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祁登登两步走到叶承颐面前,坐在炕边上问他:“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叶承颐一脸得意的说:“那是,我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叶承祁说:“我和我哥也是啊。”
叶承颐无奈道:“行吧,你能去给我拿件衣服吗?”
叶承祁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叶承颐没有衣服和鞋子穿,便问他:“你的衣服和鞋子呢?”
叶承颐说:“去泡温泉的时候湿了,母亲就只给我穿了件中衣。”
叶承祁问他:“那我去哪给你找衣服?你的院子吗?”
叶承颐坐起来说:“不用,母亲的院子就有,前面右偏殿的衣柜里,就有我们几个的衣裳鞋袜,你随便帮我拿一套就可以。”
“行,那你再躺一会儿。”
叶承祁说完,和屋里其他人打声招呼,就出去了,屋里又陷入一片安静。
叶承颐看哥哥姐姐们都挺愁眉不展的,便出言安慰道:“母亲会把事情都解决好的,如果需要帮忙,她会去找帮手的,放心好了。”
屋内几人都看向他,叶承颐说:“真的,不用担心,母亲既然把事情告诉父亲了,那肯定就是交给父亲去解决了,母亲不会有事的,至于父亲,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叶承枫说:“就是一些家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叶承枫说着,去看叶承珲,叶承珲其实也不甚清楚,他们对父亲母亲的了解都不是很多。
叶承枫大概也猜到了,便说:“大人的事就交给大人去办吧,大人都办不好的事,那我们去了就更没办法了。”
于是转移话题道:“母亲的院子里有温泉吗?感觉上京这个地方,不像是有温泉的地方。”
叶承颐见话题引过来,便说道:“是母亲自己挖的,母亲说冬日里沐浴不方便,就想做个浴池,没想到会喷出一汪地泉,还是热的。”
“顺着找过去,就发现源头在海棠苑的后面,那边本来是个花园的,后来就改成天井了,中间就是那处泉眼。”
“从外面沿着走廊一直穿过去就能到,你们可以去看看,周围还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好像是母亲最近收拾的。”
叶承枫研习过医术,知道有些病可以泡热泉,有些病不可以,而叶承颐的病,好像看不出哪里需要泡热泉。
他问叶承颐说:“你这病,泡温泉有用吗?”
叶承颐吐出一口气说:“应该是没用的,但是温泉里放了药包,成了一处药泉,我泡的是那些药。”
叶承颐想了想说:“水应该还没换干净,吉吉他们刚出来不久,估计里面还有药效,你要去研究研究吗?”
叶承枫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和他们几个泡的药一样吗?”
叶承颐点头说:“是一样的。”
“你们的病不是不一样?”
叶承枫之前听到赵琳说,叶承喆他们几个得的是心疾,而叶承颐应该是天生不足,外加中毒,至于毒从何来,应该是和是药三分毒有关,再加上,赵琳下毒。
果然,叶承颐说:“是不一样。”
接着,不等叶承枫再问,就说:“但我们吃的药也不一样,温泉只有一处,母亲怕药包不同,会让我们彼此的药效起了冲突,就给我们弄成一样的药包了。”
叶承枫这回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吃的药不同,会和相同的药包起不同的反应。”
叶承颐点点头说:“对,是这样的,母亲是这样说的,药包都在母亲的药房里放着,吃的药也在那边,就在小厨房前面的那间屋子里,还有刘府医那里,他也管着一个药房,你可以去看看。”
叶承枫点头,表示知道了,叶承颐又说:“那边架子上有许多医书,母亲最近还整理了一部分手稿,还有刘府医那里,也有许多医书和药方,你要感兴趣的话,都可以去看看。”
叶承枫点点头,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叶承颐有些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说:“我在这里长大的。”
“那刚刚叶宁安说,你们没有在这里长大。”
叶承颐翻个白眼说:“她脑子有病。”
说完,叶承颐的情绪有些低落。
“其实我也有错,明知道她精神不好,还天天和她吵架,刺激她。”
叶承枫挑眉说:“那说明你有些罪也不是白受的。”
叶承颐正要呛他,叶承祁抱着衣服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母亲为什么要在屋里放那么多我们的衣服呢,我们又不在她这住,不应该是放父亲的衣服吗?”
叶承颐说:“这还不明显吗?为了你不用回自己的院子拿衣服。”
叶承祁说:“也是,湿了脏了的,在母亲这里就可以换。”
叶承颐说:“是这样的,但我的衣服湿了,你的衣服却没脏,所以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让我换个衣服。”
叶承祁:“……我也没说要看你啊!再说了,咱俩不一样吗?”
叶承颐说:“咱俩一样,大姐姐又不一样,我不喊你出去,难道喊大姐姐出去吗?那多尴尬。”
叶欣:“……咳咳,我去前面找找母亲。”
叶欣拿着帕子掩唇咳了两声,然后急匆匆的就从书房出去了,叶承瑄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叶承颐。
“怎么连你大姐姐都调侃,不成体统。”
叶承颐立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叶承瑄:“……”
叶承瑄准备说教的话,顿时没了用武之地,谁叫叶承颐态度良好,且还是个病号呢。
叶承瑄说:“我们就在外面,需要帮忙你就喊我们。”
“嗯,好。”
叶承颐十分乖巧的应了,这更让叶承瑄毫无发挥的余地,只得担心的和叶承珲一起出去,毕竟叶承颐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叶承枫、叶承祁跟着叶承瑄、叶承珲一起出去,几人就在书房外面等着,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闯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会儿,叶承颐换好了衣服出来,对外面站着的几人说:“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