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疯了吗?让一个8岁的孩子参与这种案子?”所长拍着桌子,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徐爸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张所,还记得去年的‘12·3’特大绑架案吗?那个关键线索……”
“你是说那个匿名线人?”所长皱眉。
“不是匿名。”徐爸无奈地接过话:“是我女儿——徐华。”
所长瞳孔猛地收缩:“这……这不可能!”
“她六岁就自学了黑客技术……”
——审讯室外——
“小徐华,这里不能进。”年轻警员拦住抱着平板电脑的徐华。
“我是特参人员。”徐华踮起脚,把临时证件举过头顶。
警员蹲下来,哭笑不得:“小徐华,这个证件要所长亲自……”
“让她进来。”所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现在起,她享有二级调阅权限。”
——审讯室——
冷光灯下,徐华踩在特制的加高椅上,将水杯轻轻放在桌面。陶瓷杯底与金属碰撞的脆响让李强猛地抬头。
“龙哥的势力远超你们想象!他手里掌握着——”
“冷链运输网络?”稚嫩的童音突然插入。徐华将垂落的刘海别到耳后,将平板转向众人:“准确地说,是利用殡仪馆冷库的器官运输体系。”
陈叔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这些冷藏车……每周三凌晨3:17分准时出现在城郊公墓?”
“因为这时段机场海关换班。”徐华放大监控画面,穿着丧服的“家属”正将裹尸袋搬进灵车。她突然定格画面,清澈的眼睛锁定一个细节:“看这个蓝色标签——医用器官运输袋的专属标记。”
李强的脸色瞬间惨白,与此同时,他的蓝牙耳机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
“信号源锁定。”徐华利落地拆下耳机,明亮的眼睛看向单向玻璃:“城西龙腾殡葬,实际控制人是……”
“郑兆龙。”档案室老张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进来,哗啦一声铺开整张会议桌:“这是通过离岸账户追踪到的资金流向。”他指向一组数据,“看这个数字,正好是黑市上一对健康肾脏的报价。”
徐华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等等!这个郑兆龙不就是……”他手忙脚乱翻出手机相册:“上周来学校捐电脑时,还摸过我脑袋!”
“他摸你哪了?”徐爸猛地转头,眼神如刀。
“就、就后脑勺……”徐华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刷地变了:“爸你是说……”
徐爸连忙安排:“马上查学校监控,重点看郑兆龙接触过的学生。”他边说边快速调出殡仪馆资料系统:“有人正在远程删除——”
话音未落,整个警局的灯光突然闪烁。徐华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启动备用服务器,数据镜像完成度87%...94%...100%。”屏幕跳出绿色提示框时,她嘴角微微上扬:“三十七份完整运输记录,已同步至云端。”
徐爸抓起战术背心时,徐华突然按住他的手臂:“后门那辆灵车,车牌是伪造的。”她调出天眼画面:“但司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他是去年越狱的器官摘取师王魁。”
“另外……档案科老张的儿子……”徐华突然压低声音:“昨天刚做了肾脏配型。”
徐爸眼神一凛:“所以内鬼是老张?”
徐华沉重地点点头:“他儿子需要换肾,龙哥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明白了。”徐爸松开手:“我会处理这边,你也小心。”
傍晚,徐家别墅主卧
徐华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拨开窗帘一角。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庭院里,树影婆娑,一片静谧。
忽然,她的目光一凝——院子角落的老槐树后,隐约闪过一道人影。那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在暮色中反射出冷光。
“龙哥……”她轻声自语,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徐爸的电话。
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徐爸的电话。
“爸,家里外面有人。”她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冷静:“戴金丝眼镜,身形瘦高,藏在槐树后面。”
电话那头,徐爸的呼吸一滞:“……龙哥漏网了,我们正在追捕。”
徐华眯了眯眼:“你们刚收网,他就出现在这儿,看来警队里还有内鬼。”
徐爸的声音沉了下来:“支援最快7分钟到,你——”
“我拖住他。”徐华直接挂断电话,目光迅速扫过房间。
陷阱,要快。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行动起来。
别墅一楼
徐华快步下楼,一边走一边布置:
1. 玄关处撒上图钉,钢钉,捕鼠夹——龙哥如果破门而入,第一脚就会踩上去。
2. 门把手涂强力胶——他如果徒手开门,手掌就会被黏住。
3. 客厅茶几腿锯松——只要轻轻一碰,整张桌子就会砸翻下来。
4. 楼梯扶手缠鱼线——绊倒他,争取时间。
5. 厨房辣椒粉撒在吊扇上——只要她开风扇,就会呛得睁不开眼 ,
6.地上放满弹珠——让他无法快速行走。
她动作极快,脑子里却还在冷静分析:龙哥的目标是我,他一定会进来,幸亏今天徐文去了同学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布置完毕,她退回二楼,从徐爸的抽屉里摸出预备的麻醉枪,关上所有灯,整栋别墅瞬间陷入黑暗。
别墅后院
龙哥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皮鞋踩在草坪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眯起眼,打量着这座安静的别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丫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走向后门,伸手去拧门把手——
“嘶!”手掌传来黏腻的触感,他猛地缩手,发现整只手都被强力胶黏住了。
“妈的!”他低骂一声,抬脚踹门,手心的嫩皮被扯掉一片。
“砰!”门被踹开,他刚迈步,脚底就传来尖锐的刺痛——满地的钉子扎透了鞋底。
“操!”他踉跄着后退,却撞上了茶几。
“轰!”茶几腿断裂,整张桌子砸了下来,他勉强躲开,却被飞溅的木屑划伤了脸。
“小贱人!”他咬牙切齿,摸出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黑暗中,徐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龙哥,警队的内鬼是谁?”
龙哥猛地抬头,冷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不会。”徐华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有后援,你没有。”
龙哥眼神一厉,大步冲向楼梯,却在第一步踏上台阶时,弹珠令他脚下一滑——
“哗啦!”他整个人重重摔在楼梯上,后脑勺磕在台阶边缘,眼前一阵发黑。
徐华站在二楼走廊,手里举着麻醉枪,枪口稳稳对准他。
“别动。”她说。
龙哥眯起眼,突然狞笑:“小丫头,你敢开枪吗?”
“敢。”
“砰!”
麻醉针精准命中他的肩膀,龙哥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药效发作极快,他的四肢很快变得沉重。
“你……算计我……”他咬牙切齿,最终瘫软在地。
警笛声由远及近——
徐爸带着刑警队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龙哥倒在楼梯上,浑身是灰,手掌黏着胶水,脚底扎着图钉。
茶几砸碎在地,辣椒粉撒得到处都是。
而他的女儿,正站在二楼,手里端着杯热牛奶,淡定地喝了一口。
“爸,”她放下杯子:“内鬼查到了吗?”
徐爸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微微发颤:“查到了,队里的小李,他弟弟赌钱被龙哥拿捏,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徐华给了老爸一个安抚的眼神,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被押走的龙哥。
——尘埃落定——
翌日清晨
徐文冲进家门,手里挥舞着晨报:“妹妹!你单挑龙哥?!”
徐华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嗯,用了你的图钉。”
徐妈放下咖啡杯,挑眉:“还有我的辣椒粉。”
徐爸看着报纸上的头条——《特大器官贩卖集团覆灭,主犯龙哥落网》,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卷用了一半的鱼线上。
“我们什么时候去钓鱼吧?”徐文突发奇想道。
“好啊!”
这个早晨,和往常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