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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水火交锋

1. 截流渠之谜

第一卷:磁钥现世

1. 老河工的秘语

万历四十六年深秋,通州码头笼罩在一片萧索之中。寒风裹挟着大运河咸腥的水汽,如利刃般刮过岸边堆积的芦荻,枯黄的草茎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哀鸣。赵莽裹紧身上褪色的棉袍,缩着脖子穿行在货栈之间,腰间的磁石扳指随着步伐不断硌着肋骨,隐隐作痛。自从沈墨将调查方向转向戚继光旧部,这枚从赵莽恩师处得来的扳指,便成了他们破解京城危局的唯一线索。

“劳驾,您可见过一位姓余的河工?”赵莽伸手拉住一位扛着麻袋、步履匆匆的脚夫,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七十三岁上下,听说是早年跟着戚帅修过河防工事的。”脚夫闻言,原本匆忙的脚步陡然停下,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赵莽,随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语气中满是嫌恶:“余承河?那个被硫磺毁了手的疯子?他住在西市桥洞底下,劝你少招惹,别沾了晦气!”

得到消息的赵莽心中一喜,顾不上脚夫的警告,转身朝着西市桥洞的方向快步走去。暮色渐渐四合,天空被染成一片暗红,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当赵莽终于抵达桥洞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昏暗的桥洞深处,一位老人蜷缩在破旧的草席上,身上的粗布衣裳补丁摞补丁,散发着阵阵霉味。老人枯枝般的双手布满焦黑的疤痕,指节扭曲变形,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结晶——赵莽一眼便认出,那是长期接触硫磺留下的痕迹。

“老人家,我想打听些关于截流渠的事。”赵莽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听到“截流渠”三个字,原本蜷缩着的余承河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动,缓缓抬起头来。他盯着赵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桥洞中响起,哼唱着一首古怪的歌谣:“铁闸藏磁龙,子时北斗冲,鸳鸯阵中锁,水龙缚火虫……”

“老人家,这歌词……”赵莽刚想追问,余承河却突然暴起,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赵莽这才发现,老人掌心竟烙着半枚“鸳鸯阵”铜符,与自己腰间的磁石扳指形状完美契合。“小崽子,你从哪得来的扳指?”余承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硫磺味,眼神中充满警惕,“戚帅临终前说过,得扳指者,当解京城危局。”

月光透过桥洞的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赵莽颤抖着取出磁石扳指,缓缓靠近老人掌心的铜符。当两枚信物相触的瞬间,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嗡鸣,铜符与磁石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严丝合缝地吸附在一起,组成了一枚完整的钥匙。更令人震惊的是,钥匙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是一幅微缩版的《备倭城防图》,图上三处红点闪烁,清晰标注着“磁闸”的位置。

“当年戚帅在京城布下三道磁闸,”余承河盯着手中的钥匙,眼神穿过岁月的迷雾,仿佛回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用的是从暹罗进贡的吸铁石,专门克制倭寇的火器。可有些人怕这机关坏了龙脉,断了大明的气运……”老人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万历三年冬,我奉命去封闸,刚触到齿轮,那些人就泼来了滚烫的硫磺水……”

赵莽的后背瞬间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想起沈墨在工部档案中发现的异常记录——那年冬天,所有与截流渠相关的记载突然中断,仿佛有人刻意抹去了这段历史。“那些想封闸的人,是不是和白莲教有关?”他急切地追问。余承河突然诡异地笑了,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白莲教?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话未说完,桥洞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余承河脸色大变,猛地将钥匙塞进赵莽怀中,语气急促而严肃:“快走!子时三刻,去崇文门箭楼!记住,磁闸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赵莽刚翻上河岸,就听见身后传来老人的惨叫。他回头望去,只见三名黑衣杀手正将余承河按在水中,老人最后一眼望向月亮,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哼着那首船歌,声音越来越微弱……

子时的梆子声准时响起,赵莽蹲在崇文门箭楼的阴影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月光下,他手中的钥匙泛起幽幽蓝光,与城墙上某处的砖石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当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正北方,他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墙缝。齿轮转动的声响混着风声传来,箭楼下方的地底,传来沉闷的金属碰撞声——第一处磁闸,终于开启了。

与此同时,在刑部大牢那阴森的审讯室里,沈墨正提审工部侍郎王承恩。摇曳的烛光下,王承恩望着墙上自己父亲的画像,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你们以为找到磁闸就赢了?知道为什么要在阴火线上掺乌头毒吗?那是为了……”话未说完,他突然口吐黑血,身体剧烈抽搐着倒在地上。沈墨冲过去时,只摸到他怀中硬物——半块刻着“永禁”二字的玉牌,与余承河哼唱的歌谣里“鸳鸯阵中锁”的暗示如出一辙。

