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瑶连忙把柳芸儿扶起来:“秦小姐,何必动手伤人,堂堂将军府想仗着武力欺人不成,我们是和你不一样,你舞刀弄剑,自是不凡,我们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必捧高自己,贬低了旁人”
柔柔的声音,一边说秦子菁只会舞蹈弄棒的,另一边又明确的说着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重暖眼神一亮,看来这个脑子比那个什么柳芸儿强多了,最起码能回击的秦子菁这么漂亮。
秦子菁也毫不示弱的回怼回去:“我没有贬低旁人,谁惹我,我就说谁,秦佩瑶你又是何必呢?揽这个事,当什么烂好人,显得你通情达理吗?”
秦佩瑶被秦子菁这么直白的话给弄尴尬了。
武夫教出来的女儿总是粗鄙得很。
她微微歉意的看着秦子菁:“我只是看芸儿受伤,才出言相劝,秦小姐又何必咄咄逼人”
正主柳芸儿膝盖痛的这才缓过神来,对着秦子菁又想一巴掌拍过去,手又被秦子菁截在半空中。
“不知死活”秦子菁厌恶的看着她,刚想反手给她一耳光的时候,就听到重暖开口了。
“子菁,放了她吧,不是要买首饰吗?别坏了心情”那清冷的声音传来。
秦子菁心中的气闷也挥散一空,急忙道:“好,”
随即甩开了柳芸儿的手:“看在重姐姐的份上,饶了你这次,下次再想对我动手,我一定加倍还你。”
随即一脸笑意的朝着重暖又去,“重姐姐,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好,”重暖淡漠的看了眼相扶的两个女子,见她们满脸的恨意,也没说什么,随着秦子菁到一旁看起了首饰。
秦佩瑶和柳芸儿受了罪,自然不好再待下去,灰头土脸的离开。
等她们离开后,重暖看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秦子菁问道:“你不怕她们?你爹比她们爹官大吗?”
秦子菁无所谓的笑道:“那当然,大不了明天我爹被她爹弹劾一下,我爹说出门不能受委屈,不然回家要挨打的,有事他扛着。”
重暖看着秦子菁神采奕奕的脸,心下不由得想着,有父亲护着的感觉,应该是十分的好吧。
重暖拿起展示柜上的一只白玉手镯不在意的看着,问道:“子菁,能和我说说京都中的事吗?”
秦子菁一楞,立即开心道:“重姐姐,你想听什么事,我可以和你说个几天几夜,”
重暖经历过各种生离死别和枪林弹雨的,她的心除非是遇到让她在意的事情,不然会一直的万年不化,平波无澜。
她轻声道:“也不用说几天几夜,我也听不完,就说一下最近几个月,京都中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吧。”
“好”秦子菁边挑边说着:“重大的事,对了,南阳过段时间会派来使来求和,到时候应该会很好玩,”
“还有,东临打了胜仗,举国欢庆,在城中不禁宵五天,还有……”
“你聚会的时候可见到什么大美人吗?”重暖听了大半天,什么宴会陷害落水,与人苟且的丑闻的扯出来了,就是没有说到她感兴趣的,只好给她划了一个范围,毕竟,那花灵蓝可是拥有着精致的美貌。
秦子菁想了一下,“美人还真是有,京都里的那些也是个顶个的,那些且不说,就说皇上新封的蓝妃,那蓝妃是南王送给皇上的,样子在这京都中也算个一等一了,不少府中的小姐可是羡慕嫉妒得短短几个月封了妃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重暖听着眼眸不禁的闪了一下,手指摩擦着手中的金簪,口中呢喃道:“蓝妃”
秦子菁看着她像是对蓝妃感兴趣,立即又道:“重姐姐,过些天宫中有个宴会,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重暖眼眸微微弯曲似乎是很是感兴趣:“可以吗?我一个江湖中人,能进皇宫这样的地方吗?”
