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他的眼睛如同饿狼那般死死的落在穆冷的脸上,再也忍受不住了,凑上前在穆冷的脸上吻了吻。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穆冷此刻醒着,一定能看到晏疏星看他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但是穆冷是注定看不到了,这边的情况简直是岁月静好,但是晏家那边就不好了。
萧玉寒跪在地上,面前坐着晏愁松,他面色阴沉,一脸阴狠的看着地上的人,完全没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
“你说,晏疏星去了哪?”
磁性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萧玉寒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眼里都是厌恶。
他嘴唇张了张,沙哑的声音昭示着本人现在的情况很不美妙,他已经在这跪了好几个小时。
晏愁松自从回来的时候发现穆冷不在家,而是在医院陪着晏疏星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不太对,在看跪在地上的萧玉寒时,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
啪嗒,解皮带的声音在这偌大的书房响起,为这寂静严肃的书房平添一份紧张。
萧玉寒头都没抬,好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很快萧玉寒背后就血红一片,他后背挺直,咬牙不让声音发出来。
晏愁松见状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只不过出差几天,回家就知道穆冷居然陪着晏疏星那个贱人去了医院,也知道了穆冷身边发生的事情。
穆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走之明明告诉萧玉寒让他把穆冷带离那个贱人的身边,结果呢,不仅没成功,还让他们的感情更进一步了。
他咬牙用了狠劲,“妈的,我养你有什么用,平时不是挺嚣张的吗,关键时候给我整这事,果然是贱人生的,都是贱货。”
晏愁松犹如一只聒噪的乌鸦,骂得正欢,完全没有察觉到萧玉寒眼中那犹如毒蛇般的狠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猩红的鲜血如雨点般顺着皮带溅落在书房的墙上,而晏愁松却仿若未觉,不仅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发地起劲,手打累了,抬手将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随意地捋了上去。
他的眼里仿佛藏着一把锋利的剑,那蔑视的目光如剑芒般毫不掩饰地刺出,似乎在看着什么令人作呕的物件,冰冷得不带丝毫情绪,隐约还能看见那厌恶如潮水般汹涌。
书房的门没关,晏夫人从这边路过,瞥见里面那凶残得犹如地狱般的场景,她的眼睛竟然连眨都没眨一下,仿佛里面受罚的不是她当年义无反顾带回来的养子一样,像是什么毫无相关的人一样,随意地往里面瞟了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萧玉寒凝视着门外离去之人的衣角,她依旧如往昔般冷漠,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当年是她将自己带回,他至今仍记得她温柔喂自己吃饭的模样,是那样的温暖,究竟是何时起,她对自己不仅视若无睹,甚至连对晏疏星那样家伙的关注都要比自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