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姜和男人面对面站着,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处,无形的喧嚣在两人中间逐渐炸开,仿佛是在较量彼此的气势。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
“千哥!”
“千哥!”
男人身后的小弟开始为他呐喊助威。
只有木姜从始至终泰然自若,眼神锐利,毫无畏惧。
她的自信都让男人有些迟疑,但他又不能让其他人看不起,更何况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啊!”男人挥拳突击。
但他的速度在木姜眼中好像被放慢了倍数,她微微侧身就能轻易躲过。
与此同时她右手抓住挥来的手臂,反手一掌击怼至男人腰侧。
他反应不及,被击中,整个人向前扑倒。
最后一个重心不稳,“砰!”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溅。
木姜失望摇头,有点不堪一击,她还没怎么使力呢。
周围的小弟见状,纷纷冲上来想要帮忙,木姜丝毫不惧,等着他们。
“你们都可以上,我说过的,赌约也包括你们。”
“滚一边去,老子还没输呢。”
男人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挥开其他人,粗鲁地擦掉嘴边的水渍,换了一副神态对木姜说:“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刚才是我没注意,这次你死定了!”
说完他突然异能爆起,散发出吞噬的火焰。
木姜歪头,拍拍肩上的树叶。
三阶火系异能,怪不得他敢这么嚣张,但在她面前玩火,是不是点班门弄斧了。
“怎么样?怕了吧,老子可是异能者,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男人得意洋洋的向各位炫耀他的异能,身边的人无一不脸上添光,神气起来。
“千哥威武!”
“千哥威武!”
“原来千哥是异能者,怪不得你们都跟着他,千哥以后我给你提鞋!”
……
吵嚷中忽然多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千,算我求求你,不要再犯错了!”
“嘿,有你什么事,现在是她自己上赶着找死的,怪不得我!”
这老头有点意思啊,他是事件的促成者,现在又三番两次的想要救她,说他良心突然发现?木姜是不大相信的。
男人已经蓄势待发,她也不能退缩,淡定的朝前面招手。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
“呸!”这娘们这么嚣张!
男人的火球伴随着怒气倾巢而出,这不得把她活活烧成灰烬,到时候所有的东西自然都归他所有!
火炙灼热,将附近的物体扭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木姜吞没。
“哈哈哈哈……哼!”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
就在男人得意忘形之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毫发无伤!
男人不服,变着花样的持续攻击,可结果都是一样,不是被她躲过去就是被她轻易破除。
“都,都给老子上啊!”
她!绝对不是人!
男人自己的都打着哆嗦,却不忘使唤其他人上。
打也是个死,不打也是个死,众人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冲向木姜。
面对群殴,她身形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出拳,时而踢腿,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命中目标。
很快,地上就躺满了被打倒的小弟。
男人挣扎着站起来,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充满愤怒和不甘。
木姜踢开脚边嗷嗷叫唤的一个矮子男人,步步逼近始作俑者。
“哦,赌神?”木姜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这场赌约可是我赢了,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了吗?”
“你……你使诈!”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技不如人还那么嚣张。”木姜捡起一旁的石头,在手上抛啊抛。
然后一个不小心砸在了他的腿上,他立马瘸着腿想要逃,仿佛是在拼命逃离身后的恶魔。
“不讲诚信是做人的大忌,你要想清楚了。”
男人冷汗直流,“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说,我的赌局就是,你们要是输了,我就要你们的命。”觊觎她东西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刹那间,她抽出裤腕里藏起来的刀,手起刀落,滑开对方的脖子。
“什么!你——额。”男人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喉咙,不停往外渗的血染红了他的双手,在不可置信中垂下双手,死不瞑目。
“千啊!我千儿啊!”老头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他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木姜只低头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此时原来躺在地上的人少了两个,他们已经稍稍来到房车旁边。
“别动,你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放我们走!”
两个男人,一人抱着宁宁,一人抱着香香。
因为被捏住了嘴巴,木姜只能听到宁宁不真切的声音,让她快跑,不要管他。
真不愧是她的好大儿!
木姜缓缓抬眸,看那两个人已经宛如死人一般。
原本还想看在他们是受人指使,不得已而为之,想放他们一马,没想到,这两人不知珍惜,非要作死。
他们以为如此就能逼迫木姜,却没想到下一秒,连她的身影都没看清,就像他们老大一样倒下。
木姜快步把两个小家伙抱住,香香心大只哼唧了两声,宁宁却是吓到了,环住她的脖子,泪眼朦胧。
“妈妈,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
“我没事。”木姜摸了摸宁宁自责的小脑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宁宁重重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他要很厉害很厉害,保护妈妈。
安抚好他们,木姜才正眼看地上的人。
“不想走,是等着和他们陪葬吗?”
冰冷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矛,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四处逃窜,一刻也不敢耽搁。
独留下失魂落魄的老人家,和小声呜咽的声音。
木姜把宁宁和香香招呼进房车,走到他面前。
还不等她开口,对方就先说话。
“他是我的儿子,老伴走后,我就剩下他一个亲人,小千小时候很听话的,都是我忙于工作疏忽了管教,才让他后来染上了赌博,家产都被他——”
“打住,我没空听您讲故事,我只是想问你们的大本营在哪?”
是个可悲又感人的故事,但她暂时不感兴趣。
“哎,造孽啊,造孽啊。”
老人自嘲的捶胸顿足,最后给木姜指了一个方向。
木姜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