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梦一张嘴,不准备饶人。
“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我如何休你?现在让我休了你就算是变相承认我被你绿了,这么愚蠢的事我会做?”
沈南柯的语调带着愠怒,他冷冷清清的双眸陡然变得炽热起来,好似有火光在其中燃烧。
“所以,你和该划清界限的人划清界限,等过了这阵风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插一句话。”
夏忆梦撇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的她就得听吗?
沈南柯好像看穿了夏忆梦的想法,他启唇道:“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们就把儿子和爸叫进来,评评理。”
爸?叫的可真熟稔,谁是他的爸了。
夏忆梦别开脸,一个黏人的宸宸已经够她应付的了,再把她父亲也牵扯进来,她估计不用再过安生日子了。
父亲肯定会骂她一顿,并勒令她不许和别的男人来往,这件事在父辈看来确实是她错。
“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我最多能做到不和他单独出去。”夏忆梦这样说。
沈南柯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紧,真就这么想要和别的男人出去?
他胸腔里的火焰已经蔓延到喉头了,再刺激下去估计就会喷出口。
“别再让我给你收拾一次烂摊子了。”沈南柯撂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他疾步朝外走,一会儿便出了门。
夏忆梦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这可恶的男人!
在卧室里平复了一会儿心绪,夏忆梦才出去。
回到客厅,被夏父给叫住,对她又是一顿教训。
她父亲对她的这一大通教育,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结了婚的人就该懂得避险。
夏忆梦憋屈的不行,她之所以和枭霸出去,不过是因为肚子里……
罢了,不提也罢。
因为这一件事,夏忆梦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
她和宸宸还有夏父缩在家,享受他们的三人世界。
沈南柯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
转眼,指针来到了下一年的关口。
在大年三十这天,沈南柯难得的没有出门忙。
夏忆梦在下午时,寻了一个借口,出门了。
所有人都只当她是去正常的社交,并未有任何疑心。
可夏忆梦来的地方却是,枭霸家。
“开始吧。”她的眸光一片坚定。
“真的不再想想吗?”枭霸的声调压抑着,那些情绪都被积攒在心底最深处。
夏忆梦点头,“想了,也是白想。”
不如,就这样吧。
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早打晚打都得打,如果我现在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现在,机会难得。
“好。”枭霸应下,他转身,去和早已经被叫到家里的医生交涉。
厉翰轩被他在前几日就弄出国了,现在偌大一个地盘就只有他一人。
夏忆梦跟着医生护士到卧室,她被勒令躺上床。
白炽灯,很刺眼。
夏忆梦阖上眼眸,把招惹她心慌的一切给挡住。
“放轻松,我开始了,很快很安全,别害怕。”医生在安慰着夏忆梦。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被安慰,生孩子那么痛苦的事情她都挺过来了,打孩子嘛,能比生孩子痛吗?
时针滴滴答答运转,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完成了。”
完成了,完成了啊。
夏忆梦阖上的眼剧烈一颤,有温热在里面遮挡不住朝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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