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义的人在贾嬷嬷家中迅速搜出一包药粉和一件外衫,欧阳氏一眼便认出,这正是昨晚贾嬷嬷值夜时所穿。难道真的是她下的毒?欧阳氏顿感心冷如冰。恰在此时,崔知义因衙门急事匆匆离去。欧阳氏立刻命人释放自己的手下,旋即带着心腹奔赴柴房质问贾嬷嬷。药粉被狠狠摔在贾嬷嬷面前,欧阳氏怒喝:“好你个贱婢!竟敢害我!”贾嬷嬷脸色骤变,大喊冤枉。
柴房内,贾嬷嬷哭着哀求欧阳氏,称一家人都捏在夫人手里,绝无背叛可能。可欧阳氏充耳不闻,逼她自行了断,否则便将其儿女卖进窑子。贾嬷嬷绝望询问能否放过家人,欧阳氏冷漠回应。就在此时,“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崔知义铁青着脸现身。他怒斥欧阳氏为毒妇,称要修书给两家并附上休书。紧接着,一道道命令下达,欧阳氏的陪房被禁足,贾家众人被收监,而欧阳氏本人更是被责令不许出屋、不许自尽。听闻这一切,欧阳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
一场惊变悄然上演。欧阳氏满心怨愤,恨那柳氏似妖孽般勾走丈夫的心,甚至导致自己被休,而背后牵扯的可是崔家与欧阳家的联姻。与此同时,崔知义正为一桩棘手之事奔波。牙人向来游走于黑白边缘,深谙应付官府之道,他已将冉小六远卖,让衙门难以追查。都头娘子花五十两封口买下冉小六,与牙人约定不得透露交易源头。面对此僵局,崔知义无奈之下,只能派人找老两口协商,试图将罪责推给贾嬷嬷,以一百两银子平息这场风波,可这又能否如愿?
老两口哭声震天,最终无奈向现实低头,收下一百两银子,在文书上画押,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崔知义揉着眉心返回后院,此时大夫已为苏醒的欧阳氏扎完针。他屏退众人,站在床前质问欧阳氏:“为何要害柳娘子?”发妻此举,让他不知如何向属下交代,何况陈虎绝非一般人。欧阳氏却惨然冷笑,指责崔知义肖想属下女人,还提及过往诸多琐事,称柳氏对自己不敬,而崔知义却罚她。崔知义震惊不已,坚称与柳氏清白,从未有过不当想法。
府宅内,一场激烈争吵正在上演。崔知义怒目圆睁,指责欧阳氏冷待自己要用之人的娘子,还对可能是姑姑遗失儿子的柳二顺下毒手。欧阳氏却疯笑嘲讽,怀疑崔知义为得女人费尽心机,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场面剑拔弩张。而在衙门外的小巷子里,气氛却截然不同。陈庭将包袱递给小乞丐,里面装着旧衣、棉鞋和干饼子,还承诺沐休回来带棉被。原来,他得知柳杏儿之事,虽柳杏儿不让插手,可他还是设法查到冉小六家,让小乞丐通风报信。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县城,有人放出风声,称击鼓鸣冤能得大钱,这事儿被某人发现后,他怎会坐视不管?虽无法实质性伤害县令夫人欧阳氏,但他自有办法揭露其真面目,读书人不舞刀弄枪,却能口诛笔伐。另一边,陈庭沐休准备回村,他先去店里告知姜氏,姜氏让他带鸡蛋糕、牛乳回去。陈庭没立刻走,而是在街上采购吃食,买豆腐时还跟人讨价还价,这一幕被同窗撞见,同窗十分惊讶,陈庭却淡然回应。
读书人就不能下厨买菜,不能涉足市井?大错特错!陈庭对此观点坚决反对,他振振有词:“不融入其中,何以了解民生?不了解民生百态,写的策论又怎能言之有物?”言辞间满是对深入民间的坚定。话音刚落,他便拱手告辞,随后雇了一辆骡车,悠悠踏上归家之路。
陈庭成绩优异、常得先生夸赞的诀窍,竟引得同窗们面面相觑后,撸起袖子冲进菜市场一探究竟。而在陈家,柳杏儿与陈虎之间有着别样的相处。夜晚,陈虎虽疲惫不堪却坚守底线,柳杏儿心疼地轻吻他。安稳睡了一觉醒来,两人四目相对,浓烈情感瞬间爆发。没有多余言语,只有炽热的情谷欠。柳杏儿也做好了准备。
男色当前,柳杏儿哪有什么抵抗力?就在气氛正浓时,陈虎却突然停下,那眼神像极饿狼盯着嘴边猎物,光嗅不咬,可把“猎物”急坏了。柳杏儿眼神迷离,眼尾浸着泪花儿,娇声询问。陈虎低骂一声,翻身而起,竟是因为药得提前半个时辰吃。柳杏儿遗憾这时代避孕不便,只能依靠药物。陈虎大马金刀喝水,毫不遮掩,在军营里,他的“雄风”让其他男人自愧不如。此时他又不正经笑着承诺今晚定要洞房,柳杏儿又羞又急,麻溜滚到床里头躲起来。
在宽敞的拔步床上,柳杏儿正酣睡,却被陈虎一把捞起,还打趣她别让人误会他们白日不干正事。柳杏儿气不过,狠狠瞪他却又无可奈何。等穿戴洗漱好出门,才惊觉太阳都偏西了,这饭也不知该咋吃,干脆先吃点点心垫垫。柳杏儿来到灶房,意外碰到陈庭在帮忙。比她略高的少年响亮喊娘,柳杏儿虽未完全适应,但也能稳住。得知陈庭因沐休提前归来,课业已完成,柳杏儿笑着询问他想吃什么。陈庭细数食材,柳杏儿看着盆里的大鱼,灵机一动,提议晚上吃冷锅鱼。
在温馨的灶房里,秋婶儿一边忙碌,一边和柳杏儿念叨:“咱这大爷可是读书人,竟往灶房跑,干活还特利索,我都不敢让他帮忙。”柳杏儿却一脸坚定:“我们家没主子不干活的规矩,就算他以后当了首辅,回家也得干活,做人不能忘本!”此时,陈庭在一旁开心应和:“娘说得对!”随后还主动揽下烧火的活儿,嘴里喊着要炒酸辣鸡杂、煮一大锅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