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袁牧野当然不想赶尽杀绝,他真的希望这三只怪物能够躲进深山里面去,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可对方似乎不太领情,就见那只怪物虽然腿部中枪,却依然想挣扎着站起来……
在它看来,也许只要杀死了眼前的这个人类,才能彻底解决它们的生存危机。
袁牧野见怪物还是不肯放弃,就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要再往前了!这就是人类的武器,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如果我想……我可以分分钟要了你的命!你们的存在并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强大,而是因为绝大部分的人类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因为袁牧野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腿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总之那怪物终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是它依然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袁牧野……
袁牧野望着那怪物的复杂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是一种在夹缝中求生的绝望,是不想就此死去的不甘。
其实袁牧野当时心里也拿不准这只怪物到底想怎样?于是他就试探着指向更远处的深山说道,“带着它们俩去那里生活,离人类越远越好,不要再妄想着以人类的恐惧为食了!”
那只雄性怪物看了一眼袁牧野手指的方向,它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的茫然,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就在袁牧野还想继续劝它说,森林深处跟这里的环境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里没有人类,没有敌对关系,更不存在什么危险时,却见那怪物猛的发力,竟突然就睁开了它的第三只眼!
袁牧野顿时就感觉头脑中一阵眩晕,他本能地用手去遮挡住双眼,不想去看怪物那诡异的双瞳!不曾想那只雄性怪物却趁机突然向袁牧野扑了过来,同时张开了它那满是獠牙的大嘴……
袁牧野心里清楚,这要是被它一口咬住……估计自己就死定了!于是就想也不想的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等袁牧野再看向那只怪物的时候,就发现它已经前胸中弹,倒地身亡了!
连续的三声枪响惊起了林中的一片飞鸟,袁牧野看了一眼死去的怪物,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具尸体。因为他知道现在危机并没有解除,剩下的两只怪物想必也一定听到了枪响和同伴的惨叫,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的。
袁牧野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扔下怪物尸体去找锻锋,其实和自己相比,锻锋那头要更加危险一些,因为那个陈平是个不确定因素!
谁知当袁牧野跑下落霞峰的时候,却见之前那棵几百年的老梨树下有一摊殷红的血迹,他顿时心里就是一沉,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血到底是锻锋的还是陈平的……又或者是那两只怪物的?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用手指蘸了一点血在鼻前闻了闻,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属于人类的血液,也就是说受伤的人要么是陈平要么是锻锋!
“锻锋!”袁牧野大声的喊着,希望锻锋听到后能给自己一个回应。可他喊了半天,四周除了风声之外就再也没有无其他声音了。
虽然说袁牧野知道锻锋拥有不死之身,可还是不希望受伤的人是他,因为他每次受伤虽然可以不死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疼。
同时袁牧野更害怕血是陈平的,因为以这个出血量来看,受伤之人想必应该伤得很重,从这里到山下徒步要走一天的路程,如果没有直升飞机紧急救援的话,那受伤的这个人就死定了!
正想着呢,袁牧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来人竟是一身是血的陈平……
“锻锋呢?他去找你了!”袁牧野一脸警惕的问道。
可陈平却有些茫然的说,“他来找我了?可我没遇到他啊!?”
从神色上来看,袁牧野无从分辨出陈平的话是真还是假,可他这一身血却实在可疑……
“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血?!”袁牧野冷声问道。
陈平听后立刻低头看去,然后连忙解释道,“我刚才跑的太急了,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坡下,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鼻子和嘴里碰的全是血,所以就流了一身!”
袁牧野听后就将手枪别在了后腰,然后对陈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现在赶紧下山去找我朋友,他可能一路追着你跑到山下去了!”
陈平点点头,就准备转身要下山,谁知他刚转了一半……却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袁牧野的身后说,“那不是你朋友吗?!”
袁牧野听他这么说就本能的回过头去,结果却发现身后哪有锻锋的影子啊?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这是上当了,可等袁牧野再想回身时就已经晚了,他感觉头上突然一阵钝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昏倒的那一刻,袁牧野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只是不知道锻锋是不是也如他一般遭了这个陈平的道呢?!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袁牧野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是倒着的,天空、树木、草地全都悬于他的眼前,随后他就发现自己正被人脸朝上拖着脚往前走呢!
袁牧野虽有心挣扎,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头顶,这一路的拖行,脑袋更是不知撞了多少块石头……被人倒拖在地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美好,再加上刚才又被人敲了脑袋,所以袁牧野这会儿就感觉天旋地转的,一时间不分东南西北。
可直觉告诉袁牧野,陈平应该是想把他往悬崖的方向拖,因为只有把他伪装成自杀死的状态,这里的一切才能恢复如常……
袁牧野这时努力抬起头看去,果然看到陈平正拖着自己的脚往落霞峰悬崖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这次怕是要死定了,毕竟他可没有锻锋的不死之身。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连忙左右查看,很快就让他找到了一根半截的粗树枝,于是他就死死地盯着那截树枝,打算用意念控制它来敲晕陈平,让他也尝尝脑袋被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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