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狐疑的跟在了身后,低头的时候,又看见前面跟着走的两只狼貌似皮毛变油亮了许多。
不不不,蒋宏奕肯定自己不是错觉。
“这狼……”
“它叫雪娘,你可以叫它名字的,最近是不是毛色变好看了?我觉得是我每天喂它吃肉的功劳。”
戚许听到他的询问,转过身来瞧见他眼里的疑惑,脑袋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
这个解释在蒋宏奕这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也就点头认同。
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只剩下满天的星星在闪烁。
两人各自洗漱完毕后,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铺上。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
戚许正假装酝酿睡意的时候,蒋宏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倒是觉得这人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而是有意试探。
“工作倒是还没找到,我想先去卖卖山货试试,你放心,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
她这句给蒋宏奕又干沉默了,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你非要这么想我?”
“可每次催我的不都是你?”
黑暗中,她并不能看清蒋宏奕是什么神色,只是将自己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说的从来都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蒋宏奕眉头紧皱,他总觉得戚许一直在误会他。
“我……”
“你可以在家属院这边一直生活,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喜欢我?”
戚许听着蒋宏奕支支吾吾解释又解释不清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你,那个……”
“我也说不清楚。”
蒋宏奕被她这么明晃晃的问话给吓得不轻,说话更加犹豫不决了。
“说不清楚,那就是有了,我就当你承认了。”
“好了,睡觉吧,你放心我短时间不会搬出去的。”
戚许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狡黠,她好像瞧出来不得了的事情,之后就满意的进入了梦乡。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夜无梦,早上起来就看到某人顶着一双黑眼圈在浇花。
“蒋宏奕,你昨晚没睡好?这黑眼圈有些严重啊。”戚许明知故问,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还好,早上起的比较早。”
戚许知道他这分明就是想要搪塞过去,“不会是我昨天晚上那句话说错了,才让你一夜无眠的?”
……
“这件事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我先去队里训练了。”
蒋宏奕见她这么咄咄逼人,直接开溜。
戚许望着他快速溜走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禁逗。
“哼,他昨天半夜出来在院子里打拳给我和孩子吓了一跳,真会骗人。”
雪娘埋怨的看着她吐槽,戚许才知道昨天自己的睡眠质量太好了,竟然错过了这等好戏。
“雪娘,你稍安勿躁,我一会给你和小崽多切点肉。”
戚许笑嘻嘻的安慰着雪娘,转身就去厨房给它们切肉去了。
既然蒋宏奕已经遁走了,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溜去市场摆摊了。
做好简单的早餐,她和老爷子一起吃过之后,她又背上自己的背篓出了门。
刚出门没多久,她想着自己总不能一直只干一种门类,直接去了香烛店买了黄纸、朱砂、毛笔、墨汁和砚台,还买了一个亚麻布的布幡。
去了市场之后,她先在自己的摊位上忙碌了一段时间,最先在布幡上写了两个大字‘算卦’,下面又写了中等字体‘每天十卦,只算有缘人’。
然后又写了少量的平安符、开运符、文昌符、健康符等常用符纸。
做好一切准备后,她坐在小椅子上坐等有缘人,今天她为了不空等,还掐指算了一下,估摸着今天应该会有点小生意。
早上这个点市场上来买菜的人还挺多的,人来人往都在忙忙碌碌的挑选自己需要的食材。
“年轻人,你过来。”
戚许对着一个只打算路过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招了招手。
“我?你让小爷我过去?”
年轻男人有些怀疑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不屑的说道。
戚许微笑不语,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年轻男人不以为意,甩了甩胳膊向前跨步准备继续走。
“唉~年轻人,我瞧着你马上要有血光之灾,今日不要去有水的地方。”
“呸!什么血光之灾,什么狗屁道士,你小爷我明明好好的,你不要平白无故的咒我!”
年轻男人听到戚许说的话更加不服气了,回过头叉着腰指着她就开始大放厥词。
戚许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年轻人,你要不要开张平安符,放心,你会用到的。”
“去你的,就是想骗我钱。”
“不不不,我白送给你,你若是觉得有用,再来找我付钱。”
戚许手里晃着平安符,摇头晃脑一副神算子的模样解释着。
“哟,现在骗人的招数这么离谱吗?既然不要钱,那我不拿白不拿。”
年轻男人一脸怀疑,手却诚实的伸过来取走了平安符,随手塞进自己的屁股兜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先生,你招惹谁不行,非要招惹他呢?他可是我们这市场上远近闻名的小霸王,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
旁边一个卖菜的大妈看不下去了,转身过来给翘着二郎腿的戚许科普着。
“哦?小霸王?无碍无碍,我说的又不是假话,我还等着他给我上门付钱呢。”
戚许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继续坐着等下一位有缘人。
这时,海边大风骤起,吹的停靠在码头的船只颤颤巍巍。
“老大!起风了,要不我们等风停一停再出海也来得及。”
“什么停一停,我们这么多年的出海经验这点风怕什么?”
“走!”
年轻男人不听一家小弟的劝阻,执意要出海,一帮兄弟只能跟着他一起出海。
只见出海不到十公里,自家捕捞的船只顺风走的很快,在年轻男人的命定下船上的兄弟在他指定的位置开始撒网。
网还没撒完,大风突变,席卷着船只的帆布晃动不已,所有人站在甲板上甚至稳定不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