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这些人恐怕没办法入罪，现场没有任何一样更直接的证据去证明他们推这些人去死。”白警官叹口气拍了拍路景行的肩膀，“我确实无能为力去给这些人渣定罪。”
白警官没办法按帮凶论去定罪剩下活着的人，只要他们口供一直齐齐的说都是鬼在杀人自己只是自卫的话。他们把那些人推出去当替死鬼这点也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定。
只可以叹道人心苟测关键时刻出事了都选择自保。而且这一个个都是社会里打拼的老油条了，刚才警方还没到的时候一个个很窘迫的样子现在全部面色如常。就好像死的人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一样。
“那他们的鬼魂呢？你处理好了？”白警官担心那些死者的鬼魂变成恶鬼回来找这些活着的人麻烦，毕竟怎么都算间接害了他们。
“我师妹已经处理好了，放心吧。”路景行让白警官放心，“不过那些鬼魂就不会交给你了，在我师妹手上她会直接交给引路人。”
“你师妹？”白警官挑眉用手轻推了一下路景行，“你小子刚才就一直，我师妹我师妹的。”
“怎么小师妹在哪儿？也不介绍一下。”白警官和路景行合作那么多年，没见过他身边有哪个女生可以让他一直挂在嘴边说的。
“她在那边喝着香槟。”路景行往酒柜的方向指，白警官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姚夕一身染血的白纱裙加上颈部也溅了点，看起来很像刚才去什么地方杀了人还悠哉的开香槟庆祝一样。
“美是美，不过看着挺特别......”白警官看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这形象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继续品香槟吧？
“她叫姚夕，也是唯一一个会搭理我的师妹了。”路景行叹气，自从他被逐出师门后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还有师姐师妹们都不给他好脸色。之前出事情找人帮忙的时候，他们不帮忙就算了还拉着其他人远离他。
那时候的他才十几岁，在最危险的时候姚夕跑了过来把他救出画外。出去时候姚夕没少被师哥师姐们批评，连师傅都在责怪她不应该冒险救他。可能姚夕本来就是在那一脉人里特别的存在吧，路景行不敢走近他们。
远远听见姚夕和师傅说：“他会给我一袋金子为什么不救？师傅你糊涂了！”
“怎么发什么呆？”白警官看路景行突然愣着又推了他一下，“尸体处理完了，今天不早了明天你过来一趟看看有什么需要善后的。”
“可以没问题。”路景行点点头，“嗯？安道长不能过去！”
路景行见和警方人员一起来的安道长安裴生径直走向姚夕的时候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
“哇老弟很痛放手！”安道长被拽得生疼，这路景行直接扯他头发算什么回事。
“不好意思，那个你不能过去。”路景行挡在安道长面前，“她是入画师，不会和你接触的。”
“聊两句都不行吗？我又不会对她怎样。”安道长觉得路景行夸张了，他们道士和入画师的关系也可以很好的。
就很像他和路景行一样。
“他不是怕你对我怎样，是怕我对你怎样。”姚夕把最后一口喝完走向三个叽叽喳喳的男人，“走吧回家了，我累了。”
路景行赔笑的带着姚夕先离开了，在车上姚夕也没睡开着窗口吹着外头的风。
“你是去当警察了还是怎么？他们是什么人啊？”姚夕开口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都是接单处理画作问题今天是她第一次牵涉在命案现场里。
还有那个道长，姚夕记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人路景行被逐出师门的。路景行大概是猜她还记得，怕自己对安道长动手吧？
姚夕转头认真的看着开车的路景行。
“白警官是秘密调查处的，专门处理非自然案件。”路景行娓娓道来，“安裴生也是其中之一的人员负责处理鬼魂善后。”
“那你呢？”姚夕认真的问道，难道姚景行也加入他们了？
“我也是，所以我现在负责的都是刑事的事件。”路景行也不隐瞒。
“哦。”姚夕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她一直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可以让他被逐出师门也义无反顾。
原来是这种伟大又不讨好的工作，那也没什么新奇的。
“那是我母亲创立的。”路景行补上一句。
“原来如此，不过别想坑我去帮你我和你说。”姚夕瞬间明白了当年路景行被赶出师门的时候，正好就是他母亲病危的时候。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可如果师傅知道不应该那么没人性直接把他赶出去才对。毕竟整个师门，最没人性的应该就是她而已。
“如果真的需要你帮忙，我会让白警官准备好金子的。”路景行笑着说。
“可以可以，对了记得替我跟你爸收钱。”姚夕听到金子就开心，这世界唯一让她踏实的就是金子了。
“他大概率是不会欠你钱的，放心吧。”路景行倒是不觉得这件事需要他去催，路景瑜对姚夕还是有些后怕的。记得小时候一次姚夕去他们家玩，路景瑜因为带别的女人回来把妈妈气得吐血。
姚夕很像整了路景瑜一个月没能睡好觉，那之后路景瑜看见姚夕多少都会有点慌张。
安裴生在所有人退出现场后仔细的把整个地方仔细的查了一边，确定了现场一个鬼魂都没遗留才离开。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入画师可以做的比他们道士还要干净。他手里揣着那卷鬼画随着大队离开后偷偷把它给带回家，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要进行封印就可以了。
“要是我也能进去画里就好了。”安裴生在房里打开那幅裂嘴女鬼的画作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可以感受到好重的怨气，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放弃吧，你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成为入画师的。”安裴生身后的一幅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道，“他们是天选的和你不一样......”
“闭嘴！”安裴生拿起手边的香炉往那幅画砸去。
空气沉寂许久，安裴生小声的说了句“抱歉”然后开始收拾被自己弄散一地的香灰。裂嘴女鬼很像被路景行封在里头似的，任他怎么召唤都召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可以感受到上面满满的怨气。