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众人算是被贾张氏这一出给搞的彻底震惊了。这做人做事还能这么做,他们表示学到了。
龙老太太拄着拐棍从中院溜达回来,坐在家里的太师椅上。想着改变这么大的贾张氏,她的一双老眼冒着精光,她是看错眼了啊,这张翠花简直震碎了她多年的老道生活阅历。
龙老太用拐棍重重的拄了一下地面,目光幽幽的看向了外边,轻叹一声道:比不了啊比不了,看似平庸,却有大智慧。
也不知道她是感叹贾张氏的改变,还是轻吟自己曾经的荣光,亦是怀念着以前那不可磨灭的记忆。
后院中,现在也就是住着西厢房两间的刘海中家,后罩房三间的许富贵家。再就是他家隔着两间后罩房的龙老太家,其它房子暂时都是空置没有住人。
许富贵家里边,许大茂装模作样的写着作业,一边听他老爹和老娘唠叨。
许大茂是一边听一边咂舌,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院里最大方的人反而是现在恢复如初的贾婶子。
以前,他还挨过贾婶子的揍呢,他有时候都怕那个满口污言秽语,还疯疯癫癫的贾家婶子。
可是,这几天的接触,兹要他一进中院或者出后院遇见,那都是和他客客气气的说话。一口一个大茂,叫的好不亲热,哪里还有之前的样。
今天学校回来,他就被他娘给碎碎念的都惊呆了,这贾婶子不过了啊,这么大手笔。
现在听他爹下工回来再这么一说,他的小脑瓜子满脑子都是贾婶子变成好人儿的模样,这下他可就再也不怕,原来的那个贾婶儿再回来了啊。
只听许大茂娘说:当家的,这老贾家这么一做,可是间接的刺激了好几家呢,你是没看到那易中海全程一直黑着脸。
老刘家刘海中倒是乐乐呵呵的,他家儿子现在也就比贾东旭小两岁。这老刘可是贼精贼精的,摸不准他是要走走张翠花的关系了。
许富贵道:你个老娘们,研究老刘干啥,老刘那人虽然精明,但不是个有长远目光的,他就是只盯着他的一亩三分地。
他这次是被贾家给刺激到了,你看着吧,老刘以后行事绝对会比现在更局气了,这老小子运用的好了会受益匪浅的。
许大茂他娘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贾家这一招知恩图报,可是把好多人的脸给打的肿肿的。毕竟以前那张翠花确实混,办了不少错事,可人这一好。嗨,这事做的那叫一个漂亮,真给我们娘们家家的长脸了。
许大茂他娘说完还嘿嘿的乐的笑了起来。
许富贵也是扶额苦笑,这张翠花这事办的那叫一个地道,那叫一个绝,太大气了啊。
西厢房刘海中家,刘海中笑眯眯的就着花生米喝着散白,喝的那叫一个滋润,时不时回味一下。
他媳妇看着自家老爷们这样,就皱眉道:我说老刘,你喝酒就喝酒呗,别老是咂吧嘴行不行。
你没看咱家两个小子都被你这样给引诱的有样学样了嘛,你们爷仨咋这么净事呢。
刘海中回头瞪了一眼五岁的二儿子刘光天、三岁的小儿子刘光福一眼,轻怒道:你两个臭小子再学你老子我,你们给我小心点。好的不学,学你老子这没出息的样干啥。
三岁的刘光福这个时候可不怕他这个爹,奶声奶气的哼哼道:爹,您别咂吧嘴行不,您咂吧的太大声了,我不看您看啥。
我看二哥,我二哥还嫌我啰嗦,保准揍我。看我大哥,我大哥揍我更厉害,嫌弃我打扰他学习。
刘海中听见小儿子这么说,哈哈一笑,笑骂到:你个小兔崽子,你以后可别撕吧你大哥的书了。你再撕吧,不但你大哥揍你,你老子我也会揍你,小兔崽子一天天净事。
这话一出,吓的三岁的小屁孩穿着开裆裤,一扭一扭的露着白白的小屁股,就去抱着他娘的大腿再也不撒开了。
五岁的刘光天嘿嘿一乐,摆弄着手里他大哥给叠的纸青蛙,连头都没有抬,这下臭弟弟不抢他的玩具了。
刘海中看着这俩儿子,也是无语了。一个只顾着自己玩,一个就会调皮捣蛋,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刘海中回过神来对着他婆娘道:东旭现在去当兵了,你有时间就去贾家坐坐,和他贾婶儿聊聊天。
