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叶西风觉得自己知道了了不得的大事,脚底一抹油赶紧跑了,叶西九也跟着他跑了出来。
美其名曰,帮忙,怕叶西风办事不靠谱。
剩下叶西庭,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和叶西洲一起拜师,这样就不用他俩对打,他也不会输,也就不用留在族里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是打仗舒坦,什么事都不用管。
叶西庭的脑子和叶西洲是一样的,两人都觉得打仗的事都没这多,族里怎么能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和族人们天天在一块,他还天天管着这些族人们,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现呢,难不成他个是瞎的?!
叶西庭和叶西洲一起产生了自我怀疑,但又都想到,这不是他们失败的原因,是这些人诡计多端,做人太贪。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人一旦无法克制自己,就会做下许多错事,看是看不住的,人心多变,哪能时时刻刻都让自己看住。
叶西洲和叶西庭做完心理建设,心里好受多了,但这也不妨碍两人今天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尤其是在叶承允的母亲被接过来以后,听到她说族老们也参与了。
叶西庭没有看过信,听到是族老们策划刺杀侯府。
而叶西洲看过信,他听到的是,族老们和他的父母亲一起合谋,要杀死他的夫人。
叶西洲甚至没有勇气再继续听,偏偏叶承允的母亲还在说:“是老侯爷,他和族老们商量,要换个赵氏女做宗妇,这样既能得到赵氏一族的藏书,帮叶氏一族的儿郎寻一个新的出路,也能把不听话的赵氏女给换掉。”
叶承允的母亲疯疯癫癫的,可话说的很利索,她一听见叶西洲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侯饶你幼儿无罪。”就立刻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说了。
连话都不带打磕巴的,可怜叶承允连信都还没看,就知道了好多超出他认知之外的事。
叶风雷怒喝一声:“疯癫妇人,不要血口喷人!”
叶承允的母亲被吓得浑身一颤,眼神发直,嘴唇哆嗦,再说不出一句话,叶承允吓得赶紧哄他母亲。
“母亲?母亲?母亲!我是允哥儿啊,母亲!”
“允哥儿?”
“嗯,是我,我是允哥儿,您别怕,我是允哥儿,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呀,母亲。”
“发生了什么?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狂笑,让众人陷入一头雾水,更让叶承允吓得不知所措。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本就已经够害怕的了,还要面对族老和护法。
如今见到自己的母亲,一下子神智清明,一下子状若癫狂,叶承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若是他自己便罢了,他如何能告状不成,还牵扯上自己的母亲。
“母亲,您醒醒,儿错了,儿不该做亏心的事,求求您告诉儿子,告诉儿子真相吧,儿子已经做了这么多,再没有回头路了呀!母亲!”
叶承允跪在地上,抱着他母亲痛哭流涕,那边族老还在咄咄逼人,说疯子的话不可信。
他们贵为一族长老,怎么可能会残害族人,何况老侯爷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儿媳,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去你奶奶的天方夜谭!”
“去你奶奶的天方夜谭!”
“去你奶奶的天方夜谭!”
连着三句一模一样的话,终于让族老们以为不是出现了幻听。
“什么人!敢来我叶氏宗祠放肆,有本事出来!”
叶刀狂内力一散,刚刚那个声音就“哎哟哟”的叫唤。
“等一下,等一下,来了来了,不要急啊。”
话音刚落,就出现一只海东青,驮着一只鹦鹉出现在众人面前。
“去你奶奶的天方夜谭!”
叶刀狂脸色发青,正要一掌把这两只鸟打出去,那鹦鹉见状不对,赶忙说:“我是族长夫人叫来的!我是族长夫人叫来的!你不能打我!不能打我!”
“噗哈哈!”
叶西风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惹来好几记眼刀,叶西风赶紧闭嘴,还不小心打了个嗝。
叶西九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把脸扭到一边,看祖宗们的牌位。
而那只鹦鹉歪了歪头,说:“族长夫人说了,既然做了就要认,这是你们刚刚说的。”
刚刚说了这句话叶刀狂,面色涨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随后,那只鹦鹉又说:“族长夫人是一族大长老,她出了力,你们也同意了,人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更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她有管理宗族之权,你们要是不好好办事,她就亲自过来,到时候拆家挖坟,她可就不再管了。”
“不行!”叶西风连忙制止道。
赵琳要是不管了,拆了家,不就得他们自己建宅子了,挖了坟,不就得他们自己填回去了,不就没有借口跟祖宗们说修坟了,万一祖宗们生气,不保佑他们了可怎么办,还有他的赏钱还没拿回来呢,赵琳可不能不管。
鹦鹉似是听不懂叶西风说的,只说:“放心,放心,你幼儿无事。”
叶承允的母亲再次听见“幼儿无事”这句话,神情仿佛又恢复成了正常人。
恰好,此时的鹦鹉又说了一遍:“放心放心,你幼儿无事。”
叶承允的母亲这次终于确定了,她含着泪看向叶西洲:“侯爷!您要替我们做主啊!”
“老侯爷和族老们不想双手沾血,所以他们都来找我家老爷,可怜我家老爷,她去了侯府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家老爷死有余辜,可我那大儿子是无辜的,他不该枉死啊!侯爷!”
叶西洲说:“你且仔细说来。”
叶承允的母亲深吸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的感觉,叶承允连忙帮她顺气。
“母亲!母亲!”
叶承允的母亲一口气缓过来,这才说:“是夫人,她生了双胞胎,族中有人觉得不祥,不能留下,夫人爱子心切,将两个孩子强留在膝下,老侯爷、老夫人觉得此事不妥,担心会带来厄运,便想将夫人处死,再将双生子溺死,如此,便可再娶一个,若还娶赵氏女,便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