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看着怀里的人美目流转,巧笑倩兮,忍不住在她眉心轻轻一啄,“本王擅长的东西还有很多。咱们来日方长,日后再一样一样展示给你。”
于静潇听出他语气中的**,难得地没有矫情,只是抿唇偷乐。随即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
“王爷恢复得不错啊。”十多天不见,白煦的精神和气色已经大好,身体也不再瘦削得吓人,看来这病属实已经基本好利索了。
白煦挑眉,轻笑得别有意味,“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病自然也好得快。”
于静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彼此定情的事儿,却故意曲解道:“是啊,有未来的侧王妃衣不解带地精心照料,美人在侧,王爷当然好得快。”
白煦失笑,“看来本王以后得多吃点咸的。”
于静潇愕然,“为什么?”
白煦一本正经地道:“中和醋味啊。”
于静潇脸皮一红,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白煦的目光很快被她手中的金属吸引,遂捧着于静潇的小手,拉到眼前细细看了看。
于静潇依偎在白煦怀中,转动着那块金属,三言两语把宁妃派人来府上盗取木盒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研究这东西很久了,也想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你的见识比我强,能瞧出这是干什么的吗?”
白煦沉吟片刻,慢慢说道:“你听说过前朝宝藏吗?”
于静潇顿了下,忽而双眸一亮,“你是说前朝皇室留下的那个珏龙宝藏?”
白煦点头,“宁妃本是前朝贵胄出身。其娘家在当时还颇为显赫。据说前朝末帝在国破前,把皇家珍宝藏在了一处极其隐秘的所在。为了宝藏的安全,还特意将地图和开启宝库的钥匙分开来保存。”
于静潇瞬间睁大了眼睛,指了指手上的金属,“你是说,这东西有可能是珏龙宝藏的钥匙?”
白煦神色如常地点头,“我只是说,有可能。”
于静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经白煦这么一说,她倒是越发地觉得这块金属像钥匙了。
“如果真是宝库钥匙,那可就发达了!可惜,对那个什么珏龙宝藏,我除了听过个名字外,剩下的一无所知。”
白煦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不由轻笑着替她支招,“若说真的有这么一份宝藏,那出身自前朝世家的宁妃,一定会知道一些情况。你大可以借机试探她一下。”
于静潇转过头来看他,中肯地点点头,“可行!”随即又忍不住犯嘀咕。
“你说宁妃都已经贵为皇妃了,按说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已是享到顶了。为什么还要追寻这么个虚无缥缈的珏龙宝藏呢?”
白煦思索了一下,淡淡说道:“她应该不是为了宝库里的金银钱财。”
于静潇愕然,“那是为了什么?”
白煦不答反问,“关于珏龙宝藏,一直有一个说法,你知道吗?”
于静潇回想了一下,她记得自己当初诓骗庄妃时,确实曾经听她提过一句。
“得宝藏者,得天下是吗?难道……宁妃要造反!?”
“宁妃虽是前朝贵族,倒也还不至于图谋反叛。”白煦摇头,“珏龙宝藏之所以会有这么个说法,皆因,据说其内藏有一样传说中的至宝。”
于静潇脑中灵光一闪,立时脱口而出,“七宝蓝玉莲!”
白煦点头,“关于七宝蓝玉莲的说法,传说大于事实,也根本无法考证。极有可能只是民间杜撰出来的。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若是世间真有这么个宝贝,那绝对足以引得世人趋之若鹜。”
于静潇皱眉,“这个七宝蓝玉莲不就是一种象征吗?类似传国玉玺之类的。值得人们为它废尽心机吗?”
白煦将“传国玉玺”四个字在口中默念了一下后,轻笑了句,“你的形容倒是贴切。”他顿了顿后,语气中似乎含了一丝玄奥,“你信命吗?”
于静潇怔了片刻,缓缓点头,“原先是不大信的,不过后来就有点开始信了。”见鬼这么多年,这命也由不得她不信。
白煦的目光落回那块金属器物上,“据说,那七宝蓝玉莲有改运换命之效。”
“改变命数?”于静潇瞪大眼睛,这命数也是能改的吗,未免太夸张了吧?
