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双头鹰的觉醒：沙皇时代的狂飙（1547 - 1689）
第十章 混乱年代：伪德米特里的连环骗局
第四节 灰烬中的三皇冠（1610 - 1613 年）
当波兰骑兵的马蹄无情地踏碎克里姆林宫的石板时，舒伊斯基被囚禁在铁笼里当众示众。他的胡须上结着晶莹的冰碴，在这冰天雪地中，却冲着波兰指挥官若乌凯夫斯基发出一阵大笑：“你脚下埋藏着雷帝留下的火药——莫斯科的冬天，可是专门埋葬外来盗墓贼的！”
他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突然，钟楼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伊凡大帝钟重重地坠落在地，砸出一个深深的坑，坑中露出锈迹斑斑的青铜炮管，那炮口正坚定地指向华沙的方向。
一、波兰王冠的裂痕
波兰国王西吉斯蒙德三世的加冕礼在庄严的乌斯宾斯基大教堂举行。当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冠缓缓触碰到圣像前的空气时，镶嵌其中的祖母绿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碎片如利箭般划破了他的脸颊。“莫斯科的圣灵不认异邦君主！”一位流亡的主教在人群中大声高呼，声音在教堂内回荡。
当晚，波兰士兵对教堂地下室进行了仔细的搜查，竟发现墙缝中渗出黑色的黏液。随军的炼金术士经过鉴定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是混了硫磺的圣油……这些东西足够炸飞半个克里姆林宫！”
二、冻土密使
米哈伊尔·罗曼诺夫在遥远的西伯利亚流放地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密信。这封信的信纸是用桦树皮和狼血写成的，巧妙地藏在一截冻硬的鹿肠里。“莫斯科的贵族们在等待真正的沙皇，”信使压低声音说道，“但您需要一顶不沾血的皇冠。”
米哈伊尔将鹿肠投入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随着油脂的燃烧，鹿肠上浮现出七大家族的纹章。他从容地拾起一块木炭，在冰墙上画了一只双头鹰：一颗头颅戴着波兰王冠，另一颗则戴着哥萨克毡帽。“等它们互相撕咬的时候，”他对着信使坚定地说，“真正的沙皇才能从裂缝中诞生。”
三、伪皇的黄昏
1612 年秋，库兹马·米宁率领的民兵在红场点燃了冲天的狼烟。波兰守军察觉到异样，却惊恐地发现硝烟中混入了修道院珍藏的圣骨粉——吸入这种粉末的人会产生圣母显灵的幻觉。当翼骑兵们对着虚幻的空气疯狂冲锋时，民兵们从地道中如神兵天降般涌出，迅速将铁链捆在波兰战马的腿骨上。
“莫斯科的幽灵来收债了！”米宁高举着从雷帝陵墓盗出的佩剑，剑锋所指之处，十二门缴获的波兰火炮调转炮口，如愤怒的雄狮般轰向它们曾经的主人。
四、缙绅会议的血色博弈
1613 年 2 月，全国缙绅会议在莫斯科大火后的残垣断壁中艰难召开。贵族们激烈地争吵了七日七夜，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直到费奥多尔·罗曼诺夫（米哈伊尔之父）愤怒地掀翻了餐桌，银器坠落在地，竟神奇地拼出了双头鹰的轮廓。
“你们需要的不止是一位沙皇，”他一脚踢开一枚染血的波兰勋章，神情严肃地说，“而是一面擦干净血的旗帜。”当夜，他的支持者将五百桶火药堆在会场外，桶身用白漆醒目地写着：“选罗曼诺夫，或与波兰同葬。”
五、雪原加冕
米哈伊尔跪在神圣的圣母领报大教堂内，准备接受加冕。当加冕用的莫诺马赫王冠缓缓触及他的额头时，王冠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都主教菲拉列特（其父费奥多尔被迫削发为修士后的教名）在他耳边低声耳语：“这是雷帝临终前咳出的血蜜，现在它该凝固了。”
就在王冠触及额头的瞬间，教堂的地砖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埋在克里姆林宫地下的三百门旧炮齐声轰鸣，那震耳欲聋的炮声沿着冻土一路传至波兰边境，惊散了正在集结的翼骑兵队。
在清理波兰占领军遗物的时候，工兵在城墙夹层中意外发现了一个青铜匣。匣内的羊皮卷上用教会斯拉夫语和波兰语并书：“罗曼诺夫的皇冠将在十七年后崩裂”，日期赫然标注着 1645 年——而这一年，正是米哈伊尔驾崩之年。而在西伯利亚流放地旧址，一位牧羊人惊奇地发现冻土中伸出一只戴镣铐的手，指尖缠绕的金发与波兰王后的画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