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开放的说法,他花了点儿时间消化,不过很快就想到了白酒是他那个离经叛道的姑姑的女儿,那么白酒也这样就不奇怪了。
白酒心中感慨,和赵沐这个无聊的人坐在一个地方可真是无趣极了,可永安帝放话说是让他们好好相处相处,即使她与赵沐两看相厌,但也不得不坐在这里。
白酒笑了笑,“太子殿下,其实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合作的,对吧?”
她主动的拿起了茶壶往赵沐身前的杯子里倒水,不过大概她是个娇生惯养的郡主,不会伺候人,倒个茶也倒不好,水从杯子里溅出来,弄湿了赵沐的衣袖。
赵沐连忙起身,他挽起袖子,怒道:“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给别人倒过茶,没控制好力道。”
赵沐拂了拂衣服上的水迹,还未待他再说些什么,有一个侍卫跑了进来,他是赵沐的心腹,白酒见过几次,这个侍卫贴在赵沐身边耳语了几句,赵沐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起身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白酒没有听清那个侍卫说了什么,不过她猜测,赵沐会这么着急离开,应该是与易雅有关了,但这并不关她的事情,她不用在乎,又坐了一会儿,白酒离开了湖心亭,往自己休息的宫殿走去。
走到红色的宫墙间时,旁边跌下来了一个水桶拦住了她的路,一个老人慌忙跪下,“请贵人恕罪!”
白酒看着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跪在地上颇觉心酸,她忙出声说道:“无妨,你起来吧。”
“谢贵人。”老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而再抬头看清了白酒的面容之后,他浑身一颤,“皇、皇后娘娘……”
白酒皱了眉头,“皇后娘娘?”
老人回过神来,又忙低头,惶恐不安的说道:“是老奴老眼昏花看错了,老奴唐突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
“你是宫里的什么人?”
“老奴只是一个到处打杂的人而已。”
“我记得宫里有规定,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能离宫,你已经年迈,怎么还会在宫里打杂?”
老人缓缓说道:“老奴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出宫也是漂泊无依,便留在宫里了。”
“那……”白酒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怎么会把我和已逝的皇后娘娘看错?”
“贵人和皇后娘娘……长得太像了。”老人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白酒,他虽然是老眼昏花了,可是皇后的模样还没有忘,“敢问贵人是?”
“长公主是我的母亲。”
“原来是长宁郡主。”老人又疑惑出声,“那也不应该呀……”
长公主的女儿,又怎么会和皇后娘娘长得如此相似?
“你在宫里多少年了?”
“五十年有余了。”
白酒一笑,“刚好我现在有时间,不知你能否和我说说当年皇后娘娘的故事?”
老人慌忙点头,“老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师府白家在三十多年前,只得一女,这位白家小姐自幼就受太师府里的书香熏陶,及笄之时,已经是名满京都的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