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肖的冷笑中透露出一种嘲讽和不屑,他双眼瞥向南宫辰肆,仿佛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火灾?你也信那是南唐皇帝的托词?那不过是他为了掩盖真相的拙劣借口。”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准确的说,她的替身是被南唐皇帝一剑杀死的。”
叶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去的场景,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安排了很久,想把你们一起接走,我设想了很多次,让你们一起逃离这个皇宫,这个充满了虚伪和谎言的地方。
但是那时出了点岔子,我没想到,你居然跑出去了,那一刻,她真的很惊慌,时间紧迫,我没能带你一起走,惠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追你去了,所以我们才对惠姑报了大恩。
之后的消息都是通过惠姑来传递的,不知为何,我的人在宫中后续处处受到限制,所以后续无法再靠近你。”
南宫辰肆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确实是惠姑守着他,她的温柔和关切让他感到安心。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察觉到惠姑的异样。
她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些秘密,似乎总在隐瞒着什么。
每当南宫辰肆试图询问他母妃时,惠姑总是巧妙地转移话题,或是用一些借口来搪塞。
他开始怀疑,惠姑是否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这种怀疑在惠姑失踪后得到了证实。
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
南宫辰肆开始认识到,惠姑不同寻常。
“那之后呢,她并未回来找我。”
叶肖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因为你母亲出逃的事情被后宫的人发觉了,但是我自认做的很隐秘,不知道为何还会被人追击。
我与你母亲被很多人围攻,你母亲掉下山崖,我派人找了好久,虽然找到了,但是她...叶失忆了。
于是我带着她去庸都城居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的势力也越发强大起来。
这段时间我的人发觉你有军事方面的天赋,我便派人去教你。”
南宫辰肆一怔,军事?难道......
叶肖点了点头,“是,那个人就是我派去的,后来你的母妃状态直线下降,我便没在关注你,因为我知道你很优秀。”
“再后来惠姑出现了,你的母亲不知为何,就是与她亲近,所以我就留了她下来。”
“但是这是与虎谋皮,你的母亲恢复了记忆,在惠姑的游说下居然要立即去找你。
我原本想着先安排妥当,但是惠姑居然让她一起出逃,惠姑的隐藏手段还可以,我的人也找了好久,等找到的时候,惠姑居然直接刺杀了你母亲。”
“是因为你吗?”
叶肖:“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惠姑才伤人!”
叶肖很不好意思,脸上一丝尴尬,“你知道的,那段时间我年轻气盛,没想到那个惠姑居然看上了我。
她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仍旧对我献殷勤,我直接拒绝了,碍于你母亲的面子,没揭穿她,谁料她......不知廉耻,居然试图勾引我。”
南宫辰肆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冷笑,内心oS:“这个惠姑还真是不要脸,居然试图勾引叶肖。
不过这也好,现在至少可以确认她不是什么好人。”他心中一阵呵呵,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据我所知,惠姑有一个女儿,说是你的。”
叶肖立即变了脸色,“胡说,胡言乱语,那个什么女儿根本就是她捡来的,还说什么我抛弃了她,我只是不想理她罢了。
要不是你母亲,说那段时间她保护你有功要留她五年,我早就杀了她了。
那个贱人。”
南宫辰肆听到这里,原来如此!
他一直对惠姑手中的如儿的来历和背景感到疑惑,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如儿并不是叶肖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捡来的孩子。
而且叶肖非常不喜欢惠姑,甚至想要杀了她。
看来这个叶肖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那我的母亲呢?可还好!”
南宫辰肆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颤抖:“她......还活着吗?”
叶肖再次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活着,但是也没好多少,因为她昏迷了,昏迷了很久,她的一个知己一直在救治她,不然我早就坚持不住了。”
南宫辰肆闻言,心中一阵揪痛。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但现在看来,他的母亲还活着。
然而,她的状况并不乐观,昏迷了很久,需要别人的救治。
想到这,南宫辰肆的心无比的沉痛。
“惠姑是不是想让你挑衅我,引起我的注意?”叶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困惑和无奈,他回过头看向南宫辰肆。
“是的,惠姑似乎对你有着很大的敌意,但实际上,听你刚才的描述,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南宫辰肆沉默片刻,“其实我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叶肖听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知道,她曾经向我表白,希望我能接受她,但我拒绝了她。在那之后,她就离家出走了,后来被人贩子拐卖。
虽然最后被解救出来,但谁知道这过程中她经历了什么,心里又积攒了多少恨意。
你母亲为此愧疚无比,觉得是因为她的疏忽,才让惠姑有了这样的遭遇,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钻了空子”
南宫辰肆听后,心情沉重,“原来如此。”
就在南宫辰肆和叶肖相谈甚欢的时刻,奢望楼的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神色紧张地禀报道:“不好了,不好了,楼主,有人送东西来了,说是夫人的……要你亲自接收。”
南宫辰肆:夫人?是他母亲吗?居然是这样称呼的?
叶肖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惠姑?”他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