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叶西洲多方查证,持有大齐皇室信物的人,系景平帝登基前,去江南查案时遗落在外的皇子,其生母正是江南世家之一的陆氏嫡女。
而持有前朝皇室信物的人,则是数年前,遗落在南疆的高祖血脉,是前朝公主的后人。
最后,叶西洲奉景平帝之命,将与前朝有关之人全部秘密处死,再将遗落在外的皇子秘密接回京中。
而按照这位皇子的年岁,刚好在皇子中排行第五,于是乎,包括五皇子在内的以下皇子,都往后顺移一个排名。
五皇子变成六皇子,六皇子变成七皇子,七皇子变成八皇子……
据说,新的五皇子,原名陆景游,是陆婉晴的父亲,五皇子的外祖父,陆大人给起的,意为出门在外的游子。
现如今,这位流落在外的游子,上了皇家玉蝶,更名为萧景游,而他母亲陆婉晴,也即将被接进宫里,封为宸妃。
赵琳听说这些事的时候,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小萝卜头们坐在秋千里面,赵琳伸了一条腿挡着,以防秋千荡起来的时候摔下去,另一条腿随着秋千荡起来的幅度,一晃一晃的。
叶西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两棵硕大的海棠树中间,挂着一个横长的秋千,足以坐下赵琳和四个小孩。
随着秋千来回摆动,海棠树上的花瓣,纷纷扬扬往下落,秋风一起,飘得满院子都是。
叶承珲感叹:“母亲这里,倒是景色怡人。”
叶承瑄也说:“落英缤纷。”
赵琳笑着说:“哟,挺有文化,但你俩不是早上刚走?”
叶承瑄听见这话,颇有些不乐意的说:“母亲说的这叫哪里话,儿子苦读诗书,难道连句好话也说不出来吗?”
“还有,母亲和弟弟们赏花喝茶,好不逍遥,就不许我和三弟也来吗?”
赵琳让丫鬟把秋千停下,自己把腿放到地上,坐正了身子说:“能,怎么不能?我还专门为你俩找了新茶,就等着你俩回来喝呢,正好你们来了,现在就可以喝,等着,我让人给你们煮。”
说完,吩咐身后的丫鬟去取煮茶用的工具。
叶承瑄、叶承珲笑着说:“谢谢母亲。”
赵琳也笑着说:“客气什么,坐。”
随后,兄弟两个跟着叶西洲在石桌前坐下,正对着秋千上的四个糯米团子。
四个小人立刻吓得转头,撇着嘴看向赵琳,赵琳笑着摸摸四人的脑袋,说:“见过父亲。”
小萝卜头们只好齐声说:“见过父亲。”
声音颇有些不情愿,但叶西洲也没在意,淡淡的应了,叶承珲觉得有些好笑。
赵琳看的新奇,说:“难得见你一笑。”
叶承颐在另一处石桌上坐着,闻言打趣打趣道:“三哥玉面公子,哪能随便让人一睹笑颜。”
叶承珲说:“多谢你夸赞,不过今日怎么没去先生那。”
叶承颐说:“我们今天休沐,母亲说的,我们每五日,就可休息两日,倒是三哥,每十天才得休息一天,怎的今日没在上书房呢?”
叶承珲说:“今日五皇子回宫,诸位皇子要去接风洗尘,太傅便让我们回来了。”
叶承颐听完,摇头晃脑的答道:“原来如此。”
赵琳失笑的摇摇头,然后说:“你分明一早就知道,丫鬟们早就回来学了,你怎的说是原来如此,像是刚知道似的。”
叶承祁接话说:“因为他见不得三哥笑起来比他好看。”
叶承枫想笑笑不出来,叶承颐和赵琳长得一模一样,说叶承颐笑得不如叶承珲好看,不就是说赵琳不如叶承珲好看。
叶承枫:你咋那么会说呢?
叶承珲和叶承颐,也是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只有叶承瑄,非常大方的承认了叶承祁说的。
“那是,你们三哥笑起来,顾盼生辉。”
这下,几人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承珲:我该谢谢你吗?
叶承瑄:不客气。
叶承珲:……
叶承颐:哈哈。
直到此时,海棠苑的气氛都很好,赵琳也一直含笑看着他们,偏偏叶西洲非要插话。
“容貌乃身外之物,一介男儿,怎能贪图美色,还要与人相比。”
气氛陡然安静,小萝卜头们被叶西洲严肃的语气,吓得往赵琳身边挪了挪。
正巧,丫鬟已经取了煮茶的工具放在廊下,赵琳便把他们挨个放下,并嘱咐只可在台阶下看,不许乱动。
小萝卜头们求之不得,刚下地就跑。
虽然院子就这么大,要赵琳走,不过几步路就过去了,但小萝卜头们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的世界里,现在的一切都还很大,很远,只要跑到台阶下,就等于逃离了叶西洲的魔爪。
不等叶承瑄、叶承珲反思自己,不该议论容貌这等肤浅的事,赵琳就说:“给枫哥儿、祁哥儿再找个武学师傅吧,那师傅教不了他俩。”
叶西洲闻言,问道:“如何教不了。”
“他们两个年纪小,内力深,武功博杂,还忘不掉,师傅没教过这样的,两人常常内息紊乱,搞不好会出事。”
“再说那师傅,不是你原先请来给瑄哥儿的吗,有了他们俩,师傅都快顾不上瑄哥儿了,如此一来,对三个人都没好处。”
叶西洲问:“请个什么样子的。”
赵琳转头问坐着的叶承枫、叶承祁两人。
“请个什么样子的?”
叶承枫犹豫了一下说:“要一招一式都十分霸道的人。”
赵琳转述给叶西洲,说:“他父亲的内力十分霸道,累积的速度也很快,所出招式必须够快、够狠、够霸道,不然容易反弹到自身。”
“我估计他俩也是,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叶西洲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想,有没有认识的这种人。
半晌,叶西洲说:“有。”
赵琳下意识的问:“谁呀?”
叶西洲抬眸看向赵琳说:“我。”
赵琳语塞,略带询问的看向叶承枫、叶承祁两人,动了动眉,说:“你俩跟他学?”
叶承枫和叶承祁浑身上下写满了无声的抗拒,叶承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