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哭声在屋里回荡,众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得很。
贾张氏和王媒婆气呼呼地盯着王富贵,那眼神能把人给吃了。
王富贵也不看娄小娥,也是十分淡然的和贾张氏和王媒婆互相瞅着。
娄小娥哭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哑了,大喊着:
“走,你们都走,都给我走!”
说完,她站起身,直接背对着众人,这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贾张氏赶忙说道:
“小娥啊,可不能让我走啊!
你瞧瞧这王富贵,太欺负人了!
咱一起去公安那儿,把事儿说清楚,让公安给咱主持公道!”
可她话还没说完,娄小娥又一声大喝:
“走!”
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王媒婆尴尬得不行,连忙伸手拉扯着贾张氏,假惺惺地说:
“老张啊,你先回去吧,让小娥冷静冷静。她今儿个情绪太激动了。”
贾张氏张着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王媒婆已经往门口拉扯过了。
只能对王媒婆说道:
“老王,院子里这情况你还不清楚吗?
这事儿要是不赶紧去公安报案,拖久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王媒婆又劝贾张氏:
“老张,听我一句劝,先回去吧。
你看小娥今天这状态,再加上王富贵刚才那些话,唉,别提了。咱先回去,改天再说。”
说完,拉着贾张氏就往门口走。
贾东旭站起身,看了眼娄小娥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可啥也没说出来,最后摇了摇头,也是往门口走去。
王富贵也起身,对着秦京茹招招手,一块儿往门口走去。
很快,五个人都走到门口。
王媒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屋里的哭声瞬间更大了。
贾张氏扭头,恶狠狠地盯着王富贵说:
“哼,想不到你这小子嘴还挺厉害!
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贾东旭走了。
王富贵倒是没把贾张氏的狠话当回事儿,看着王媒婆,只是笑着调侃:
“王姨,您可是媒婆,这事儿要是闹到公安去,您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所以啊,咱可不能去。”
王媒婆听了,叹了口气,也下楼去了。
秦京茹满心好奇,边走边问:
“王富贵,你刚才跟娄小娥说的那些话啥意思啊?
啥成分不成分的,我咋听不懂呢?”
王富贵觉得秦京茹的问题太复杂,摇摇头说:
“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秦京茹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哼唧着下了楼。
回去路上,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没影了。
秦京茹还是不死心,又问:
“王富贵,那老太婆都走了,你就不怕她回头带着娄小娥去公安报案啊?”
王富贵却满不在乎地笑道:
“不会的,娄小娥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去报警。”
秦京茹更纳闷了:
“为啥呀?”
王富贵被她问得没办法,叹了口气说:
“我咋知道为啥,别问了!”
一路上,秦京茹就这么一路上问题不断跟着王富贵回了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全员会议早就解散了,王富贵回来,倒是引来了不少住户的目光,不过大家也都没上前打听情况,毕竟这事儿跟他们没啥关系。
王富贵刚走到后院,许大茂就从自家门檐上站起来,赶忙迎上去问:
“富贵,咋样了?”
王富贵笑着说:
“没事了,放心吧。”
许大茂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秦京茹看到姐姐和母亲站在门口,脑子一抽,大声喊道:
“姐,娘!
刚才王富贵带我去逛窑子了!”
这话一出口,后院所有住户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王富贵。
王富贵吓得额头直冒汗,连忙解释:
“啥窑子啊,你可别瞎说!
就是去了趟娄小娥家而已!”
住户们这才把视线移开,他们也知道王富贵跟着贾张氏去了娄小娥家这事儿。
许大茂接着问:
“富贵,你是咋让小娥不去报警的啊?”
王富贵皱着眉头,感觉这事儿解释起来太麻烦,就说:
“实话实说呗。”
许大茂没听明白:
“啥意思啊?”
王富贵刚想简单解释一下,秦京茹就在那儿扯着嗓子,绘声绘色地学起王富贵在娄小娥家说的话,连语气都模仿十分相似。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王富贵,有几个妇女还撇撇嘴,一脸厌烦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
“人渣!”
秦淮茹和秦母听完,也皱着眉头盯着王富贵。
许大茂都听懵了,颤巍巍地说:
“富贵,你说这话,小娥能受得了吗?”
王富贵无奈地抽了抽脸皮,对许大茂说:
“我说大茂,我要不这么说,贾大妈肯定带着娄小娥去公安报案了,到时候蹲牢房的可就是你!
我这是在帮你,懂不懂啊?”
许大茂还是皱着眉头:
“可是你说的那些话也太伤人了吧?”
王富贵叹了口气,摇摇头,准备回屋躺炕上歇会儿,他感觉心累了。
许大茂看他要走,赶忙又问:
“富贵,还有个事儿。”
王富贵不耐烦地扭头:
“又有啥事啊?”
许大茂有点尴尬地说:
“你能不能把娄小娥的地址给我?
说到底,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想去登门道个歉。”
王富贵倒也没太在意,就把娄小娥的地址告诉了许大茂。
说到底娄小娥确实是受害者,许大茂能有这觉悟,也还算不错。
许大茂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叹了口气,转身回屋,还顺手关上了门。
王富贵回到屋子,就感觉气氛怪怪的。
原本对他客客气气的秦母坐在饭桌旁,一声不吭。
秦淮茹自顾自地洗着晚上用过的碗筷。
秦京茹还在那儿哼唧个不停。
王富贵看了眼秦京茹,心里直吐槽:
“你这死丫头,系统道具可别出个整人的,不然第一个就整你!”
虽说王富贵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可在这人情社会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有点过分。
娄小娥啥都没做错,他那些话就像拿刀扎人家心窝子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晚上打水的时候,王富贵和秦淮茹提着水桶去供水站。
路上,秦淮茹一直沉默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王富贵说:
“富贵,我觉得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