“当然,只要和父亲说一声,肯定能成的”秦子菁胸有成竹的说着。
重暖刚要答应,又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事得想个说得通的理由。
重暖轻声道:“无妨,我去说吧,刚好我也有点事要找秦将军”
“好”秦子菁也没有多想,只道是这个重姐姐性子其实不是那么冷淡。
秦子菁自己买了两只步摇,一只白玉手镯,准备宫宴的时候佩戴,重暖则是在秦子菁的百般要求下,只得拿了一只玉簪。
秦子菁一回来就赶到自己父亲的书房中去,打了柳芸儿这个事情得让父亲有所准备,不然回头就是一顿呵斥。
重暖则是回到借住的院子,正思量着得想一个说得通的借口进皇宫中
她也不知道就算能进皇宫就一次的机会,能不能那么巧的就能遇见花灵蓝。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天,还不等重暖去和秦槐说,秦槐和将军夫人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凉亭内,秦槐正端坐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开口,而他旁边的将军夫人一脸笑意道:“重姑娘我母亲这几天明显的精神了很多,多谢重姑娘了”
“夫人客气了,我也是收了诊金的,夫人再谢,我可是要把诊金还回来了”
将军夫人一听,笑出了声音,“好,那我就不说这些虚的了,是有一事,还想请重姑娘帮忙,姑娘医术了得,有一人被病折磨了许久,看尽了各种大夫都没有作用,这才想到了姑娘身上”
“这人是谁?”重暖问道
将军夫妻俩四目对视,秦槐开了口道:“是当今的太皇太后,也是夫人的姑姑”
重暖心下欢喜,面上却淡定如初,连语气都没有波澜,她拒绝道;“还请夫人和将军见谅,不是我不想给太皇太后医治,想必你们也清楚我只是一个江湖中人,这病,医得好便罢,要是医不好,那我这条小命可还在,这也是我当初拒绝容亲王给太皇太后治病的原因,我不想给我自己招来祸患”
“这重姑娘可以放心,太皇太后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要是医不好,也不会为难姑娘的,这个秦某可以担保,一定保姑娘平安无事”秦槐扬着中气十足的嗓音道。
重暖深邃的眼眸闪了闪,道:“可否给我一天时间我想想”
秦槐眼神一亮:“当然,姑娘可以多想几天的”
“那好,等我想好了立马告知秦将军。”
将军夫妻乐呵呵的离开,重暖独自坐在凉亭中倒了一杯又一杯茶,直到秦子菁来找她,这回是找她是去看衣服的。
重暖想着再过几天就是季玥惜奶奶的生日了,是的去给老人家买点东西。
就答应了和秦子菁出去
两人这回来到了一个锦绣阁的三层小楼,一进店铺就看到很多成衣,锦绣绫罗,色彩斑斓,款式多,样式新,不愧是京都中的第一楼坊。
锦绣阁中,有不少的夫人和小姐,正看着那些精致的衣服欢喜不已。
秦子菁一个将军之女,本就是不拘小节的性格,此时看到这些成衣也挪不开眼睛。
重暖看到心里不禁好笑,果然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纪的,都抵挡不住这些,就连她都觉得这里的衣服好看得很。
要是买两套给李青儿和季玥琳好像也不错,重暖这样想着眼睛也就看向了那些罗裙。
“重姐姐,我们上楼去看看”秦子菁扯了扯重暖的衣袖,眼神瞄向二楼。
“好,”重暖随着秦子菁上了二楼,发现二楼的衣服质量比一楼的更上了一个层次。
重暖伸手往挂在架子上的成衣摸了摸,是一件广袖的天蓝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布料柔软细腻,要是穿在身上肯定很舒服。
重暖这样想着不禁低头去看了自己身上穿的,不能说是奢侈的布料,可也是极好的,她可不会亏待了自己,就算是一身干练的劲装都布料都是舒适的绸缎做的。
好像那三个小家伙穿的只是普通的棉布而已,唉……养孩子这事费钱啊,是得多赚点给孩子吃的好,穿好的。
“重姐姐,你喜欢这个吗?要是姐姐穿着这个肯定好看”秦子菁看着重暖摸了半天也没有放下,以为她喜欢这件衣服。
重暖回过神,道:“不喜欢,只是觉得这颜色好看,我不适合这些花里胡哨的”
“花里胡哨?”秦子菁听着重暖的话,笑出声来:“哈哈,对这些确实花里胡哨的,平常穿这些是有点隆重了,”
“你可有看上的”重暖问道。
“嗯,重姐姐,你过来看,这件如何”
两人逛了一个下午,进了几家首饰的店铺,还有玉器铺子,最终在一家玉器铺子里看中了一尊玉雕的观音,雕刻的手艺十分了得,就连头发都的细节都十分清晰,眉目间都能感受到观世音的慈悲之情。
