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李晓玲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竟站到了一片荒芜的乱葬岗。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那雾气仿佛有实质一般,冰冷潮湿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透过雾气,洒下斑驳而诡异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李晓玲惊恐地环顾四周,脚下的土地坑洼不平,到处是隆起的土包,像是一座座没有墓碑的坟墓。那些土包的形状各异,有的大些,有的小些,在雾气中影影绰绰,透着说不出的怪异。突然不远处一座坟墓剧烈晃动起来,土块不断往外飞溅,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急于破土而出。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坟墓中缓缓爬出。
女鬼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白色长袍,那长袍像是被岁月和鲜血侵蚀得千疮百孔,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她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一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那光芒冰冷刺骨,像是来自地狱的凝视。
女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那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犹如锋利的刀刃刮过玻璃,又像是万千冤魂的齐声哀嚎。随后她手脚并用,以一种极快又极其扭曲的姿势朝李晓玲爬来。李晓玲双腿发软,转身想跑可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
女鬼瞬间就来到了她身后,李晓玲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像是有无数根冰针穿透她的骨髓。她颤抖着缓缓回头,只见女鬼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脸颊上的皮肉像是被撕裂过,一块耷拉着,露出森森白骨,白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女鬼伸出枯瘦如柴、指甲如利刃般的手,死死掐住李晓玲的脖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还我命来,李晓玲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掰着女鬼的手,想要摆脱女鬼的控制,可那双手就像铁钳一般,越掐越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被黑暗吞噬。
就在李晓玲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猛地从梦中惊醒。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她心有余悸地看着熟悉的卧室,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弱月光,在墙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确定只是一场噩梦后,于是起床去客厅接了一杯水喝,回屋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
李晓玲重新躺回床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梦境中的恐怖画面却像烙印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空调外机偶尔发出的“嗡嗡”声,此刻听起来竟像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低吟。她下意识地裹紧被子,眼睛紧紧盯着卧室门,仿佛下一秒那女鬼就会从黑暗中冲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晓玲迷迷糊糊又有了些困意。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传入她的耳中。那哭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回荡,似是饱含着无尽的冤屈与痛苦。她瞬间清醒,瞪大双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哭声越来越清晰,她惊恐地发现,这哭声似乎是从卧室的衣柜里传出来的。衣柜的门在微微颤抖,缝隙中透出一丝幽绿的光,和梦中女鬼的眼睛一模一样。李晓玲想要起身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突然嘎吱一声,衣柜门缓缓打开,那披头散发的女鬼再次出现。她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扭曲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女鬼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哭泣,每一滴眼泪落下,都在地上化作一滩乌黑的血水。
女鬼缓缓朝李晓玲飘来,她的双手向前伸出,指甲变得更长更锋利,闪烁着寒光。李晓玲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女鬼的手即将碰到李晓玲的时候,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强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李晓玲再次从梦中惊醒,她惊恐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卧室里。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她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可当她低头时,却发现床单上有一滩的水渍,她不知是自己吓出来的汉水,还是梦里女鬼的流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