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估计是之前暗界的人给他的,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生吞魔种。”
崔珏张开手,手里面是一个小玻璃珠子,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在玻璃珠子的中间,凑近了观瞧能发现一个小东西,轻微地有些活动呼吸,像极了一个胚胎。
杨兴看着地上的龙吟天:“你也是个神人,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龙吟天现在也没功夫搭理他们,刚才杨兴伸手进去把崔珏拽出来,现在搞得他的胃里翻江倒海的,从刚才开始到现在这吐就一直没停过。
崔珏这才有功夫去看龙吟天,感应到龙吟天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崔珏嘴角一抽道:“至于吗?直接用山河印,要是直接给他压得三魂七魄都散了可就不好了。”
“我有分寸,主要来的着急,玲珑塔没拿着,只能用山河印了,你说他怎么处理?现在我看这情况估计也动不了了。”
“把棺椁送进陵寝之中就行了,安顿好他就消失了,我这就让他们过来......”
崔珏说着,看向了官道,没有什么斥候兵,更没有大部队出现,崔珏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和一片片刺眼的红色。
他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就是龙吟天的后手,袭击运送梓宫的车队,到时候直接破坏掉梓宫。
杨兴一把拦住了他:“你还是别看了,场面有些惨烈。”
崔珏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安排在这里的,基本是龙界行走一半的兵力,大雾折损了一半,又因为龙吟天的后手,仅剩的那部分又折损一半。
行走什么时候打过这种仗啊......
杨兴摇摇头,一招手,装着龙吟天肉身的梓宫缓缓飘起,朝着陵寝的方向飘来。
龙吟天看着那缓缓飘来的棺材,眼皮直跳,他强压下去胃里的难受,爬到杨兴身旁,抱住了杨兴的大腿:“杨大人,我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我就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有人可能会好奇,这不对啊,龙吟天这么强,跟杨兴接着干啊,为什么要求饶啊。
嗯......
山河印,玲珑塔,杨兴的两个宝物,具体的由来无人知晓,但众所周知的是,这两种东西会对灵魂造成极大的伤害。
玲珑塔攻击性不强,主要的作用是收服和镇压专用,一般用于要留活口的家伙,但不可避免的是,基本上每一个从玲珑塔里放出来的魔种,高低都会有点心理阴影。
至于山河印,则是专门用来抹杀的。
刚才只要是杨兴想,龙吟天就已经没了。
崔珏是个书生,打架可能不擅长,但杨兴嘛,你想想为什么杨羽从小就练武,除了他自己爱好之外,剩下一个原因也只能是他爹了。
杨兴眉头一皱,一个窝心脚直接给龙吟天踹进了陵寝之中,随后另一只手对着旁边的那口大黑棺材就是一指,棺材直接炸开,从里面掉出来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崔珏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愣了下,旋即赶忙起身给二人松绑搀扶起来:“你俩啊你俩啊,差点给我吓死了。”
这正是之前暗中保护杨羽却被龙吟天发现的暗影两人,两人扯掉嘴上的布条子,一人一边这就吐了起来。
崔珏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也能猜出来个大概,这棺材碎片中现在还有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呢。
“你妈的杨兴,有本事弄死老子,我跟你讲,我手里面还有人质,哈哈哈哈哈哈。”
陵寝里面传出来龙吟天疯狂的笑声,随着一阵铁链的声响,龙吟天拖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出现在陵寝门口。
他抓着那人的头发往上一提,露出来了那人的面容,正是四王爷龙毅。
这是杨兴最不想看到的场景,挟持人质,这种事情最难了。
不过很快杨兴便笑了:“龙吟天,你确定你就这一个人质了?如果还有的话,你不妨一次性全拉出来,省的咱们费事了。”
说着,杨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哈哈哈哈,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全给你拉出来,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一把包裹着寒气的长直刀劈在了龙吟天的脑袋上,直接将他的脑袋一分为二。
龙吟天缓缓倒地,脑袋上的伤口在缓慢的修复,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嘴唇发白,赤着上身,胸口处缠着绷带,头发散乱。
女的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黑色长发如瀑,面容姣好,一只手扶着男的,另一只手则是与男的一起握住了那把满是寒气的刀。
男的看向杨兴,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那一刀似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再也握持不住手中的刀,松开手,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
身旁的女子连忙扔下刀,一把扶住了男人,慢慢地蹲下身子,让男人靠着自己的肩膀休息。
杨兴招呼棺材飞来,将棺材送到石台上,地上的龙吟天的身子便开始逐渐的变得透明,伤口也停止了愈合。
折返回来,查看了一下龙毅的伤势,便交给了崔珏处理,而后这才来到两人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道:“你个小子,出门在外都不让老子省心。”
杨羽无力笑笑:“玩砸了,监察使小队里有人混进来了。”
“这个事以后再说吧,姑娘,多谢你了,下边交给我就行了。”
女子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反而直接将杨羽死死抱住。
“儿子,这个是......”杨兴觉得好奇,这小子这一趟不白来啊,直接有姑娘了,开窍了这是?
就是可惜了凤儿了。
“她啊,她是......”杨羽靠在女子的肩上,想起来之前的情景,同样的黑暗的法术,同样的感觉。
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带回去,或许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情报也说不准。
“在龙城里面救的一个姑娘,她给我包扎的伤口。”
杨兴满意地点点头,用一种看未来儿媳妇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女子,而后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家小子一向腼腆,估计也没问过,我这个当爹的厚着脸皮问问。”
“玫瑰。”
“我叫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