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去过四大世家，以此来看，他们此次进京，参加春闱，反而成为了次要的。”
“世家门阀认识他们，要以他们来做局，也不是没有可能！”宋腾云道。
楚玉渊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本王再理一理！”
“是！”宋腾云退了下去。
楚玉渊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将所有人的事情都给盘算了一遍。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左右。
洗漱休息，第二日，楚玉渊进宫来上早朝。
行过大礼之后，谢家、高家的门生便站了出来。
率先发话的是礼部侍郎郑俊，“皇上，太后娘娘，微臣觉得，最近帝都治安极差，命案频发，微臣觉得，陆冲已经不合适京兆府府尹一职！”
接着工部侍郎刘通也站了出来，“陆冲渎职怠慢，帝都百姓怨声载道，的确不合适再做京兆府的府尹了！”
“臣附议！”
······
听到那三个字，楚玉渊眼中泛起讥诮之色。
这满朝文武，不论是不是世家门阀子弟，总有一群人混在里面，他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但凡有建议的时候，都是我同意你的建议。
以楚玉渊看来，这群人比世家门阀还可恶。
至少，世家门阀还敢站出来刚，可是这些人，一直就躲在暗处。
看到好处，就捞一把。
“丞相怎么看？”楚凌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他也明白过来。
满朝文武，如今他这个皇帝说话的分量，恐怕是最小的。
但是，楚凌并不担心。
不管如何，他总有长大亲政的一天。
那时候，他便是这大雍真正的皇帝。
王伯礼沉吟片刻之后说道：“陆冲是先帝爷提拔上来的，其本事自然不消多说，不过最近一段时日，帝都的确出了许多事。”
“这样吧，给他三天的时间，若是能破了新发命案，也可以将功抵过！”
“若是他破不了这案子呢？”高阳问道。
王伯礼道：“那就证明陆冲的确不行了！”
其余大臣听了，皆是暗暗点头。
王伯礼这建议，给了陆冲机会。
但是三天，换了自己，当真能破案吗？
“摄政王有没有另外的看法？”楚凌又问。
楚玉渊心想，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最关键的是破案。
若是三天之内破不了案子，那时候再谋划也不迟。
想到这里，楚玉渊便说道：“同意丞相的建议！”
上了这么久的早朝，还是第一次说这种废话。
楚凌甚是高兴，这朝堂之上，终于不是楚玉渊提出建议，其他人同意。
他看了看帘子后面的谢若雪，“母后这里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皇上自己做主就是！”谢若雪淡淡说道。
眼下一切，都是有利于门阀世家的，也是按着她的计划走的，她还能有什么建议？
“好，那便就这么决定！”楚凌终于觉得自己有存在感了。
当皇帝当成他这般样子，他心里面的憋屈，可想而知。
但是，他还年轻，终会有出头之日。
陆冲因为忙于案子，今日并没有去参加早操。
接到圣旨之后，他没有多少反应。
楚玉渊承诺过，他可以放心地去做该做的，想做的。
而楚玉渊作为摄政王，可保他五后顾之忧。
赵金山急匆匆走进来，“陆大人，外面已经传开了，这三天，咱们如何能破案？”
“三天的时间不长不短，尽力去做了，至于结果那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陆冲说道。
赵金山叹息一声，如今这般境况，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摄政王府，秦轩问道：“王爷，三天的时间，够吗？”
“或许够吧！”楚玉渊道。
秦轩道：“连王爷也没有把握吗？”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楚玉渊道。
秦轩点头，“属下最担心的，这个案子或许是某个杀人狂魔随手为之，那我们就没法子查了！”
楚玉渊道：“这个可能几乎没有。”
“那王爷打算从何处着手？”秦轩问道。
楚玉渊思虑片刻，道：“我们去京兆府！”
出门，如今楚玉渊都习惯带上面具了。
出入朝堂的次数多了，要是在路上遇到某个朝中的臣子，被认出来，那就不好了。
京兆府，楚玉渊、秦轩陆冲三人在座。
“陆大人可有新的线索？”楚玉渊问。
陆冲点头，“仵作已经查出来何以明、范正文二人中的迷药，乃是当下江湖中最为流行的含笑散！”
“但凡中毒的人，都会陷入一种自己打造的幻境中，而后便沉溺其中，逐渐失去意识！”
“难怪他们两人被人杀害了，脸上还有微笑和安详的神情！”秦轩终究不是江湖中人，没怎么去关注江湖中的事。
“这含笑散，何处可以得到？”楚玉渊问。
陆冲摇头，“暂且不得而知！”
楚玉渊忽然想到宋腾云和冯德、冯贤兄弟二人。
宋腾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却是在做着江湖中的事。
而冯德、冯贤，本就是江湖中人，找人的本事，那是不消多说的。
“含笑散的来处，本王来打听，这几日你继续留意一下折桂阁！”楚玉渊道。
“是！”陆冲点了点头。
回到摄政王府，楚玉渊将宋腾云、冯德、冯贤他们给找来。
他觉得三人若是合作，打探消息的事儿放到一块，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楚玉渊的提议，宋腾云三人都答应了。
半日的时间，就打听到这帝都的确有一处卖含笑散的地方，是一处江湖组织，叫无心楼。
楚玉渊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真的牵扯到了江湖。
不过，估计也只是在无心楼那里买了含笑散而已。
这终究是朝堂中的尔虞我诈。
“那咱们就去这无心楼走走！”楚玉渊道。
秦轩点头，宋腾云、冯德、冯贤三人也跟上。
夜幕降临，帝都灯火通明。
楚玉渊几人皆是江湖中人打扮，他们来到了南大街的一条巷子。
此间有不少客栈，江湖中人游历，经常来这边落脚。
那无心楼隐藏在一处宅院中，不是江湖中人，根本不知道其存在。
来到宅院大门之前，楚玉渊让冯德上前去敲门。
片刻之后，屋门打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六旬老人走了出来，他看了看楚玉渊等人，问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