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反锁好门,转身时,身形修长挺拔,眼神冷得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她缓步朝老板走去。
老板呆愣了一秒,很快恼羞成怒,挣扎着撑起身体,咬牙切齿地吼
“你想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他满脸狰狞,还想撑着身子摆出威胁的姿态,装腔作势地伸手去桌上按铃呼救。
“怎么,难道你还敢动手?”
清浔冷眼一瞥,眸色森冷。
下一秒,她一个上步,精准扣住老板手腕,反手一扭。
“咔哒”一声轻响。
老板痛得惨叫,整条手臂瞬间脱力。
清浔顺势一脚踹在他膝弯上,把他整个人跪跪地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外面,隐隐有人听见了动静,几个安保开始拍门,急促地喊着。
“老板?老板?怎么了?”
但清浔早就反锁了门,门板厚实,任他们怎么撞也纹丝不动。
老板慌了。
他又痛又怒,挣扎着吼。
“你……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一辈子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清浔听着,只觉得可笑。
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老板的脸,像是在拍一条无能狂怒的狗。
“这句话我都听腻了。”
“而且,你啊,少把自己说得像个无辜的人。”
清浔慢悠悠道,声音却冷得刺骨。
“你比谁都脏。”
老板被拍得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
可清浔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清浔已经一步跨到他面前。
她身形纤细,却像是一把绷紧的弓,气势凌厉逼人。
清浔冷笑,一记鞭腿干脆利落地踹在他小腹上。
“啊!”
老板被踹得猝不及防,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摔到办公桌上,疼得龇牙咧嘴,脸色惨白。
办公室里只剩下清浔一个人,冷冷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她拎起旁边的烟灰缸,随手在手里把玩着,嗓音轻飘飘的。
“不是很能说?继续骂啊。”
老板眼里满是惧意,龟缩着想要往后爬。
清浔冷哼一声,抬脚踩住了他的后背,力道之狠,直接把他死死按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外面的敲门声、呼喊声越来越急促,混杂着杂乱的脚步声,甚至有人试图去找备用钥匙。
清浔却丝毫不慌,低头俯身,慢悠悠在老板耳边说。
“放心,我不会真把你打死的。”
话音未落,她提起烟灰缸,毫不留情地狠狠磕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老板吓得浑身一抖,几乎尿了裤子。
清浔缓缓起身,站在那,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狼狈瘫在地上的老板。
她的呼吸很轻,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片死寂。
“江时序在哪?”
她声音低沉,冷静得可怕,像一片无风的深海。
老板咳嗽了两声,神色倔强又狰狞,他捂着胸口,眼神里依旧有几分死撑的狂傲。
“想知道?”
他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又嘲讽,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清浔没有急着动怒,只是缓步走到办公桌旁,拨弄着桌上还剩的半支雪茄。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轻飘飘的。
“不给?”
她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死寂,“那我就打到你说。”
老板神色终于有了动摇。
可他仍狞笑地哼了一声:“别做梦了。”
清浔没有生气,嘴角甚至勾出一抹冷笑。
她慢慢俯下身,随手拿起桌角掉落的一只钢笔,在指尖灵巧地转了转。
那动作像猫科动物戏弄将死的猎物,懒散而危险。
她俯身靠近老板,声音柔和,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凉意:“不给是吧?”
她眨了眨眼,笑得像初雪一样无害。
下一秒,
钢笔“啪”地一声直直插进了旁边的台灯,笔尖断裂,玻璃碎片四溅。
清浔随手捡起一块锋利的金属片,在老板眼前晃了晃。
锋芒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
老板被吓得浑身一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她低头看着狼狈的老板,声音冷得像是刀刃刮过耳膜。
“我不打人,但我很擅长废人。”
她低头看着玻璃碎片,又慢慢抬头。
“要不要试试?”
“我数到三,不说,我剁掉你一根手指。”
“一。”。
老板咬紧牙,眼神飘忽,额角青筋暴跳。
“二。”
清浔微微俯身,金属片已经抵在了他颤抖的手指骨缝之间。
锋刃轻轻一压,立刻渗出血丝。
他到底还是怂了,声音破碎地吐出一串地名。
“……‘墨影’酒楼,顶层,VVIp区……”
清浔眼底的寒意一寸寸收敛,她甩掉手里的金属片,站直身子。
正要抬脚离开。
然而刚走到门口,身后老板忽然放肆大笑起来,笑得癫狂又恶毒。
他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炸开。
“哈哈哈!去吧去吧!拍卖早就开始了!”
“就算你去得再快,他也早被人标走了!”
“清浔,你晚了一步,永远都晚了一步,哈哈哈哈哈,”
笑声猖狂刺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
清浔脚步一顿,背脊挺得笔直。
她没有回头。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一把薄刃匕首从她袖口滑落,寒光凛冽,划破空气发出锐利的破风声。
“嗖!”
匕首带着冷冽的风,刀锋狠狠钉在老板脑袋旁边的墙壁上,
刀刃深深没入墙体,只留下一截刀柄在外。
刀身剧烈颤动着,发出嗡嗡的颤音,像是无声的警告。
刀刃离他太阳穴不过半寸。
老板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冷汗如瀑。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他死死瞪着插在墙上的匕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外面的门锁“咔哒咔哒”作响,终于被撬开。
保镖们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惊住了。
清浔从容地站着,理了理衣摆,眼神冷冽,步伐稳健。
所有人一时都怔住了,看着她孤身一人、气势压人地从众人中走出。
平时高高在上的老板,居然被一个女人打得趴在地上,满身狼狈。
动弹不得,像条死狗一样喘着粗气。
所有人一时间都不敢动她。
空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浓烈到极致的压抑感。
清浔收回目光,转身走出门口。
身后是狼狈的老板和一屋子呆滞的人。
她不知道江时序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得及。
但她知道,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绝不会让那个温柔忍耐到近乎自毁的少年,孤零零地,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