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郢的吻不容她反抗,那双不停流着血的手固定着她的头,不许她乱动。
苏倾城能感觉到他掌心黏黏的。
她担心他,呜呜地发出声音来。
沈郢终于停了手,喘息声很重很粗。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他吻红的唇,一向薄色的眼泛着几许温柔。
他低哑地开口:“苏倾城,我们在一起吧。”
苏倾城错愕,轻轻地翕动嘴唇,半晌没合拢。
沈郢看着她唇缝中粉嫩的舌尖,引诱着他的心。
他又一次不受控地坏了她的规矩。
他接着道:“我不允许你跟傅司律在一起,如果那人是他,我宁可是我。”
苏倾城明白他的意思,傅司律总是伤害她,他不愿她这样。
她嗓音也哑,呼吸比他急:“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沈郢顺从自己的心:“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他低头再次去勾那引诱他的舌尖,卷着她,很温柔。
肖想她,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
那时他在看人类起源的书籍,其中有夏娃和亚当的故事。
那个世界只有夏娃和亚当两个人,后来他们去偷吃了禁果。
当时他不知道禁果是什么,但他想有个世界,只有他和苏倾城。
很多年后,苏倾城带他品尝禁果。
禁果是她。
他的指尖能抚摸她的全身,那种感觉让他成瘾,痴迷。
只是苏倾城不爱他。
沈郢不舍地离开苏倾城的唇,看着她一双眼湿漉漉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许诺:“在你有爱人之前,我不会有爱人,如果你找不到幸福,你可以一辈子缠着我,荣幸之至。”
苏倾城的心疯狂跳动。
她没想过要跟沈郢在一起,低着头,小声嘟囔:“你以为处对象是过家家?有商有量。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唔……”
沈郢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偏头面对着他。
他又强势吻了下她:“我们跟别人不同,什么都可以商量,我对苏倾城,没有任何底线。”
苏倾城与他对视着。
他的眼游弋着脉脉暖光,不需任何载体便渗入她心里。
几乎一秒滚烫,烧得她口干舌燥。
他在勾引她。
她对男人的定力很足,偏偏沈郢太犯规。
苏倾城差些欲罢不能。
在她要被烈火烧得即将失去理智,想要答应他的时候。
噼里啪啦。
火炉里干柴炸裂了,发出脆弱的声响。
苏倾城回过神。
好险。
跟沈郢在一起阻碍重重,若分了,她会永远失去他。
她没说谎,她是世界上最怕失去他的人。
苏倾城没答应也没拒绝,手指抠着他的皮带玩:“我对沈郢,也没底线。不过在一起的事,需要考虑。”
除了名分,她什么都可以给他。
包括接吻的特权。
沈郢沉声问:“你还会去找傅司律吗?”
苏倾城认真地看着他:“我喜欢傅司律那么多年,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但我绝对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我保证!”
她手指对着天。
沈郢不信,他利落地抽出自己的皮带,把她对着天的手和垂着的手薅到一起,用皮带绑住。
苏倾城没反抗,看着被捆着的双手,冲沈郢暧昧地眨眼:“郢郢,你想做什么坏事……啊……”
天旋地转。
她被沈郢抱起,他坐在红木椅子上,她坐在他身上。
他说:“你若再念着他,我就把你关起来。”
沈郢拿碘酒给她涂抹伤处,不像再开玩笑。
苏倾城用脚趾够着去夹地板上的烫伤膏,偷笑:“那你得把我别在你的裤腰带上,郢郢的腰,我最爱。”
沈郢轻嗤了声。
他放下碘酒,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落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结实有力的上半身。
他引导她被绑着的手放在他自己精瘦的腰上。
手感绝佳。
苏倾城指尖动了动,像触电。
沈郢对她过于慷慨。
她用力压嘴角,压不住,噗嗤笑出声:“矜持点,我怕我把持不住。”
沈郢没系纽扣,拿了药膏,在她脖子上的掐痕处擦药。
苏倾城垂着眸瞧着他,目光却总是游离在他的薄唇上。
刚才太激烈了,他的唇色也深了些。
她想到他刚才的样子,简直像饿狼,要把她吃掉。
可她竟然很喜欢。
真是有点疯。
疯到她冷不丁对沈郢说:“你过来。”
沈郢偏过头,疑惑地看她。
苏倾城冲他勾勾手指头:“再过来一点。”
沈郢靠近她。
她还不满意:“要再过来一点。”
沈郢很乖,又低了些头。
苏倾城看着他,心跳像在开机关枪。
她不想去回味,想切实感受,捧着他的脸,主动去尝那销魂的滋味。
就是这种感觉,肾上腺素在分泌。
她一点一点吻进去,沈郢由着她,她把他当玩具,自在又随心。
反正在沈郢面前,不管她吻得怎么样,都不会觉得丢脸。
诚不欺她,上床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接吻亦然。
她正吻得杂乱无章,又无法无天。
一束刺眼的光从门外打在他们身上。
紧接着一颗小脑袋从外面探进来。
男孩立马又捂住眼睛:“阿妈,哥哥姐姐在亲嘴,我要完蛋了,眼睛里要长针了,阿妈,快救救我。”
这一声吆喝差些把苏倾城的七魂六魄震碎。
她不小心咬了沈郢的舌头。
沈郢轻微“嘶”了声,又快速扯过毛毯,将她的头摁在怀里,拿毛毯将她裹严实。
毛毯下,她的脸枕着他胸膛上赤果果的薄肌,小红豆就在她嘴边。
情欲得要命。
这时,门口老板娘过来了,一把捏住小男孩的脸颊:“我只是让你来开锁,不是让你跑到客人房间去。”
教训完小男孩,老板娘又连忙给沈郢道歉:“沈先生,真不好意思,刚才这小子不懂事,偷偷把你们的门给反锁了,我让他来开门,没想到他会进来。”
小男孩瞪大眼睛:“阿妈,我没有锁……”
嘴被捂住,老板娘笑容可掬:“你们继续,继续,该干嘛干嘛,热水我晚点再送过来。”
她关上门,也没松开儿子的嘴,嘴里叨叨着:“看样子电视剧没骗人,这小年轻谈恋爱,亲亲嘴,就什么都好了。”
她嘿嘿笑,还不忘教训儿子,在儿子的后脑勺拍了几拍:“你这小子,净坏事,长针眼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