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个不要脸的,大半夜往这儿跑!”孙婆婆手提擀面杖,气势汹汹地闯进诊所,饱经岁月刻痕的脸上写满了怒火,仿佛顾长哥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王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得花容失色,匆忙躲到顾长哥身后,薄纱睡衣勾勒出的玲珑曲线,在昏黄灯光下更显惹眼。
顾长哥瞧着这阵仗,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赶忙解释:“孙婆婆,您误会了,我和王寡妇真没什么!”
孙婆婆根本不听,举起擀面杖就往顾长哥身上砸:“我呸!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好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流氓!”
顾长哥身手敏捷,侧身躲过了孙婆婆的擀面杖,喊道:“孙婆婆,您先冷静冷静,我真的是清白的!”
“哼!清白?我呸!”孙婆婆手里的擀面杖舞得虎虎生风。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顾长哥终于送走了孙婆婆,他长舒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长哥就心急火燎地联系药材供应商张老板:“喂,张老板,我是顾长哥,上次的药材用着不错,再给我发一批。”顾长哥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电话那头传来张老板油腻的笑声:“哎哟,顾医生啊,最近药材涨价了,你上次那个价格可不行喽。”
“涨价?不是吧,张老板,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可能涨这么多?”顾长哥皱起了眉头,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哎呀,市场行情嘛,你懂的。现在不加价,你可就拿不到药了。”张老板语气里透着一丝得意,那模样,摆明了是想趁火打劫。
顾长哥脸色一沉,他最厌恶这种坐地起价的奸商,据理力争道:“张老板,你这样太过分了,做生意得讲诚信啊!”
“诚信?哈哈,现在是市场经济,谁跟你讲诚信啊!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有的是人抢着要。”张老板嚣张地说完,“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长哥攥紧了拳头,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四处打听,跑遍了附近好几个村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个价格更实惠、药材质量还更好的供货商。对方为人诚信,交易爽快,这让顾长哥欣慰地笑了。
就在他准备整理药材、继续坐诊的时候,诊所的门又被敲响了。
诊所的门被轻轻叩开,顾长哥抬眼望去,只见王寡妇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长哥,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尝尝。”说着,她把篮子轻轻放在桌上。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悠悠飘散开来,点心做得精致小巧,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顾长哥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诊所外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孙婆婆阴沉着脸走进来,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刀来。
“好你个顾长哥!我老婆子算是看错你了!这才消停几天,又勾搭上了!”孙婆婆伸出手指,指着顾长哥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王寡妇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解释:“孙婆婆,您误会了,我就是给长哥送点吃的,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孤男寡女,送什么吃的?你当我老婆子是瞎子吗?”孙婆婆怒气冲冲地瞪着王寡妇,那架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顾长哥一看这情况,头皮一阵发麻,结结巴巴地解释:“孙婆婆,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
“你还敢狡辩!你当我老婆子是三岁小孩吗?”孙婆婆根本不听他解释,指着桌上的点心说:“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们家不稀罕!”
说完,孙婆婆一把拉住王寡妇,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诊所。
王寡妇临走前,担忧地看了顾长哥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委屈。
顾长哥看着桌上精致的点心,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竟会引发这么大的误会。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把点心收起来,诊所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哟,顾医生,这又是谁送的点心啊?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有魅力的嘛!”
“我去,这谣言传得比野火还快!”顾长哥仰天长叹,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在乡村当个中医,悬壶济世,没想到却成了村里的八卦焦点。现在走在村里,总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那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
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壳生疼。这王寡妇也是,送点心就送点心,干嘛非得挑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不是雪上加霜嘛。这下可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诊所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顾长哥郁闷的情绪,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好在新找的药材供应商老李十分靠谱,不像那个张老板,简直就是个吸血鬼!老李为人豪爽,药材质量上乘,价格也公道。顾长哥跟他谈好合作细节后,总算松了口气,感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拿起一株新鲜的黄芪,仔细端详,根须饱满,药香浓郁,这品质,没得说!有了稳定的药材供应,他就能安心给村民们看病了,这才是他心心念念最想做的事。
解决完药材的问题,顾长哥决定去孙婆婆家把事情解释清楚,不能让这误会越闹越大。他提着一袋新鲜水果,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孙婆婆家走去。
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清香。走到孙婆婆家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一下一下,也敲在顾长哥的心上。他紧张地等待着,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