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望舒气质更加温柔清冷些,而年岁眉眼中带着些妩媚。
黄西西忍不住小声问,“岁岁,我是不是太困眼花了,顾渊前任怎么跟你这么像啊?”
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江望舒是顾渊前任,那不是明晃晃说年岁是替身吗?
于是疯狂找补,“岁岁,我是说,你俩穿的衣服好像。”
江望舒也穿的碧色,但不是旗袍,而是到脚踝的长裙。
两人身材相似,穿的也相似,乍一看甚至难辨认出谁是谁来。
年岁扯了扯嘴唇,有些无语,“不用担心我想太多,是顾渊做得太明显了。”
当初她以为顾渊着急形婚是因为顾奶奶催得急,今天看来也不尽然。
拿她年岁做替身,顾渊还真是有胆量。
她迈着步子走到顾渊面前,气势汹汹的让顾渊都心虚了下。
江望舒一身碧色长裙,优雅矜持的站起身,浑身上下透露着温柔清冷的气质。
在看清年岁的瞬间,她眼神里的错愕明显,又很快看向顾渊问,“这位是?”
“年岁跟黄西西。”顾渊简单示意,连前妻二字都不敢提。
年岁见状,拿捏着腔调,称赞道,“这一身长裙衬得江小姐气质真好呀,顾渊你可真有福气,刚跟我离婚就跟分开三年的前任和好了。”
黄西西火药味十足,“就是,刚离婚就有新欢了,一会儿顾总亲自开香槟庆祝下。”
江望舒对两人的话不解,目光落在顾渊脸上,无声的质问。
顾渊向来是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从没对谁发过脾气。
听到她这话,脸色也明显沉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阻止年岁继续说话,贺乔南就匆忙从外面跑进来,站在大厅中间摇晃香槟。
拔掉软木塞,泡沫正好往顾渊方向喷,他躲不及,香槟泡沫洒在他的上衣,一时间有些狼狈。
贺乔南笑得没心没肺,“节日快乐。”
纪萧川紧跟在他身后进来,手上拿着一套香槟杯,放着桌上倒了几杯。
顾渊没恼,顺势避开话题,接过香槟抿了口,“很清爽。”
几人正品尝着香槟,身后传来低沉松弛的声音,“挺热闹啊这里。”
沈廷止信步闲庭的从院子拐进来,身上的衬衣被风吹乱,垂感很好的丝绸质感衬得他更显慵懒风流。
贺乔南调侃,“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啊,把沈总给吹来了?”
年岁听到声音转身望过去,沈廷止平日里很少参加这种热闹活动,今天倒是特殊。
但想到昨晚的事,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视线,连寒暄都省了。
沈廷止拿过贺乔南手里的香槟一口饮尽,“西北风,你要是饿了就出去喝两口。”
随后目光懒懒的扫到江望舒身上,“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几天。”
年岁这才意识到,顾渊的这几个朋友跟江望舒都是相识的。
他们像亲密无间的家人,只有她跟黄西西是局外人被排斥在外。
于是两个局外人安静的坐在角落,看他们相互寒暄,一杯接着一杯喝光大半瓶香槟。
黄西西越想越气,“岁岁这顾渊也太过分了吧?你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年岁耸耸肩,“那不然还死缠烂打吗?”
又没有喜欢过,形婚而已,在意他的想法做什么。
话音刚落,黄西西的手机弹出消息,她瞥了一眼没管,电话紧跟着就打进来了。
她只好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年岁也跟着离开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围在麻将桌上,贺乔南瞥见她身影,出声喊住她,“岁岁,你会打麻将不?三缺一。”
“会玩。”
年岁视线扫过去,沈廷止不在,陪他们玩会儿也好。
她平时偶尔聚会也会玩一下,倒是一直没机会跟他们玩。
她看着众人神情,大家看起来都很放松,她坐下后便开始按照顺序开始抓牌。
全自动的麻将桌,牌打起来很快。
几圈下来,牌桌上的几位都意识到她牌技不俗,只说‘会玩’简直是过分谦虚了。
年岁记性极好,几乎可以达到过目不忘,会记牌再加上会算牌,轻松的胡了好几回,从坐下就没输过。
贺乔南笑着调侃她,“岁岁你牌技居然这么好,一点不手下留情啊?”
顾渊也有些诧异,在一起三年,这还是第一回跟她打牌,对她这么好牌技也有些吃惊。
年岁表情淡淡,随口糊弄他们,“运气好而已。”
江望舒坐在顾渊身旁,水波潋滟的眸子望向她,“岁岁我牌技太烂了,可以坐你旁边学一下吗?”
年岁瞥了她一眼,开玩笑道,“那可不行,万一你是小间谍,给顾渊传情报呢?”
这玩笑开得不轻不重,顾渊没说话,江望舒毫无力度的反驳,“我才不是。”
年岁微笑不语,新的一局开始,她一连做到第六庄,专注的盯着自己的牌面,面色平静眸底隐藏着兴奋。
一副极大的牌面,眼看着就要做成。
贺乔南接连点炮她好几回,她都无动于衷,不慌不忙的抓牌。
待看到手中抓来的牌时,笑容挂起没两秒,就听到沈廷止轻‘啧’一声,“什么烂手气。”
沈廷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上拿着个慕斯蛋糕,站在贺乔南身后,嫌弃的看着他的牌面。
贺乔南回头看他,“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站我身后干什么?”
“学一下怎么打麻将。”
他一本正经的胡扯,紧接着一口接一口吃掉蛋糕。
见他忽然出现,年岁表情微妙,出了张一筒。
沈廷止从贺乔南的牌堆里抽出两张,丢出去,“碰!”
贺乔南笑着调侃他,“廷止你最近越来越抽象了啊!”
他这从小就在牌桌上睡觉的人,一边说学打麻将,一边替他出牌。
“不抽象抽你吗?你受得了?”
他看起来在回应贺乔南,可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年岁脸上。
年岁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贺乔南受不受得了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