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名是柯宇轩,长辈们却都亲昵地喊我小名——牛牛。我出生在一座宁静质朴的小山村里,那里的山川溪流、花草树木,都深深铭刻着我童年的欢乐与纯真。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在山野间肆意奔跑、尽情玩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片广袤的山野,就是专属于我们的天然游乐场。而儿时最让我感到温馨惬意的,便是依偎在奶奶身旁,听她讲述那些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一个个奇妙的故事,就像一把把钥匙,为我打开了充满想象的大门。
如今,我早已长大成人,可对故事的热爱却丝毫未减。今年三伏天的夏夜,闷热得令人窒息。空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完全凝固住了,老旧的木屋密不透风,活脱脱像一口架在熊熊烈火之上的蒸锅,沉闷的气息在每一寸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肆意弥漫。屋内唯一的那盏昏黄电灯,在这令人难耐的闷热中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恰似一根在狂风中孤立无援的残烛,在穿堂而过的微风里痛苦挣扎、摇曳不停。灯光忽闪忽灭,将奶奶那张饱经岁月沧桑、刻满深深皱纹的面庞映照得影影绰绰,恍惚间,就好似一幅历经无数岁月侵蚀、斑驳破旧的古老画卷,每一道纹路之中,似乎都藏着数不尽的故事,等待着被诉说。
奶奶安静地坐在摇椅上,摇椅不堪她身体的重量,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往昔的点点滴滴。窗外,狂风正肆无忌惮地呼啸,如同被激怒的猛兽,横冲直撞、张牙舞爪。风声与摇椅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毫无旋律、充满诡异气息的乐章,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风愈发猛烈,像是发了狂一般,用力地拍打着窗户,那“砰砰”的巨响,仿佛要将木屋的门窗硬生生撕裂。偶尔,干枯脆弱的树枝被狂风蛮横地折断,“噼里啪啦”地砸向窗玻璃,尖锐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让原本就宁静得有些压抑的夏夜,无端增添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感,仿佛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屋内的一切。
突然,奶奶开口说道:“牛牛,你可得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好了,这事儿可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咱村后头那座老山里。”奶奶终于缓缓开启了话匣子,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尘封已久的岁月深处艰难挤出来的,裹挟着厚重的历史尘埃,又像是从遥远而神秘的时光隧道中长途跋涉而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秘色彩,瞬间就将我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很久很久以前,在咱们这个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里,住着一个年轻后生,名叫大壮。大壮身材高大健壮,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每一块肌肉都洋溢着蓬勃的朝气。他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那是长期辛勤劳作留下的独特印记。大壮为人热心善良,憨厚老实,村里不管谁家遇到难处,或是碰上麻烦事儿,他总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帮忙,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哪家的水缸没水了,他二话不说就去挑水;哪家的农活忙不过来,他挽起袖子就下田帮忙。正因如此,他在村里人缘极佳,男女老少没有不夸赞他的,大家都把他当作自家人一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