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我害怕!”白思盈抿唇:“如果谢嘉泽真的不和她断开怎么办?”
丈夫出轨了那样的女人,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不然,还是……
“好了,交给我来处理。”白翰飞眼看女儿要走入歧途,不由得加重声音:“爸爸会为你处理好一切,你只需准备好嫁人就好了。”
“爸爸对我真好!”白思盈撒娇,从小到大爸爸对她最好了。
白翰飞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神色莫测。
那么大的孩子,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指使的了,更不是能够随时消失的婴儿。
所以,还是利诱吧。
“白翰飞联系我干什么?”谢彧行接到白翰飞的电话时,眉头微微挑了挑。
季瓷想到那个为女儿卑躬屈膝的男人,摇头失笑:“大概是想在女儿结婚之前,解决掉我这个麻烦吧。”
“麻烦?你吗?”谢彧行轻笑:“那可不太好解决。”
解决来解决去,解决出了更大的麻烦,那就好笑了。
季瓷扫了一眼不知道又在起什么坏心思的谢彧行:“你要去见见吗?”
“为什么不呢?”谢彧行矜持道:“我最近对这些事情,还是比较好奇的。”
“随你。”季瓷倒是对白思盈她爸爸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冤有头债有主,她只会报复白思盈和谢嘉泽。
当然,如果白翰飞非要出来彰显父爱,她也就没办法了。
“你猜他会不会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谢嘉泽?”谢彧行说了这句话,便摇头:“他家现在估计拿不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那给什么?车子、房子?”谢彧行沉吟了下,将周成叫了进来。
“季瓷小姐。”周成前辈躬身,异常恭敬。
此人有老板娘之资,必须尽早讨好。
“给我一个律师,拟一份赠与合同,我要带着走。”谢彧行言简意赅地吩咐。
季瓷:“?”
她不理解。
“你要这个干什么?”
谢彧行理所当然:“万一白翰飞送出去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怎么办?万一他想要借这个机会告我敲诈勒索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必须得保护好自己。”
季瓷:“你未免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了。”
除了这个脑回路异常的家伙,季瓷很难想象其他人还有这种险恶的用心。
谢彧行轻嗤:“你就是不会保护自己,才……”
看到季瓷发黑的脸,他淡定地将话收了回去,不和她一般计较,转移话题。
“要我录音给你听吗?”
“要。”季瓷这次没有任何犹豫。
她也想知道,白翰飞找她干什么。
必要的时候,她也会将这一份录音给谢嘉泽,给他和白思盈的婚姻上点强度。
谢彧行矜持颔首:“求我。”
“求你。”
……
“季小姐,又见面了。”白翰飞看着眼前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心中没有半点波动。
在决定离开那个贫穷的地方,那里的一切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包括他的姓氏,包括那个从来不受他期待的女儿。
谢彧行看到白翰飞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咖啡:“白先生找我有事?”
白翰飞笑呵呵地道:“那天在谢先生的办公室见到您,我还以为您是季先生的女伴。”
顿了顿,他面色冷了下来:“可当我的孩子要和谢嘉泽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瓷,带着压迫:“你竟然和他保持着那种关系!”
对于这种社会底层的人,白翰飞最知道怎么对付。
他当年就是这样,被一个眼神就吓得自我否定怀疑,辗转反侧,还未开口就先心虚三分。
可这次,他明显失算了。
“什么关系?”谢彧行可从来不是任由别人追问他的人。
他不训别人就不错了,怎么能允许别人来训他?
“季小姐非得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白翰飞语气加重,再次施压。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儿,竟然还有几分定力?
白翰飞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升起嫉妒。
凭什么?
季瓷的出身比他还艰难些,可她却能攀上谢嘉泽和谢彧行这样的人,可自己却只能碰得到白家那样家世的人?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和谢嘉泽保持着关系的女儿,和谢彧行之间关系绝对不正常!
“那你就说得明白些。”谢彧行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地等着白翰飞继续出招。
白翰飞重重拍了下桌子:“你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呢?”
“和男人保持包养关系,就是你父母你教你的吗?”
“我父母早死了,你要想知道这个问题,可以下去问他们。”
被当面诅咒,白翰飞梗了一下。
“其次,谁说谢嘉泽包养我?”谢彧行嗤笑:“他也配?”
“反倒是你,和你的女儿。”谢彧行上下打量着白翰飞,将刻薄展现得淋漓尽致:“拼尽一切都要和谢家联姻,老大不要就去试小的,将女儿将货物一样来回倒卖……”
他轻轻挑眉,语气嘲弄:“你不会这样真的很高贵吧!”
“放肆!”白翰飞再也忍不住,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这些年他在白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那些比他地位高的人,也不会这么直白的侮辱他。
这个从孤儿院走出的小崽子,凭什么这么对他?
谢彧行冷笑一声:“更放肆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怕你说?”
“谢嘉泽和我交往在前,和你女儿订婚在后。”他不无恶意地道:“你怎么忍心让女儿做第三者,这种事情还会家传的吗?”
“不知廉耻。”
白翰飞在质问中,心猛地一跳。
季瓷怎么知道这件事,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还有,她这么大的敌意,是不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了。
不经事的家伙眼中的慌张太过明显,让谢彧行微微蹙起了眉头。
面对一个从任何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年轻女人,白翰飞在慌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白翰飞那张既和白思盈相像又和季瓷相像的脸上,心中升起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