京城的夜空阴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赵莽握着微微发烫的钥匙,望着通惠河翻涌的浪花,心中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三道磁闸、被掩盖多年的真相、还有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黑手,就像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将整个京城拖入了更深的漩涡。当子时的钟声再次响起,地底传来的震动,究竟是守护京城的轰鸣,还是预示毁灭的序曲?无人知晓,但赵莽和沈墨都清楚,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继续前行,才能揭开这层层迷雾背后的真相 。

2. 白莲截杀

血战码头

通州码头的晨雾还未散尽,赵莽便听见渔网撕裂的声响。他握着余承河交给他的半枚铜符,正要追问磁闸的下落,却见老河工突然瞳孔骤缩,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趴下!”

三支淬毒的鱼叉擦着赵莽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木桩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远处的漕船上,十几个“脚夫”扯开伪装的麻布衣,露出绣着铁蒺藜图腾的黑衣——竟是白莲教“铁蒺藜堂”的精锐刺客。为首的疤面汉子甩动着锁链,锁链末端的三棱钩泛着幽蓝的光:“交出铜符,饶你全尸!”

余承河猛地抄起岸边的渔网,浑浊的眼睛里燃起疯狂的光。当年被硫磺灼伤的双手虽已扭曲变形,却依然灵活地甩出渔网,缠住了最前方的两名刺客。“闸底有七星秤!”老人嘶哑地吼着,渔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按北斗方位……”话未说完,一柄飞镖贯穿了他的肩膀。

赵莽挥刀砍断逼近的锁链,余光瞥见余承河被三名刺客按倒在地。老河工突然将渔网猛地一收,把敌人拖入水中,自己也随之坠入浑浊的河浪。“走!”余承河最后的吼声混着水花,“去找沈大人……”水面炸开一片血花,老人的身影再也没有浮起。

“追!”疤面汉子怒吼。赵莽转身狂奔,靴底踩过潮湿的木板,身后传来暗器破空的尖啸。他突然想起沈墨说过的话:“铁蒺藜堂的淬毒暗器见血封喉,但磁石能扰乱轨迹。”他扯下腰间的磁石扳指,反手一甩。追在最前的刺客手中鱼叉突然偏离方向,刺入同伴胸口。

混乱中,赵莽拐进码头仓库。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标着“官盐”的麻袋,实则全是白莲教的火药。他刚要踹开后门,头顶的横梁突然断裂,疤面汉子从天而降,锁链缠住他的脖颈。“小子,知道为什么老东西活了三十年吗?”刺客狞笑,“因为他守着戚帅留下的磁闸秘密,比命还重要。”

赵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将磁石扳指按在锁链上。磁性相斥的力量让锁链猛地弹开,他趁机挥刀砍向对方膝盖。疤面汉子吃痛跪地,赵莽夺过他腰间的火折子,狠狠砸向火药堆。

爆炸声震耳欲聋,仓库燃起熊熊大火。赵莽在浓烟中咳嗽着冲出,身后传来刺客们的咒骂。他跌跌撞撞跑到河边,望着翻涌的浪花,耳边不断回响着余承河最后的话:“闸底有七星秤……北斗方位……”

当沈墨带着锦衣卫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的战场和一具具黑衣尸体。赵莽跪在河边,手中紧攥着半枚铜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沈大人,”他声音沙哑,“余承河死前说,磁闸的关键在闸底的七星秤,要按北斗方位……”

沈墨望向通州城的方向,眉头紧锁。他想起工部档案里那些被篡改的记录,想起地宫里未引爆的“火龙出水”装置。“走,”他握紧佩剑,“去崇文门。当年戚帅设下的不止三道磁闸,还有……”

夜色渐浓时,通州码头的大火仍在燃烧,映红了半边天。而在京城深处,柳无烟把玩着离卦玉佩,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七星秤?看来他们终于触到真正的秘密了。告诉铁蒺藜堂,准备最后的杀招。当北斗七星连成一线时,就是京城的末日。”

临终托付

通州码头的大火在夜风中肆虐,火舌舔舐着破碎的船帆,将河水染成猩红。赵莽跪在余承河身旁,颤抖的手按住老人汩汩冒血的胸口,却止不住生命的流逝。老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浑浊的眼中却燃烧着最后的执念。