重暖也没有上前询问,只是暗暗记下了这家店铺,准备晚些时候再过来。
找到了给老夫人的寿礼,今日也不算白出去逛一天。
重暖在第二天早上就叫人去告诉了将军夫人说她愿意去给太皇太后治病,前提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将军夫人立即去了重暖住的院子,她当然满口答应,还告知的重暖五日之后是宫中举办的庆功宴,到时候可以一起进宫,不会引人注意。
重暖点头答应
因为废弃院子中的尸体一案,城中明面上没有区别,暗地中却是安排了许多人排查。
夜间
重暖坐在将军府不远的屋顶上,看着下方街道中十人一队的巡逻队伍,一个时辰内已经过了三拨人了。
看来,前几天的案子还没有破呢,重暖想到这里不禁好笑,要是破案了,自己还怎么能坐在这里。
看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看到一道身影在月色中疾驰,黑衣人人也是一身的好轻功,重暖也没有睡意,好奇心促使她朝着黑衣人而去,远远的就看到黑衣人消失在一处宅院中。
重暖刚落在房顶上,顿时感觉到一阵杀意袭来,她双手呈大鹏展翅样,运起轻功轻巧的躲避的攻击。
“你是何人?为什么跟踪我?”显然出手的人是刚才消失的那个人。
“我觉得你有趣而已”重暖不慌不忙的打量着他。
重暖透过月光都能看到他那骇人的眼眸,冰冷无情。
“我看你是找死”只见话落,一道银光就朝着重暖袭来。
重暖立即往腰间一按,逍遥顺势弹出,眼前这个人不容小觑,她不会轻易的看清对手,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杀意重重。
重暖的剑迎上黑衣人的剑,逍遥像一条弯曲的蛇,缠住了那人的剑身,往前用力一拉,黑衣人运气下沉,稳住身形,逍遥脱落,重暖后退几步。
“就是好奇而已,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毕竟我们无仇无怨的”重暖淡定的说着,试了几招,也许是对方深藏不露,这个人不是殷泽那种级别的高手,那可以放松一下。
“对我好奇就是找死,我不管你是谁找的,落在我面前就是找死”黑衣人不管不顾的朝着重暖攻了过来。
两人交战的途中,重暖似乎闻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血腥味,对方有伤在身。
重暖即使知道对方不是对手,在交战的过程中也没有一点放水的心,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院子里打到了街道上。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官兵已经发现了他们。
“人在哪里,快追”对面的人一声大喊,十几个人就冲着他们跑了过来。
而黑衣人像是不死不休一样的缠着重暖打架,而血腥味越来越浓,显然是身上的伤口裂开了。
“你想被官兵抓住吗?”重暖挥剑挡住他的攻击。
“不想死就先离开,”重暖转身,运起轻功往屋顶上飞去,黑衣人紧追不舍。
“别让他们跑了,”
重暖引着黑衣人到了城西上的屋顶中,她迎风而立,看着对面的人,有些无奈:“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黑衣人显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不能和对面的女人再耗下去,又运起全身的力量准备背水一战。
重暖看到这个情况,立即出声喝止:“你想死吗?”
见对方不理会她,重暖只好几根银针射了出去被对方打掉了三根,还有两针直接扎进黑衣人的穴道中。
黑衣人立即僵住身体,不能动弹。
重暖从怀里掏出两瓶上好的金疮药放到地上,好心道:“我就是对你的身手好奇而已,并不是你的仇人,你要是在不用药,怕支撑不能两个时辰,”
重暖说完,运起轻功跃上屋檐,手中打出两颗刚从地上捡起的石子,石子直径朝着黑衣人的穴位中,然后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黑衣人在重暖消失的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能动了,黑衣人看着重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捡起地上的药,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