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李助几人迎住林冲,进入大帐,先恭贺林冲一战全胜,拿下老将王焕,又来通报王寅大胜消息。
林冲闻言,喜道:“我山寨旗开得胜,折了高俅两路人马,此战已然稳当,只要诸位兄弟都应对得当,将其余八路兵马拦下,高俅就不足为惧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只说其余几路大军,定能不负众望。
正说之间,有探马来报,邬梨指挥已在西面五十里处,成功将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引入埋伏圈,正在交战。
林冲闻言,急命再探再报。
探马领命回去,返回战场。
话说这荆忠领着一万兵马,路过一处洼地,犹如锅底地形。
四面都是陡坡,只一条道路通行向上。
他暗中思忖,此处果然是个要地,若是自己用兵,当在此处设伏,以水攻之,必定大获全胜。
想到此处,他心中顿时不安,抬头四处打量,却不见蛛丝马迹。
他催促大军疾行,快速离开此地。
不料正行之间,忽听得有呼啸声响起,抬头看时,只见无数黑球冒着火花从空中飞下。
他还不知是何变故,黑球落入地上,滚将下来,进入人群之中。
众人不知此为何物,都好奇打量。
不料下一刻,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将方圆五尺之内官兵全部掀翻,近的撕裂得血肉模糊,远的震慑得呆若木鸡。
过了两个呼吸,惨叫声才从人群中传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交汇在一处,再加上那惨烈的画面,将还未受到波及的官兵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大乱而逃。
荆忠也被吓得目瞪口呆,见官兵慌乱,顿时高呼道:“都不要乱,有序散开,注意躲避。”
官兵闻言,纷纷与身边人拉开距离,战战兢兢寻找恐怖黑球身影,只要见了,就远远躲开。
不料这次滚下山坡的,是无数巨石。四面八方同时滚落,带着雷霆之势,快速接近坡底官兵。
众官兵见状,早吓得面如土色,两腿发软,不知如何应对。
荆忠也面对上一块奔腾而来的巨石,顿时催马向前一窜,避开巨石攻击,心有余悸回头来看,就见那巨石冲入人群,顿时碾过一条血路,将躲避不及的官兵压成肉饼。
如此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更要命的是,各处都在上演这般景象。
荆忠看得目眦欲裂,策马往山坡上冲杀,要找出敌人决一死战。
只是一路上都是霹雳弹和巨石交替袭来,他左躲右避,好不容易赶到半山腰,回头发现一万大军已经折损二千有余,剩下七千余人,早已心胆俱碎,哭爹喊娘,无头苍蝇乱撞。
敌军攻势不停,却都在山上,他们根本无法接近,更别说杀敌破困了。
荆忠只觉大事不妙,急得满头大汗,招呼马军都往山上冲。
好容易翻上山口,却见前面一队大军拦路,军容齐整,气势雄壮。
当先三员大将,一男两女,俱是披挂整齐,旗帜鲜明,杀气腾腾。
荆忠见中间那男将亦是使刀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舞起大杆刀,杀奔此人。
这处人马,正是邬梨的马军第十八营,身边两员女将,便是邬灵、琼英。
邬梨见荆忠直奔自己,当下也不迟疑,挺起泼风刀来战荆忠。
这荆忠使一口大杆刀,骑一匹瓜黄马,要来报仇雪恨,为山下枉死的兄弟出口恶气。
邬梨却不惧他,只将泼风刀来遮挡荆忠攻势。
二人在场上斗了二十余合,邬梨力气雄壮,武艺超群,早将荆忠压制住,一味力压荆忠。
荆忠抵挡不住,被邬梨找到个破绽,一刀隔过荆忠大刀,再一刀回撩,正中荆忠脖颈。
邬梨这刀锋利无比,顿时将荆忠头颅斩落。
那头颅滚落下马,往坡底下骨碌碌滚去。
正奋力冲上山坡的官军见了,只道霹雳弹又来,顿时惊慌躲避。
待看清是荆忠头颅,顿时如遭雷击,进退失据,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邬梨这里斩杀了荆忠,顿时挥兵掩杀,从山坡上冲杀下来,将惊慌失措的官兵给席卷而下,杀得官兵丢盔弃甲,尸横遍野。
邬灵、琼英紧随其后,各使手段杀敌。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全是梁山兵马猛冲而下,将官兵给逼回坡底,纷纷跪地请降。
原来邬梨出击,萧嘉穗派解珍、解宝领兵相助,两营互相配合,在此处设伏袭击荆忠。
他们利用此地绝佳地势,早准备了霹雳弹和巨石等待。