“老人家,您坚持住!”赵莽声音嘶哑,泪水混着烟尘滚落。余承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如柴的手指仿佛有着千斤之力。老人颤巍巍地举起染血的手指,在焦黑的船板上艰难地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当那个歪斜的“卅七”字逐渐成型时,赵莽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数字,与赵莽在狱中收到的铁片刻痕一模一样,与军器局贪腐案、与白莲教的阴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赵莽急切追问。

余承河却只是摇头,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他费力地抬起左腿,用尽最后的力气扯开破烂的裤脚。赵莽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老人的左脚缺了两趾,正是四十年前戚家军“磁闸敢死队”特有的标记。

当年,戚继光为了守护京城的秘密机关,挑选了一批精锐士卒组建敢死队。为了防止泄密,每个队员都被要求自断两趾,以此作为身份的证明和忠诚的誓言。赵莽曾在沈墨查阅的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却从未想过,眼前这个被硫磺毁容、流落街头的老河工,竟是当年敢死队的一员。

“戚帅...磁闸...七星秤...”余承河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耗尽全身的力气,“卅七...是...”话未说完,老人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永远定格在指向船板上“卅七”字的姿势。

赵莽跪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码头上,锦衣卫正在清理战场,白莲教刺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远处的仓库还在冒着浓烟。但此刻,赵莽的世界只剩下船板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卅七”字,和老人残缺的左脚。

他小心翼翼地撕下衣襟,将船板上的血迹连同“卅七”字一起包好。随后,他轻轻合上余承河的双眼,低声道:“老前辈,您放心。赵莽发誓,定要解开这‘卅七’之谜,查出幕后黑手,完成戚帅的遗愿。”

回到京城后,赵莽第一时间找到沈墨。当他展开染血的衣襟,说出老人的身份和临终遗言时,沈墨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四十年前的磁闸敢死队,‘卅七’这个数字又多次出现...”沈墨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看来,我们之前的推测都太简单了。这背后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庞大,更加危险。”

赵莽握紧了拳头,磁石扳指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余承河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遗憾却又充满信任的眼神。“沈大人,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深沉,沈墨和赵莽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通惠河。风呼啸而过,带着硝烟的味道。他们知道,余承河的临终托付,不仅是解开“卅七”之谜,更是守护京城,完成戚家军未竟的使命。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和更危险的敌人,还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3. 工部障眼法

假图纸事件

万历四十六年冬,工部衙门的楠木大堂里弥漫着松烟墨的气息。沈墨盯着案头崭新的《万历疏浚录》,泛黄的宣纸上“截流渠已于万历二十六年填平”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工部侍郎王承恩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说:“沈大人苦苦追寻的截流渠,不过是前朝旧梦罢了。”

沈墨的手指划过纸面,触感却有些异样。这卷号称二十年前的典籍,纸张崭新得过分,墨迹也少了岁月沉淀的晕染。他突然想起徐光启说过的“古法造纸必掺麻絮”,而眼前的纸页平滑如镜。“可否容下官将此书带回细究?”他抬起头,目光与王承恩相撞,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当夜,刑部衙门的密室里蒸腾着热气。沈墨将《万历疏浚录》悬在醋缸之上,火苗舔舐着缸底,白醋的酸味混着墨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楚红药举着油灯凑近,突然惊呼:“大人,纸页在动!”

随着热气蒸腾,原本平整的纸面泛起细密的波纹,被涂抹修改的地方浮现出暗红的痕迹。沈墨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墨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镜片后的光斑里,朱砂特有的颗粒在烛光下闪烁——那是只有御用朱批才会使用的辰砂,寻常墨锭绝不可能出现。

“他们用朱砂覆盖了原文!”沈墨猛地起身,撞倒了醋缸。刺鼻的酸味中,他想起在工部档案库发现的《万历疏浚记》缺失页,想起余承河临终前画出的“卅七”血字。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此刻如同磁石相吸,指向同一个可怕的真相。

与此同时,王承恩正在密室里来回踱步,手中的密信被汗水浸得发皱。魏进忠的字迹在烛光下狰狞如鬼:“若沈墨识破图纸,立即灭口。”他望向墙上父亲的画像,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塞给他一卷图纸:“记住,截流渠的秘密...绝不能...”话音未落,就被闯入的黑衣人一刀封喉。

三日后,沈墨带着显影后的《万历疏浚录》闯入值房。当他将图纸拍在龙书案上时,万历皇帝正把玩着新得的田黄石印章。“陛下请看,这卷所谓的‘旧档’,实则是精心伪造的赝品。”沈墨展开图纸,被朱砂覆盖的原文逐渐显现,“更蹊跷的是,篡改所用的朱砂,与陛下御用朱批的材质分毫不差。”