这女人变化太大了,我这个老爷们都没有人家那么局气,事儿办的太漂亮了,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他婆娘横了自家男人一眼道:你可得了吧,这院里满打满算,就人何大清还算个局气的老爷们,你们其他那个是个老爷们了。
就老贾活着的时候,办事也没他婆娘现在办事办的这么漂亮过。
这个院里我现在是谁也不服,我就服张翠花这个疯婆子。
这人吧,以前疯癫的时候可是造孽了啊,可没想到好了好了,比以前更疯了,更是造孽。
三百万啊,就这么眼睛眨巴都不带眨巴的给花了。你看看你们这些个老爷们喝人家那莲花白喝的,简直没眼看。
刘海中撇撇嘴道:切,我现在算是学到了,让贾张氏给我深深的上了一课啊,这人啊,该大方的时候绝对要大方。
一个人念你的好不是好,这几十上百人念你的好才真是好。
我以后啊,在厂里就多带带徒弟,好好教,这到时候徒弟学的有本事了,那个不念我的好。
以后逢年过节的你就往后瞧吧,咱家能被那些个小子把门槛给踩破咯。
家里这三个小子啊,能骂咱们也别打,我这是从人家老张家学到的。
您可是不知道,人家那孩子多的啊,小辈一个个可礼貌了,那被教养的,没的说。
咱家三个小子以后兹要犯错,咱也不打他们,就让他们自我罚站,自己个反省去。
人老张家就没打孩子的习惯,那老爷子老太太可是有大学问的人,人出身不低,咱学着人家怎么做就是。
咱家大的学不来,小的还学不来吗,兹要学着几招,够咱家受用无穷咯。
刘海中媳妇道:那你可要多多拜访人家,常走动走动。
刘海中横了他婆娘一眼道:你这说的什么屁话,那是能轻易去打扰的嘛,人老爷子老太太就是为了躲清闲的。
总打扰不好,偶尔去去还行。你这婆娘多请教请教贾张氏,就什么都明白咯,人家家世不一般。
这厢不说刘海中训子训婆娘,且说前院闫埠贵家,闫埠贵此时和他婆娘杨瑞华正给小闺女洗白白呢。
闫埠贵总算是舍得把家里火炉给烧了个旺,一个小澡洗的他闺女兴奋的那是个小腿胡乱蹦哒,木盆里的热水被踹的哗啦哗啦的。
闫埠贵可不管自己个闺女的蹦哒,洗好了后就大手一捞。用毛巾快速的给闺女儿擦干身上的水,就给塞被窝里暖着去了。
闫埠贵这人虽然有算计的毛病,但对闺女儿是真宠,他可舍不得让闺女儿冻着。
他婆娘杨瑞华一边给自己个闺女穿衣服,一边打趣道:怎么茬啊,今天怎么可劲的加煤球了,不怕浪费了。
闫埠贵白了他婆娘一眼道:嗨,杨瑞华啊,我可是被这张翠花给教育到了,您说这人咋就这么通透了呢。
杨瑞华一边儿手里忙活着,一边儿开口道:这我之前真听老贾和他兄弟说过,这张翠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这是心里有病了才这样式的,人家以前可不缺吃喝的。
你看现在人家有撑腰的了,家里兄弟回来了不就好了嘛。儿女双全的,她现在一天可欢快了。
闫埠贵闻言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估计事儿小不了。
您是没去他们院,他们这一大家子只有孙辈里边的一个,儿子辈和其他孙子辈再一个也没见着。
我上次去他们家拜访老爷子老太太,才知道人家这是六世同堂了。嗨,这得多少子孙呢。
这院里啊,可真是住进了两位老祖宗啊。
杨瑞华白了闫埠贵一眼道:要不人家买这么多院干啥,这一大家子人忒多,真心是住不下。
人贾张氏这下把你们的老脸给打着了吧,就问你们疼不疼,哼!
闫埠贵直接自闭了,啥也不想说了,越说心越累,心越疼。
为啥呢,就一个娘们家家的,把这个院里所有老少爷们给摁着摩擦了,就问你丢人不丢人吧!
中院东厢房里,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思量着什么。
他婆娘余金花也不说什么,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给易中海纳着鞋底子,手工千层底啊。
这个女人也是对易中海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好到骨子里了,这易中海简直是八辈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