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你知道他刚才到底在气什么吗?”黎玥百思不得其解。
贺昀轻抿了下唇,沉声说道:“他应该..也想妻主能多陪陪他吧...”
其实他大可以说俞子铭在无理取闹,这样或许能让妻主更讨厌对方。
但想了想后,他还是不想用这么卑劣的方式去诋毁竞争对手,他有足够的自信让妻主能多爱他一点,只要比其他三个都多一点就够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雄性总是卑微的。雌性可以拥有无数伴侣,对每个雄性的爱都如浮萍般飘忽。
那么,听话的那个总会更讨喜些。
黎玥却觉得匪夷所思:“你理解错了吧?他可是天天嚷着要离婚呢。”说到这个,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晚点我再亲自去问问。”
贺昀轻轻“嗯”了声,似乎并不打算干涉她对其他兽夫的关系处理。
见黎玥情绪有点低迷,他起身去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给她。
“妻主先垫下肚子,我去做饭。”
说罢,他娴熟地拿起旁边椅子上挂着的围裙穿到身上,再将下午买的菜一一拿出来处理。
黎玥就坐在岛台边,托着腮,小口地品尝着蛋糕。
本来想好好思考下家里这复杂关系的处理,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面前晃动的身影所吸引。
家里四个的颜值其实都很高。但只有贺昀给她的印象是最美好的。
那处理食材时专注的侧脸,被围裙带勾勒出的精瘦腰线,以及时不时回头望她的深蓝眼眸,每一处都叫她心头发痒。
“贺昀。”她突然咬住银勺,含糊地唤他。
“嗯?
男人闻声回头,正看见她贝齿轻咬着勺柄的模样,眸光不由得一滞。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她的声音裹着奶油的甜腻,软软地飘过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舍不得跟你离婚。”
银勺微微下压,将她饱满的唇瓣挤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唇角沾了奶油,粉嫩的舌尖自然地探出,轻轻扫过那抹乳白...
贺昀的眸光骤然暗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紧盯着她水润的唇瓣,突然很想知道那抹奶油在她唇间融化的滋味。
见他久久没有吭声,黎玥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了,抬起头想要解释,却意外捕捉到男人仓皇转身的背影。
以及..逐渐泛红的耳尖跟脖颈。
黎玥愣住。
刚才的话很让人害羞嘛?
贺昀并不知道黎玥所想,继续处理着手里的活虾,哑声回道:“我从没想过要跟妻主离婚,所以妻主不必担心...”
这是他的真心话。
自从那天晚上被她救出来之后,这个想法就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
至于其他三人...他巴不得他们早点跟妻主离婚。
但黎玥并不这么想。
她能感觉到贺昀有点讨好型人格,她并不希望他永远这样逆来顺受。
想着,黎玥轻叹一声,将最后一口蛋糕送入口中,“我吃完啦,先出去啦。”
“好。”
起身时,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贺昀,你很好,值得被很多人喜欢...所以,不要勉强自己,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放你们每个人自由的。”
毕竟他们结下的都是不平等的奴隶契约。
谁又甘愿为奴呢?
说完这番话后,黎玥反而觉得轻松许多。
她哼着小调离开厨房,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剧烈晃动的水龙头,也没闻到空气中骤然弥漫的咸腥气息。
贺昀低着头,指节发白,手中的活虾被生生捏爆,虾壳刺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妻主还是想离婚...
为什么呢..是他还不够好吗...
另一边,黎玥决定去找俞子铭谈谈。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穿过来之后一直都忽视了这个最单纯的小少爷。就因为觉得他好哄,便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他的感受。
直到今天看到他泛红的眼角...
她或许该好好问一下俞子铭的真实想法,实在不行,就先跟他一个人离婚吧。
走到俞子铭的房间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却空无一人。
黎玥又试着发信息给他,都是一律已读不回,仿佛在跟她赌气。
无奈之下,黎玥只好硬着头皮去问沙发上的白止。
他正在忙公务事,眼下泛着青黑,修长的手指在投影键盘上敲击不停,眉头紧锁的样子活像个工作狂。
黎玥发现他似乎永远在忙,除了欺负她的时候,几乎没见过他休息。
他就一点也不累的吗?
虽疑惑,但黎玥自知没资格多问他的私事,只小声询问他知不知道俞子铭去哪儿了。
谁知这家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薄唇冷冰冰甩出两个字。
“走了。”
黎玥:“......”
她当然知道人走了!问题是去哪了!
但看白止这副德行,问了也是白问。
至于客厅里另外一个“人”...
黎玥偷偷瞥了眼被捆成粽子的银狼,在对上那双杀气腾腾的狼眸后,她立刻缩回视线。
算了算了,还是等小鸟自己回家吧。
谈心计划暂时搁浅,黎玥想起另一件要紧事——处理那个该死的止咬器。
墨矢嘴上那个她是不敢动,但抽屉里还有一个...
然而当她鬼鬼祟祟摸到柜子前翻找时,却发现东西不翼而飞。
“奇怪了..难道不是这个柜子嘛...”
正疑惑,黎玥突然感觉背后窜上一股寒意,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一般。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白止专注工作的侧脸。
至于墨矢...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这边。
难道是她最近压力太大,神经开始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