万历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印章“啪”地落在案上。他想起上个月司礼监突然奏请“清点内库朱砂”,想起白莲教暴动时,养心殿的地砖下隐约传来的震动。“彻查!”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值房里回荡,“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

而在东厂诏狱深处,柳无烟戴着镣铐,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突然放声大笑。她的笑声惊飞了梁上的夜枭,在黑暗中回荡:“沈墨,你以为找到假图纸就赢了?当你看见真正的地宫时,就会知道,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蝼蚁...”她的话音未落,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更阴森的阴谋,正在黑暗中缓缓展开。

沈墨走出紫禁城时,寒风卷起他的官袍。他望着手中的图纸,被朱砂覆盖的文字像一道道伤疤,诉说着被掩埋的真相。他知道,这场与权贵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那藏在朱砂背后的秘密,或许比白莲教的阴火更加致命。

磁石探位

万历四十六年深冬,京城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宣武门城头。徐光启裹紧狐裘,将改良后的青铜罗盘置于掌心。这具罗盘经过他三个月的改造,不仅在天池内注入了更纯净的水银,还特意用暹罗进贡的磁石加固了磁针,哪怕地底最细微的磁场变化,都能在此显现。

“徐公,指针又开始震颤了!”楚红药举着火把凑近,跳动的火光中,罗盘上的二十四山向刻度剧烈晃动。徐光启屏住呼吸,看着磁针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拨弄,竟突破了原本的旋转范围,疯狂地画起圈来。

“是磁扰!”徐光启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而且绝非寻常铁器能造成的强度。这宣武门地下,必然藏着...”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着罗盘上的方位——磁针最终指向的,正是沈墨从余承河处得到的微缩《备倭城防图》中标注的“磁闸”方向。

消息传到沈墨耳中时,他正在刑部大牢研读工部贪污案卷。油灯昏黄的光晕下,那些被篡改的河道修缮记录突然变得鲜活起来。“立刻召集人手!”他猛地起身,打翻了案头的墨砚,“徐公的发现,或许能解开戚帅磁闸的真正位置。”

当夜,宣武门的护城河结着厚厚的冰。沈墨带着锦衣卫和工部工匠,在徐光启的指引下,撬开了河边一处废弃的井台。当第一铲泥土被挖开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潮湿的土层中,密密麻麻地嵌着拇指粗的铁钉,铁钉的排列竟与罗盘上的磁扰纹路完全吻合。

“这是戚继光发明的‘磁引阵’!”徐光启蹲下身,手指抚过铁钉上的锈迹,“通过特定排列的铁器,将地底磁闸的磁场引导至地面。戚帅当年在蓟州长城,就用这种方法隐藏过火器库的入口。”

挖掘持续到后半夜,冻土被火把烤得松软。突然,一名工匠的铁锹撞上了坚硬的物体。众人合力扒开泥土,露出一块刻着鸳鸯阵纹的青铜盖板。盖板四角,四个凹槽与赵莽手中的磁石扳指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沈墨掏出扳指,当磁石触碰到凹槽的瞬间,地底传来沉闷的齿轮转动声。青铜盖板缓缓升起,一股带着硫磺味的寒气扑面而来。火把照亮下方,一座巨型铁闸赫然矗立——闸身足有两丈高,表面铸满狰狞的兽首,每个兽首口中都衔着一块黝黑的磁石。

“这就是磁闸!”徐光启举起测绘仪器,“根据磁扰强度测算,这座铁闸的重量至少有三万斤,非寻常机关能驱动。”他的目光扫过闸身上的铭文,突然瞳孔骤缩,“看!这行小字...‘万历三年仲秋,戚某督造’。余承河没有说谎,磁闸真的存在!”

就在众人惊叹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赵莽浑身是血地闯入,手中紧攥着半卷残破的地图:“大人!白莲教得知磁闸的消息,正集结人手赶来!还有...这地图是从柳无烟的密室找到的,上面标注着...”他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鲜血溅在磁闸的兽首上。

沈墨接过地图展开,火把的光照亮上面用朱砂绘制的标记——磁闸的位置旁,赫然画着一条直通紫禁城的地道,而地道的终点,正是皇帝的养心殿。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头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莲教和工部要不顾一切地掩盖磁闸的存在。

“立刻加固磁闸!”沈墨握紧佩剑,“徐公,能否测算出开启磁闸的方法?赵莽,带人守住出入口!楚红药,通知顺天府,让他们...”他的话被地底传来的震动打断,远处传来白莲教特有的阴火号角声。宣武门的夜空下,一场关乎京城存亡的决战,即将在这深埋地底的磁闸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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