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了毛驴。
张天雷偷偷递给曹庆一张纸人,小声说道,
“等会路上你把纸人放在毛驴上,我说跳,你和我一起跳。”
曹庆接过纸人,说道:
“这会不会不合适?”
“命重要,去了等会命都没了,听我的。”
张天雷拍了拍毛驴,让它加快脚步。
走了一段路后,张天雷感觉差不多了,对曹庆使了个眼色。
曹庆将纸人放在毛驴身上,然后和张天雷一起跳下驴背。
刹那间,一道光芒闪过,毛驴和纸人消失不见。
张天雷松了口气,“还好我机智,那纸人就随他去吧。”
曹庆却惊讶地看到张天雷身后还站着一人,正是梁春。
“不愧是高人,竟然知道已经到了目的地。”
张天雷尴尬地笑了笑,“那当然,我可是观内现任排名第一的人,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
梁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山说道:“那里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张天雷顺着梁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座山高耸入云,山顶处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这座山看上去很普通啊,为什么要来这里?”张天雷疑惑地问道。
梁春笑了笑,说道:“此山名为玄机山,早些年,山中隐藏着许多秘密和宝藏,但现在这座山已经空了,被我们用来关犯人。”
“此时来就是希望能帮忙将一个犯人抓回。”
梁春带着两人来到一个牢房前。
牢房一面是一个山壁。
上面已经挂着几个看上去很重但是空荡荡的枷锁。
曹庆数了数,一共是6个。
头,手,脚,不是应该5个么?
“我们费了好大功夫就把他抓住,结果前几天早上发现人没了。”梁春在一旁说道。
“嗯嗯。”张天雷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
“张道长可有办法?”
“嗯....没有。”张天雷说道。
一句话让梁春有点怒气。
“不过,我可以让他自己回来。”
“噢!”
张天雷走到锁链边上观察起来,“区区缩骨功,小意思,瞧好了。”
说完,张天雷把六张纸粘在锁链上。
“啵”一声,六张纸急速膨胀起来。
瞬间撑满了锁链。
一根巨大的尾巴立在中间。
“是这人不?”
“是是是,就是他。”梁春激动地说道,“但这不是本人吧。”
“确实不是,只是个和他长相一样的纸人,不过你们可以用来干其他事。”
“其他事?”梁春一脸疑惑。
“咳咳,比如,把他和发情的母猪关起来。”张天雷说道。
“还可以当众弹他尾巴一百下。”曹庆补充道。
“好主意。”张天雷点头表示认可。
梁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两位真是够狠的。
不过,他也明白,对于这种罪犯,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那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吧,早上到街口弹,晚上关起来。”梁春说道。
但是过了好几天,却是没有任何消息。
“张道长,不会对方已经死了吧,不然这么多天还不露头。”梁春说道。
“奇怪了,难道这人不要脸?”张天雷说道。
“张道长,你说能不能让对方感同身受?”曹庆说道。
曹庆拿出朱砂笔,在纸人脸上画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你画什么呢?”
“别急,等我试试。”
曹庆画完后走了出去。
“神神秘秘地,哎呦,我草。”张天雷突然猛地一哆嗦,捂着下面大叫道。
曹庆笑眯眯地走了回来。
“你弹的哪里?”
“尾巴啊。”曹庆说道。
“这是?”梁春好奇地问道。
“看来我画的没问题,这尾巴结构就是这样。”
说完,曹庆上前将纸人上的脉络仔细地画了出来。
“好了,现在行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拖着尾巴的人就来到了玄机山求把自己关回去。
看到犯人回来,梁春也是十分开心。
准备送两人回去时。
牢房里却发出了吵闹声。
“怎么个事?”
梁春手下的一个小弟走上来。
“他们说要让张道长给他们留几个纸人。”
“张道长又不是做纸人的,晚上不怕吓人啊。”
“他们说有东西。”
“噢,我知道了。”
梁春把张天雷叫到了边上,“张道长,我们舍不得您,您看要不帮个忙?”
“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们说一人给您一个宝贝。”
“宝贝?快,快把他们叫来。”
第一个人完成后,直接掀开了衣服,“让你看看我的宝贝!”
“拖下去。”梁春喊道。
“好勒。”那人听到后还要脱裤子。
“我说的是,来人,把他拖下去。”
那人还没展示完宝贝就被拖了下去。
剩下的都比较正常,有什么碎银子,碎宝石。
虽说不值几个钱,但好歹值点。
张天雷从中抽出一个黑漆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玩意给了曹庆。
“来,这是给你的,当做你的辛苦钱。”
曹庆擦了擦上面的污渍,却只是一块沾了煤灰的鹅卵石。
“怎么,不喜欢?”
“那我再给你挑个。”
张天雷对着一桌子宝贝打量着。
眉头一皱,目光注意到了一个挂饰上。
张天雷拿起挂饰,打开了外壳,惊喜道,
“哎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天雷对着挂饰亲了亲。
随后剩下的统统被张天雷收进了衣服里。
张天雷拍了拍鼓鼓的袋子,满意地说道,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出了玄机山,曹庆问道,
“我们现在回道观?”
“回什么道观?看到这没?”
张天雷拿出刚才收下的挂饰,“鱼人皮!”
“这么小?怎么和之前的比小了很多。”
“你懂什么,这才新鲜,可比那老皮珍贵多了,这下事情好办多了。”
说完张天雷拉上曹庆,坐上毛驴飞速往远处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