白煦见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轻笑着道:“这个说法可能太过夸张了些,但这七宝蓝玉莲,确实有非凡的功效。”
“改运换命……”于静潇小声念叨着,把目光移回到那块金属上,似想到了什么,又抬眼望向白煦,试探着说道:“那个,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白煦挑眉看着她。
于静潇舔了舔嘴唇,才继续说道:“在南方治疗瘟疫时,我认识了一位朋友,他为了救我,跌落山崖,但却没见着他的尸体。我估摸着他大概没死。你能不能派人去寻一下,只要确定他是否活着就好。”
白煦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那目光使得于静潇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白煦才再度开口,“你说的是那位替你吸出腿上的蛇毒的男性朋友是吗?”
看着对方如常的神色,于静潇却本能地开始觉得头皮发麻……这厮不会在狎醋吧?!
她咳了咳,“呃,就是你说的那位。”
白煦微微眯起眼,直到于静潇露出陪笑的表情,才不疼不痒地哼了一声,“你被织锦带回来的隔天,我就派人进山去了。我的人在山里搜寻一遍,并未发现你的那位朋友。不过却寻到了一个寨子。”
于静潇一拍大腿,“那一定是羌兰族的山寨!”
白煦接着说道:“可是那寨子中空无一人,似乎全寨的人都出去避难了。因为我的属下在寨子的正厅墙上,发现了一个血狼头。”
“血狼头?”于静潇愕然。
“江湖上有一个天禹教,这个教派亦正亦邪,行事诡秘。据说,得罪了天禹教的人,就会收到一个血狼头。那之后的七日内,对方必定会来索命。你说的那个羌兰族大概就是因为得罪了天禹教的人,才集体出去避难的。”
“天禹教……”于静潇默念了一遍,忽然一下子想起来,那楚夜枭练得不就是什么天禹魔功吗?那他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天禹教的喽!
这么说,他的确没死,而且还准备前去寻仇!要么……就是他死了,他同教的伙伴发现他是被羌兰族害死的,才要替他报仇……
不过,像那种家伙,会有能玩耍到一起去的小伙伴吗?于静潇窘了……
她这兀自失神,忽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来,随即迎上一双蕴了极度不满的漆黑眼眸。显然是王爷大人发现,她在自己的怀里,却想着其他的男人,而大大地不悦!
于静潇尴尬地咧咧嘴,随即大胆地仰头吻住对方。白煦微微一怔,但很快变被动为主动。
他霸道地回应着她的青涩,像宣誓所有权一样,一路攻城略地,直到于静潇手脚瘫软,才慢慢放开她。
白煦微阖的眼眸中似有一团幽黯的火在烧,他平稳了一下气息,才苦笑道:“与你在一起,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了。”
于静潇目光仍有一丝迷乱,听到他这么说,遂玩笑道:“要么,王爷就留下来别走了?”
听着她这半真半假的邀请,白煦将她扶起,深深地凝着她,漆黑如夜的眸光里似乎翻涌着动人心魄的情愫,“我会与你共饮合卺酒,燃一双只属于我们的龙凤烛。到那时……”白煦说着,不带一丝**地,轻柔珍重地吻了吻她,“记住你今天晚上的话。”
于静潇身子一震,眼角泛出点点红晕,微笑道:“到那时,我定铺下十里红妆,等王爷来迎娶我。”
白煦温柔轻笑,站起来,俯身在她的眉心轻啄一下,“我走了。”
于静潇微微闭眼,再睁开时,已不见了白煦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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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了七月初七,七夕是这个时代的**节。
于静潇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小陆子来报,说六殿***边的小夏子求见。
于静潇愣了愣,遂点头让他进来。
小夏子依礼拜过她后,双手递上一个信封,“郡主,这是六殿下让奴才给您送来的。”
于静潇接过信封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沓银票,她大略看了一眼,惊讶道:“七万两!”
小夏子笑着回道:“殿下说,这是给郡主的第一期分红。因为他人在外地,赶不及回来,所以才命奴才给郡主送来。”
“六殿下真是位财神爷啊。”于静潇摩挲着信封,心中苦笑。白莫觞在七夕这天给自己送了这么份重礼,其用意不言而喻。
小夏子见钱已送到,便请辞离去。
于静潇着春熙拿出十两银子赏给小夏子,又命小陆子送人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她和织锦二人,于静潇随口问了一句,“今儿是七夕,你们家王爷干什么呢?”
织锦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答道:“今天晚上,贤妃娘娘在德麟宫设宴,请王爷和……和董二小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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