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b崽子!诓一个云秋好诓,还想跟咱俩玩心眼呢,也不看看它那俩半心眼子够不够用!跟它主子一样,一肚子坏水!】
翠花气的用小胖手给自己扇风,云秋的系统依旧孜孜不倦的亲自下海推销自己。
[看到你妹妹的美貌了吗?我给的,只要你跟我绑定,你想要什么异能我都可以给你,不仅仅是异能,我还可以给你吃食,物资,用不尽的钱财,我可以助你登上末世的宝座,世界上所有人都会以你为尊,你……]
[能结束末世吗?]
[什么?]
系统直接卡壳。
[我说你本事这么大,能结束末世吗?末世一共多少人?我登上宝座有什么用?那才几个人朝拜我?如果不是末世,乌央乌央那么多人朝拜的时候才有感觉不是吗?]
云禾信口胡诌,这个系统尚且觊觎异能者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有结束末世的力量?
只是它推销自己久了,真的很烦人。
它一边跟云秋绑定的同时不宣布失败,还放出诱饵蛊惑云禾。
真的很下头。
根本没有人理会云秋的歇斯底里,她想不想去,愿不愿意去,根本没人在乎,这一路若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跟着,谁又会真的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还是跟了过来,她若不继续攻略,身上的这副皮囊就保不住,可是陈彪已经死了,这一路上,她只能挤在之前队伍的车内,被迫跟刚成为小队领头的一个瘦子在一起。
路程走了一半,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落在车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而且越下越大。
最初的时候人们对下雨感到期待,开心,可渐渐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雨水穿透车停缓缓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孔滴进车内,打在坐在车内的人身上,衣服和车座很快被打湿。
“怎么回事?车怎么漏了?”
后座上坐着的异能者嘟囔了一句,随后不在意的掸了掸落在他肩头的雨水。很快,他就发现了这雨水的不不正常之处,肩头湿润的地方,开始泛出微微刺痛感,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着。
“卧槽!这雨有毒!”
不仅仅是后座上的异能者,不少人都察觉到了雨水的不正常,云禾跟其他异能者交替驾驶车辆,这会儿正在驾驶位上,就连她的肩膀也湿了一小块。
“酸雨。”
驾驶位的顾晏宁脸色沉了沉。
自末世以来土地沙漠化严重,从来没有下过雨,这场雨刚下的时候人们感到开心,觉得事情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可现在雨水不仅不能喝,甚至会腐蚀车辆和建筑。
原本就在沙漠化上留下的建筑这下变的更加岌岌可危。
不少人开始擦拭雨水接触到的皮肤,等顾晏宁擦拭完后两人在车内交换座位替换驾驶位,云禾这才清理自己身上的雨水。
“找个避雨的地方。”
顾晏宁点头明白。
落在云禾身上的雨水已经殷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露出里面被灼红的皮肤。她打开背包拿出外套换上,眉头紧皱。
车辆的轮胎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顾晏宁烦躁的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看起来在干旱沙漠化的末世出现雨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半个小时后,车辆终于在一处玻璃房外停下,车辆的轮胎早就被雨水腐蚀爆了,只剩轮胎骨架,但人总没有车跑的快,车辆并没有停下,艰难的往前行驶。
玻璃房建筑又高又大,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里头之前可能是什么生物研究,也可能是花卉市场,里面盘旋着许多干枯的枝条,和枯萎的花朵。
玻璃房外的游泳池干涸无比,里面集满了污秽。
房门上了锁,云禾没有犹豫,直接掏出枪侧身按下扳机,快准稳,随后她一脚踹开玻璃门,长时间没有人住的玻璃房内温度较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一进玻璃房云禾立刻屏住了呼吸,随后一点点恢复呼吸,让自己接受玻璃房内的味道。
顾晏宁大刺啦啦的将被雨淋成筛子的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然后掏出干净上衣换上,“妈的,就知道末世下雨没什么好事情,老子开的再慢点,轮骨都给腐蚀没了。”
到最后车顶几乎没了,发动机冒着黑烟,要不是命大,大伙都在死在这场雨里。
萧易寒站在玻璃房内望着外头的雨幕眉头紧皱,之前不下雨还好,水系异能者也可以给人供给水源,包括他们之前寻找并储存到空间里的水源都可以引用。
如今下了这场雨,地表上的水源大概率已经不能饮用,往后只能依赖水系异能者带来的水源。
更糟糕的是,雨水会腐蚀建筑,若建筑都被雨水腐蚀干净,世界上哪里还有庇护所?大约之后这世界上只会有延绵不绝的沙漠和灰蒙蒙的天空以及游魂般的丧尸!
进来之后所有人都没有休息,换了衣服后开始自发性清理玻璃房内的垃圾,清理出大量昆虫和小型动物的尸体,恶臭来源就在这些尸体上。
还有许许多多的蚕蛹,剥开蚕茧,里头的蚕蛹干巴的只剩一张皮。
经过二十分钟,玻璃房被清理了个大概,所有人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空间异能者拿出食物和水源分给大家。
云禾分到的是压缩饼干,其实大家分到的都是压缩饼干,不过今天大伙儿比平时多分了几包辣条让共同分食。
压缩饼干干巴巴的难以下咽,一道闪电后,炸雷随之而来,除了闪电外,玻璃房外闪出一个人影,快速进了玻璃房内。
滴答,滴答——
雨水从男人帽檐滴落,他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扔到外面,看样子已经习惯了。
男人身形高大,肩宽窄腰,只是胡子拉碴的很邋遢,但眉眼熟悉,是傅衍。
不仅仅是云禾认出了他,顾晏宁自然也认出了他。
顾晏宁大步走到他身侧猛的出拳将他撂倒在地,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那他妈还敢回来?”