荆忠领兵前来,埋伏多时的两营兵马,顿时一齐出手,杀了荆忠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官兵只觉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又被霹雳弹和巨石给袭击得伤亡惨重、晕头转向,以为贼军人多势众。
待此时看清全部敌人,方知不过二千余人。
但他们主将身死,大势已去,即使面对薄薄一层包围圈,亦是没有勇气再战。
邬梨与解珍两营兵马,一边杀敌,一边招降,瓦解了少部分敢战官军意志,最终迫使他们全部投降。
一清点人数,一万官军已不足六千人,都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等待俘虏。
邬梨与解珍互相致意后,便命将士们收押俘虏,缴获辎重,折返山寨。
战报送回大营,林冲等人更是喜不自胜,连胜三场,梁山士气大涨,战意高昂。
邬梨立下此功,亦是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前来大营拜见林冲和几位军师,诉说战胜官军办法。
众人听了,都交口称赞,夸邬梨果真有勇有谋,不愧为梁山大将。
邬梨一战证明自己本事,自然心满意足,于是也不骄傲自满,只等着听从安排,再战官军。
意犹未尽的邬灵和琼英,则是积极请战,要去协助其余几路伏击官军的兵马。
林冲见状,笑道:“二位贤妹少歇,等待兄弟们消息,若是有所差池,再前去增援不迟。
高俅大军顷刻便至,若是你等先去了,到时无人迎敌,岂不危险?”
二女闻言,都觉有理,于是点头道:“都听哥哥安排!”
林冲便命几人下去歇息,只等时间一到,便再战官军。
几人领命退下,各自去整顿兵马,养精蓄锐。
林冲这边,命各处探马流水一般来往,实时掌握各处动静。
却说高俅领兵到达济州城外,就要入城安顿,不料那黄知州收到军令,只千般推脱,万般拖延,就是不开城门,不放高俅大军入城。
高俅自然大怒,派人入城问罪,要黄知州给个交代。
不料入城人马,依旧无功而返。
等了半日不见黄知州动静,高俅派出五千大军围城,逼迫黄知州出城请罪。
正在这时,城上却垂下许多箩筐来,里面装着银钱、粮草等物。
高俅正疑惑不解,黄知州终于出现在城墙之上,扯开嗓子道:“高太尉见谅,鄙州城池矮小,内里狭窄,容不下这许多兵马驻扎。
再则日前城中混进不少贼人,还未肃清,危机四伏。高太尉入城有个三长两短,下官百死莫赎。
下官思虑再三,太尉大人还是在城外扎营,置身军中,方能万无一失。
下官无能,只能资助太尉大人银钱万贯,粮草二千石,还望太尉大人笑纳!”
高俅闻言,顿时破口大骂道:“无胆鼠辈,废物腌臜,你如何做得一州之主。
若非你无能至极,怎能放任反贼坐大。
如今本太尉前来,是为你济州剿贼,你却不敢来接纳朝廷官兵,只顾搪塞推脱,莫非已经投贼不成。
这点钱粮打发本太尉,是把本太尉当成要饭的不成。
你已有取死之道,本太尉立即奏报官家,将你夺职问罪。”
黄知州见说,顿时惊慌失措道:“太尉赎罪,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再说本朝律令,大军出征地方,不得引军入城,太尉非要为难下官,下官也没办法。
至于要将下官夺职问罪,下官自问没有过错,若太尉大人不肯饶恕,只等剿灭梁山再来问罪不迟。”
高俅闻言,顿时也醒悟过来,朝廷律令确实如此,于是只放话让黄知州等着,他这里剿灭梁山贼寇,再来与他理论。
孙安站在城头,全程指使黄知州应对高俅。此刻见将高俅敷衍过去,也就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若是高俅入城,必定露馅,因此只能这般运作,先把高俅搪塞过去再说。
高俅吃了闭门羹,将黄知州列入必死行列,才不情不愿收了那些钱粮,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其余十节度领兵前来汇合,再赶去梁山泊边上引贼出战。
不料等了两日,不见一路兵马前来,顿时派出探马四处远哨。
只是他这里派出探马,亦无一个返回,高俅顿感不妙,只得增派人手。
终于打听得一些风吹草动,待听了探马推断,高俅惊得魂飞魄散。
原来探马出来,只看见几处战场狼藉,却不见一队官兵,于是立即回报高俅。
高俅闻言,再也坐不住,顿时拔营起行,赶去梁山泊边一探究竟,他只愿十节度都打到水泊边了。
不料他才赶了二三十里路程,就得到明确消息,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兵败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