈默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原本握着画笔的手不自觉地松开,画笔 “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眉头紧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悦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瞳孔骤缩,焦急道:“悦悦,你发烧了!”
林悦有气无力地扯出一丝笑容,嘴唇干裂起皮,声音沙哑:“可能有点着凉,没事的。” 但陈默怎会放心,他心急如焚,快步走到老师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老师,林悦发烧了,我想带她去医务室。” 得到老师同意后,他立刻回到林悦身边,迅速抱起林悦,眼神里满是担忧。一路上,他紧紧抱着林悦,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医务室的医生一番检查后,建议林悦去市立医院进一步治疗,就这样,林悦住进了离学校不远的市立医院。此后整整一个星期,陈默每天上完课,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医院。他脚步匆匆,额头布满汗珠,赶到病房时,微微喘着粗气。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灯光惨白,往来医护人员脚步匆忙。林悦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额头上敷着一块湿毛巾。陈默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林悦的手,那双手因发烧而滚烫,让他心疼不已。他拿起棉签,蘸了蘸水,小心翼翼地湿润林悦的嘴唇,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眼神中满是疼惜:“悦悦,感觉好点了吗?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担忧。
林悦看着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陈默,有你在,我好多了。” 这一刻,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爱意。
这天下午,陈默的三个舍友 —— 董庆书、孟祥久、温昭,在宿舍里凑到一起。董庆书把吉他往床上一放,皱着眉头,扯着大嗓门说道:“悦悦都住院好几天了,咱们得去看看她。” 孟祥久放下手中的篮球,点头附和:“对,我也惦记着呢。” 温昭推了推眼镜,从书桌前站起身:“我去买束花吧,看着心情能好点。”
三人一番商议,董庆书买了一大袋林悦爱吃的水果,孟祥久则主动负责联系医院那边的探访时间。准备妥当后,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董庆书一马当先,推开病房门,手里提着水果,扯着大嗓门喊道:“悦悦,哥几个来看你啦!咋样,好点没?” 孟祥久跟在后面,挠了挠头,笑着说:“悦悦,这几天我们在学校都念叨你呢。” 温昭把花轻轻放在床头,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悦悦,希望这花能让你心情好点。”
林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谢谢大家来看我,好多了。” 陈默感激地看着众人,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兄弟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董庆书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大声说道:“跟哥几个还客气啥!咱们是兄弟,悦悦也是咱们的妹妹,这点忙算啥!” 孟祥久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有啥需要尽管吩咐。”
紧接着,董庆书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悦悦,知道你爱吃,特意买的。” 孟祥久则滔滔不绝地讲起学校里的趣事,手舞足蹈,逗得林悦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温昭从包里拿出一本诗集,轻声朗诵起来,舒缓的语调让病房里的氛围愈发温馨。
第二天,林悦的舍友苏瑶、李婉晴、周雨薇在宿舍里围坐一团。苏瑶一脸担忧地说:“悦悦不在,宿舍里冷冷清清的,咱们去看看她吧。” 李婉晴立刻响应:“我去挑点水果,悦悦肯定喜欢。” 周雨薇则翻出彩纸:“我折些千纸鹤,写上祝福,希望她早点康复。”
一番精心准备后,她们捧着鲜花和水果,匆匆赶到医院。苏瑶第一个走进病房,将鲜花轻轻放在床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悦悦,这花可香啦,希望你闻着心情能好点,早点康复。”
李婉晴把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着说:“悦悦,我们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和葡萄。” 周雨薇走到床边,拿出装满千纸鹤的小盒子:“悦悦,这是我们给你折的,每一只都写了祝福,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林悦看着舍友们,眼眶湿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谢谢你们,看到你们,我感觉病都好了一大半。”
苏瑶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林悦的头发,关切地说:“悦悦,在学校的时候咱们天天腻在一起,你突然住院,我们都特别不习惯。” 李婉晴也凑过来,笑着说:“是啊,这几天晚上睡觉,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周雨薇拉着林悦的手,轻声问道:“悦悦,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林悦笑着回答:“快了,等好点就能回去和你们一起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舍友分工明确,给了陈默和林悦极大的帮助。董庆书每天帮陈默占课上的座位,还会详细记录老师讲的重点内容,课后第一时间分享给陈默。孟祥久则主动承担起跑腿的任务,帮忙买饭、取药。温昭经常给林悦朗诵诗歌,舒缓她的心情。林悦的舍友们则轮流为林悦带来她喜欢的零食,陪她聊天解闷。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林悦的病情逐渐好转。一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给整个病房染上一层金色。林悦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她坐起身,顺势轻轻拉住陈默的手,紧紧攥着,仿若那是她的安心符,看着守在床边的陈默,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陈默,辛苦你了,亏了你和大家的照顾,我才好得那么快。”
陈默看着林悦,眼中满是欣慰,紧绷了一周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悦悦,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董庆书、孟祥久、温昭像往常一样走了进来。看到林悦精神了许多,董庆书高兴地跳了起来:“哎呀妈呀!悦悦,你这精神头可算回来了,哥几个可担心坏了!” 孟祥久也笑着说:“是啊,这下终于能放心了。悦悦,等出院了,我带你去操场跑步,增强体质。”
温昭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悦悦,等你出院,我再给你朗诵更美的诗歌。” 与此同时,林悦的舍友们也来了,苏瑶兴奋地说:“悦悦,等你出院,咱们一起去逛街,买新衣服。”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医院的走廊上,陈默陪着林悦在走廊里散步。林悦靠在陈默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陈默,有你和大家在,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陈默轻轻搂住林悦的腰,眼神坚定而温柔:“悦悦,大家能来看你,就是对你做人的肯定,你对别人怎样,别人才会怎样回报你,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 这一刻,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