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还是存一下吧,作者怕挨骂)
“没死成吗?”
墨渊缓缓睁开眼睛。
潮湿恶臭的味道钻入鼻腔,周围污渍黏腻的的触感真实得不像幻觉。他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熟悉的军装,布料有些旧,但干净完整——没有血迹,没有审讯留下的破损。
他记得最后的情景:冰冷的牢房,另外三个人的嘶吼,自己咬碎衣领暗藏的毒药。喉咙灼烧般的痛感仿佛还在,可此刻呼吸却畅通无阻。
墨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稳定,有力。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从腰间摸出那把本该被收缴的配枪。弹匣是满的。
“疯了?”墨渊低声自语,声音很快被风吞没。
水沟旁边有几只硕大的老鼠窜动,那些老鼠吱吱吱的叫着,用凶狠警惕的眼神盯着墨渊。
看着眼前的一切墨渊把手伸进了衣服的内兜,东西都还在。他拿出一个合金瓶抿了一口提神营养液:“我竟然疯了,挺有意思的一件事,还不用和那三个互相啃食的魑待在一起。”
墨渊拧紧合金瓶盖,将它塞回内兜。下水道里浑浊的污水依旧缓缓流动着,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厚重的金属栅栏透进几缕微弱的光,但显然不是人力能轻易撬开的。
他沿着湿滑的通道向前走,靴底踩在黏腻的苔藓上,发出轻微的挤压声。拐角处,一道锈蚀的铁梯嵌在墙壁上,向上延伸至一个狭窄的检修口。
墨渊试了试梯子的稳固程度,锈渣簌簌掉落,但结构还算结实。他攀上去,用肩膀顶了顶检修口的金属盖——纹丝不动。
他从腰间拔出匕首,沿着盖板的缝隙缓缓撬动。铁锈剥落的刺耳声响在封闭的下水道里格外清晰,划了一圈,盖板松动了。
墨渊眯起眼,双手推起盖子,铁锈的渣渣唰拉拉的往下掉。刚推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照了进来,突然他感觉什么东西落在盖板上那一丝光照重新消失。肮脏生锈的盖板撞在头上咚的一声响。
“c!”
墨渊眼前一黑,但右手本能的快速抓住了生锈的梯子没掉到身后的污水里,左手一只手指被夹在了盖板缝隙里,指甲盖被夹断了。
下水道上面白月魁和白月天两兄妹散着步聊着天脚落在了盖板上,下水管道里传出一阵惨叫。盖子下一根手指被压的变形冒着血。
白月天以为压到了维修工连忙挪开脚抬起井盖,向下面的人伸出手:“你没事吧?”
一个身上落满铁锈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在下面,长得挺英俊的但看起来有点像混血的人。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维修工。
墨渊迟疑了一下,搭上了白月天的手。白月天把墨渊拽了上来。
“这是哪里?”上来后墨渊问道。但在白月天耳朵里就是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墨渊讲啥。
“很对不起,没注意看踩到了你。”白月天不好意思的道歉,但他说的话在墨渊的耳朵里也是叽里咕噜的,听不懂。
抖落了身上的铁锈,墨渊看向自己的手指。几点锈迹嵌入了血肉,可能会感染坏死。
白月魁看着对方写信的动作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纸巾递过去。墨渊盯着那块雪白的纸巾,没接。
墨渊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手指仍在隐隐作痛,但血已经止住了。
白月天挠了挠头和白月魁说了几句什么,语气里带着歉意和困惑。墨渊依旧听不懂,但能看出对方没有敌意。
白月天上前一步问道:“你来自哪个辖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渊依旧听不懂,感觉很疑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和认知中的差了很多,感觉就像是到了未来?
白月天和白月魁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白月天微微侧身他盯着墨渊东张西望的样子,压低声音对妹妹说:“这家伙不对劲。既不是维修工,也不像流浪汉...那身制服我从来没见过,我已经报警了。”
白月魁却饶有兴趣地歪着头,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注意到墨渊观察周围建筑时瞳孔的剧烈收缩,以及他无意识地摩挲腰间什么东西的小动作。白月魁小声对白月天说道“哥,你看他的反应,就像个第一次见到摩天大楼的原始人。”
白月天皱眉:“别闹。可能是境外间谍,或者...”他突然顿住,看着墨渊伸手触摸路边的一个全息广告牌,那手指穿过投影时明显颤抖了一下。
“或者什么?”白月魁追问,同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扫描仪,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或者脑子有问题。”白月天叹气,但还是上前一步,用肢体语言示意墨渊跟他们走。他比划了个简单的包扎手势,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医院。
白月魁突然盯着扫描仪屏幕僵住了:“等等...他的生命体征...这不可能...”
“怎么了?”白月天警觉地回头。
“他的肾上腺素水平是常人的三倍,但心率却异常平稳。”白月魁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抖,一缕秀发从耳后滑落,“而且...他的肌肉密度...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数据!”
墨渊的眉头越皱越深,手上强烈的疼痛,以及光照时的轻微辐射感都在告诉他,这不是幻觉不是疯了,是现实。这怎么可能是现实?这个年代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高楼大厦,还有会飞的小球和浮空的画?走路还一直感觉轻飘飘的,我肯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