傅衍被压的咳了两声,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就算被顾晏宁按着他依旧嗤笑一声,目光无所畏惧的回视,“我怎么不敢回来?我只不过被那女人坑了一回,你没被她坑过吗?”
“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那么蠢?老子什么时候被云秋坑过?”顾晏宁被气到,他这么聪慧,之前只不过是脑子蒙了猪油,也没蠢到跟傅衍一样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外面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土质沙漠化,很快都氤在沙里汇聚在一起。
“你没被坑过?”傅衍眉头微拧随后舒展开来,“你不会这么蠢还不知道吧?”
顾晏宁被傅衍的这抹笑容刺到,手臂更加用力揪着他的衣领,“给老子说清楚!”
“咳咳,你还记得当初云秋偷偷捡了个孩子吧?当天夜里基地检验的时候外头发生了丧尸暴乱,那个孩子,可是不折不扣的丧尸王呢。”
“什么?”顾晏宁愣住。
“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对顾晏宁来说无异于是侮辱,他亲自去检测的人,虽然半路被叫走清理丧尸,可人到底是从他手里溜进去的,还在基地住了那么长时间。
手臂微微松动,傅衍从他手下挣脱开,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一路跟在你们身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没人理会他,但傅衍本来就是要说的,顾自开口,“我看到云秋被推进丧尸堆后丧尸扑向她不住的撕咬,身上大半的肉都被丧尸啃光了。后来你猜怎么了?”
顾晏宁心中一紧,但依旧没有开口。
“我看到云秋全身上下亮起一个淡蓝色透明光圈,之后丧尸就跟看不见她一样,再后来,云秋的身体重新恢复好,身上被丧尸啃咬撕下的地方也重新长好。甚至比之前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成功看到顾晏宁脸上的震惊,傅衍心中得意,“云秋手里有宝贝,要不要联手,将她手里的宝贝给抢过来?这么一个护命的宝贝,在末世里可不好找。”
傅衍的一句话,成功让在座的所有异能者全都分了心,也动了心思,手中的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眼神已经开始时不时飘向另外一个小队里。
云秋惊恐的看向傅衍,他怎么会看到这些?那个时候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在她惊恐之余,坐在她身边的瘦子也将眼神默默看向了她,眼神中带着打量和探究。
这样一个要物力没有物力,要异能没有异能的娘们,手里真的有这么好的宝贝?那她为什么还要依附他们这些男人?先是陈彪后是他,要不是她长的实在漂亮,谁会拉上这么一个累赘?
可若她的手里真的有这么一件宝贝的话……
瘦子眸色暗了暗,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戾声质问,“把你手里的宝贝交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之前稍作观望的人全都凑了过去,瘦子生怕云秋被抢走,掐着她脖子的手力道大了些,神色疯狂,“宝贝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她是老子的女人,她身上的宝贝也是老子的!你们休想想老子的宝贝!”
说着他趁所有人不注意搂着云秋的腰往玻璃房外奔去,雨水落在他和云秋的身上,瘦子狂笑大喊,手里不忘威胁云秋,“快给老子把你的宝贝罩子打开!你要是不想死就把罩子打开,否则,就被雨水烧死吧!”
云秋心中漫出一丝绝望,她哪有什么宝贝?
当初兑换的保命工具是一次性的,只要识别她没有危险之后就会自动消失,现在她的所有攻略目标的好感值都是负数,就算她想兑换保命工具都不能!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两人身上,衣服很快被腐蚀出一个个孔洞,冰凉的雨水染湿皮肤,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痛感。
云秋疯狂叫喊,“快回去!快回去玻璃房!好痛!这雨水有毒!”
瘦子就是知道雨水有毒才故意在雨里逼她把宝贝拿出来,这些痛算什么?只要有了救命的宝贝,受点痛也值!
云秋挣脱不开瘦子,无论她拳打脚踢还是各种挣扎都没有什么作用。她拿云禾兑换的异能只有美貌,随着技能增长,会解锁身娇体软等一系列跟美貌相关的连锁技能。
可这些没有一样可以跟男人对峙!
云秋挣扎不开,雨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疼的厉害,在这种时刻,她又想起了云禾,“姐!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你亲妹妹!爸爸妈妈临死前让你保护好我你忘了吗?你不能不救我!你对得起跟爸爸妈妈的承诺吗?”
“我错了,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出来救救我吧!我之前不应该算计你的,我错了,我认错!只要你救我出来,等我活着回去,我一定好好对你!”
“求求你,救救我吧!”
云秋在雨水中疯狂的叫喊。
云禾慢慢站起了身,将最后一小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见云禾从人群中出来,云秋眼中浮现出一丝光亮,可云禾在玻璃房门前站定,再没有往外踏足一步。
跟所有人一样都在玻璃房内等,雨水这么厉害,只要云秋亮出她的宝贝罩子,他们才会冲进雨水里抢夺。
呆在雨水中的时间越长,瘦子的怒意值就越盛,他浑身上下的皮肤已经变的滚烫,红肿一片,由于雨水冲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破皮溃疡。
忍耐值到达了极限,瘦子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用力撕扯,“贱人!赶紧给老子把你那个保命的罩子打开!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打开!打开!!!”
云秋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淹没在雨水中,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自己没有保命罩子瘦子就是不信,他开始扇她巴掌,食指和拇指用力捏紧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喝天上掉下来的雨水。
云秋惊恐万分,挣扎着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溢。
雨水不停的往口腔灌去,喉间嘴里火辣辣的,她一口都不敢往下咽,只能任由雨水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